不知过了多久,小忧的声音响起“那陪我再奔跑最后一次好吗?”“嗯!”谁也不知道这真的成了翼陪小忧的最后一次奔跑。
街上的一对男女还是在雨中奔跑,谁也不知道危险的降临!一辆急速的小汽车飞速使来,“小心!”只听一声叫喊小忧便被翼推到一旁。从地上爬起,看见那位躺在血泊中的少年正是——翼!
“翼!”小忧连忙把翼抱在怀中。“翼,你没事吧!你醒醒千万不要吓我啊!”“咳咳!小忧你别晃了再晃我就真的要死了!”男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胡说!胡说!翼不会死的,我不会让翼死的!翼等等我叫救护车!”“不!忧我感觉好冷能不能抱着我!”“嗯!”“听我说——不管,不管将来如何!小忧都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好吗?答应我!”“嗯!嗯!”我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忧,其实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我便喜欢上你了。可是,可惜我好像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会的翼!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从来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关心我,从来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所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低下头,看见怀中的人儿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也渐渐地凉了下来。“翼!你睁开眼睛好不好,你说过你会守护我一辈子的你不可以违背你的承诺!”可见怀中的人儿仍然没有反应,“小翼乖,小忧知道你一定是睡着了对不对,小忧来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唱完了,小翼就要醒哦!我们来拉钩钩,不能反悔哦!”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想你在每个夜晚
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
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
凄美,苍凉的歌声在街角徘徊着……雨水冲刷着一切冲洗了一切。却始终冲不去小忧身上传来的一阵比一阵浓烈的忧伤气息……
欺骗
缃又呆在单姨这里了,每一次和母亲吵完架她都会来这里,不知她把这里当成了避难所还是温馨小窝,总之她在这里是快乐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单姨对她很好很好。虽然她俩根本扯不上一点血缘关系,但单姨对她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又和母亲吵架了?”单姨在缃的身边坐下,握着缃的手问她。
“嗯。”缃点点头。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的理想。单姨,如果你是我妈妈,你会尊重我的理想吗?”
“会。”单姨温和地点点头。缃扑到她怀里。如果你是我妈妈该有多好……缃心里正充满着这种想法。也许在别人的心里都认为:世界上怎么会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呢?可谁又能保证世界上的每一位母亲一定会永远爱着她的子女呢?这份爱有可能会断掉。
在缃小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是得到母爱过,但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母爱的份量也在不断减少。在缃读初二的时候,母爱已经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是物质上的合理关照而已。现在,缃正在读初三,在这个人生转折的重要阶段,母亲竟然横加干涉,让她做与她理想相违背的事。缃自然不肯,所以今天才会跟她母亲大吵一架,来到单姨这儿。
缃和单姨俩坐在沙发上,聊得很开心,缃还不时地比比划划,逗得单姨是哭笑不得。此刻,在缃的心里是真的把单姨当做母亲了吧?
天色渐渐已晚,黑幕上没有镶嵌一颗星星。
“天已经黑了,你该回家了。”每次,天一黑,单姨就会对缃说这一句台词。
“哦。”缃看看黑夜,失落地点点头。
回到家中,母亲又拿那句老话来挑衅她——“有本事就别会这个家呀!”她也只好忍着,因为她确实没本事。要是她有本事就一定会离开这个家的,还用不着母亲赶。
缃躺在床上,想着单姨对她的种种,她真的很希望单姨是她母亲。如果有流星出现,那么她对着它许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让单姨做她母亲。这样想着,她睡着了,她的梦里单姨又出现了……
缃还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笼罩在一场有策划的骗局下。
“什么!单姨搬走了?”听到这个消息,缃原本高兴的情绪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过,“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单姨的邻居摇摇头走开了。
缃望着单姨的住所,泪水不知是什么时候涌了出来,她立马擦干了眼泪朝回家的路走去,心里一直想着:单姨去哪儿了?
几天后,缃再回家的路上被单姨的房东王阿姨给叫住了。“曾缃,你没事吧?”
“没事呀。”缃感到莫名其妙,但随即她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王阿姨,单姨她……”
“呸!你别给我提她,她可不是一个好东西,想想,我租房子给她住都晦气。”王阿姨骂骂咧咧地说道。
“过分?难道你还不知道?”王阿姨用惊讶和疑惑的眼神看着缃。
缃又莫名其妙地摇摇头:“知道什么呀?”
