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呀,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接过还在模糊的记忆里。
“你真的忘记了吗?我们是安茜的妹妹,我们有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我家门口,一次……”
想起来了。“啊……是你们呀!”
“是呀是呀,是我们。”嘻嘻……
怎么可能?才多久没见,两个美女就变欧巴桑了?伟翔不自觉地斜着眼看向她们,恶心的扯着嘴角,发现没办法和这两个倒胃口的女生同行。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安茹关心地问。
“没事,你退后。”
伟翔伸手阻止她上前的举动。
“你——”
“请告诉我美术系在哪里就可以了。”
他得尽快离开,否则他不能保证能坚持多久想吐的冲动。
“哦,直走第一个口右转弯再右转就到了。”
安然回答。
“谢谢。”
话才一落,他架上机车一溜烟像逃命似地不见了。丢下她们姐妹俩愣愣望着他飞驰而去,一路留下的层层飞沙。
半小时后,美术系内。
“真性感,有这么两条腿,穿裤子不是造孽吗?”
“对啊,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穿这条……哈哈……”安茹用手轻轻拉弹了一下他身上唯一残留下的底裤,“会不会更性感呢?”
安然闻听兴奋地猛点头。
光着身子摆着健美姿势的李伟翔,被安茹尖尖的手指指了一下,他肌肉本能性地一缩。
“请您不要动好吗?”正在绘画的同学们对他轻微的颤抖抗议着。
他咬紧牙,对安茹瞪大眼,“你……”死八婆,最好是闪远一点。“你再乱摸我告你非礼,三八。”他威胁道。忽地想起一件事,懊恼到想马上回去砍人,木易枫那痞子竟然替他接这种KS,最倒霉得是……“喂,你再摸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呕,这两个欧巴桑竟然摸上他的屁股?
“放轻松一点嘛,同学们在画你耶,你也不想自己难看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画板上吧?”
“安茹,他好歹也是二姐的老板,给她一点面子嘛,放只蟑螂在他内裤里就可以了。”
“你们敢!”
“哈哈,要不要试试?”
姐妹俩顶着“此时不报更待何时”邪恶地眼眸瞪着他。
“你们……你们……我没有得罪你们……”怕了她们,伟翔开始紧张起来。
没有得罪她们她们会这样整他吗?可恶——如果不是有同学问她们,“安茹安然,你们待会儿是不是要去参加化妆舞会?”的话,可能她们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时他见到她们像见鬼一样的表情——
“在你用哪种恶心和鄙视地眼神看我们时,你就应该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安茹说下