王阿姨贼眉鼠眼地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然后拉着缃钻进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始说道:“你那个单姨呀是一个人贩子。”
缃愣了一下,马上反驳到:“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呀!这个世界无奇不有。亲生父母亲把子女卖了的都有呢。不过,你还挺幸运的,没被她给卖了。”王阿姨见缃半信半疑,又补了一句,“现在报纸上都有她的光辉事迹了,不信你去看呀。要不然,你去医院瞧瞧,还有警察在她身边守着呢。”
“医院?单姨她怎么了?”
“心脏病呗。”
“医院的地址是多少?”缃掏出笔认真地记下地址。
来到医院,缃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地寻找着。她真的很想再见到单姨,哪怕只有一面。在一间病房里,她看见了有警察的身影,她想起了王阿姨说的那句话:还有警察在她身边守着呢。单姨真的在里面吗?缃站在外面想了想,要是走错了,大不了说声对不起。于是,她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单姨,真的,在里面。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显然没发觉缃的到来。
“请问你是哪位?”一名女警察问她。
“我……”缃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因为她确实和单姨扯不上一点关系,无奈之下她只好向警察撒了个谎,“她是我亲戚。”缃用手指着单姨,却发现单姨正用装满眼泪的眼睛望着她。
“我可以单独喝她说话吗?”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向警察提出请求。两名女警察相互望了一眼,同意了。
此时,病房里的时间静止了。缃呆呆地站在原地,单姨一动也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但她们的眼神一直锁定在对方身上。最终,一颗流动的泪滴打破了这静止状态,就在它落在地面的同时缃开口问到:“你……还好吗?”
又是一滴眼泪划过脸颊,在它落在白色枕套上的同时单姨开口了:“你都知道了吧?”
“嗯,但我……”
“这是事实。”单姨平淡地说道,其实心里……
“你都是……骗我的吗?”缃小心翼翼地问到。她怕,怕她的心灵再受伤害,她希望单姨即使时骗她的也能给她一个委婉的回答。可是,再委婉的语气说出伤人的答案,受伤害的指数并不会减少。
“我不相信……我生病的时候你会关心我,而我的亲生母亲顶多也只是会给我买药吃;我伤心的时候你会安慰我,可我的亲生母亲不会;我难过的时候你会让我高兴,我的亲生母亲不会;我沮丧的时候你会鼓励我,我的亲生母亲更不会……”说到这里,缃梗咽了,而单姨呢则是背过缃默默流泪。在她心里她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不该欺骗缃;但她也弥补了这个错误:最终对缃动了恻隐之心。
“如果可以……你可不可以……再骗我一次?”
单姨转过身来望着她,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庞在自己眼中放大,直到她离她很近。
“你还可以再骗我一次吗?”缃俯下身子问她。
单姨点点头,不语,紧紧地抱住她。她知道:缃所要的就是她充当她的母亲给她一个母爱的拥抱,对这个缺少母爱的孩子来说,她真的太需要了。
而她又一次“欺骗”了她。
从莲台上走下的女人
穿蓝衫的女人过世了。
街坊邻居都来看她,她躺在那里,很安祥,没有了生前的神秘感。只是,她还是穿着蓝衫。
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不知她的年龄,更不知她是哪里的人,只是知道她在文革时到的这里。
刚来时,人们只是看到街上多了个外来的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路微微低垂着头,眼睛看着脚尖。蓝色的布衣,穿在那苗条的身上很好看。那衣服扣子是用布盘成小花样的,给蓝色的布衣增色不少。白白的脸上,一双忧郁的大眼睛;黑亮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一丝不乱。
她从不和别人说话,人们好奇的看着她从他们的面前经过,几个男人曾站在路中央,挡住她的去路,想逼她说话,可她却每次都是绕路而去。到了晚上几个男人曾结伙去她家的后窗底下希望听到什么,可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女人们发现这穿蓝衫的女人谁都不看,看到孩子却会抬起眼睛露出好看的笑,那手刚抬起想摸孩子的脸,却被孩子的母亲给抱开了,这时,那笑僵硬的停在脸上,忧郁的眼中泪水盈盈。以后,她再看到孩子时,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直到看到孩子离开后,她才走开。
她象别人一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好事的人看从她那里得不到答案,就去找支书,只有支书知道她的底细。因为是支书让把做为保管室的房子腾出给她的,当别人振振有辞的找到支书也去要房子时,支书大发雷霆:那是人家家的房子,是我们占用人家的,你也要吗?当抽着旱烟袋的支书听到那些好事的人问她的事时,马上站了起来离去了。这大大的加大了人们对她的好奇。直到支书去世,都没有说出她的身世。
男人背后叫她妙人,女人背后叫她神仙。
她依然是象来时一样,永远的穿一件蓝衫,只有细心的女人从她的蓝衫的衣服扣盘的变化上,才看出她有好多件一色的蓝衫。永远的梳一发髻,从青丝到白头。永远的一双忧郁的大眼睛,从青澈到荤浊
进入老年后,人们发现穿蓝衫的女人,每天站在家门前,手搭凉棚,向远方望去,可每次都是失望的回家去了。谁也不知道她在眺望谁,几年如一日。
人们是在几天没看到穿蓝衫的女人站在门口眺望,才想起她会不会有事。几个胆大的邻居,撬开了她的家门。这是外人第一次走到蓝衫女人的家,屋里处处很干净;屋里摆放了好多小孩的玩具;桌上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小摆设,却没有任何能证明她身世的照片。
蓝衫的女人穿戴整齐躺在床上,象来时一样,只是那忧郁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男人看后长叹一声;惋惜,妙人去了。女人看后流泪;神仙走了。一老者言道:她是从莲台上走下来的女人……
走出山村的生活
1998年,英子带着爸妈给300元跟着远房表哥来到广州中山一个小镇。18岁英子当时天真-活泼,对刚到小镇的生活充满希望。几天后随着远房表哥进了当地一个制衣厂,不懂技术的英子只能做后勤,剪成品衣线头。一个月下来领到人生第一次工资308元,就这样做了几个月,英子开始想到领镇制衣厂,听老乡说,那里是一个大厂,工资要高一点,于是英子在一个休息天到了老乡说的厂应聘,顺利地找到了工作。
18岁英子开始学着在这个小镇立足。这时的英子,已经没有刚出来吐气,已经出落得婷婷,身材也长得好。工厂里已有几个男孩追求她,给她写情书,但当时的英子还小,没有理睬。
这时以到年末,随着同事回老家,宿舍里只剩下一个老乡和英子。英子应老乡只请到老乡家玩,认识了后来的老公远。当时的英子不知道,老乡想介绍她舅舅给她,而且他舅舅同英子老公一个村。18岁的英子,天真-无知-对感情也随便,几天后便同意同老乡一个村的远谈。
1999年,英子和远已经同居在一起,这时英子才发现远的性格-生活习惯同自己很不合,于是吵架,分手经常在他们之间出现,传统的英子不舍第一个男人,第一段感情,而且这时英子也有了小孩。这为他们以后的生活埋下了伏笔。
2000的春天,英子和远回到老家摆了酒。摆酒那天英子看到父母,心里就难过,父母养自己,供自己读书,出去打工一身不响就回家结婚,而且远父母也没有给自己父母多少礼金,这也为英子难过的原因之一。随着儿子的到来,英子开始了母亲的生活。生活也不接济。同老公商量,到银行借了10000元回到打工的小镇,开始新的生活。
2003年,英子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一个韩国公司当上主管。4年后英子以是厂长,2007年的英子正好27岁,迎来了人生新的起点。公司老板想转让公司,于是英子接过来自己做。工作的环忙让英子忘了远的不好。远的缺点,远的无心。远的无情,远的自私。
2008年的英子有了自己的事业,努力工作,努力攒钱,儿子也听话,维一不足就是同远的感情走到了死胡同。
就像今天,工作一天的英子回到家,不知道远去那了?打牌?喝酒?出车?回想这几年的日子,英的眼泪就会流下了,不知道这种日子到几时会是个头。有了钱男人就没有家。回想自己病了,3点钟去医院打针,打电话给远等到8点钟。有一次在外面做业务被车子撞,到医院急救好了也没有看到远。英子会想离开远,看到儿子一天一天大了,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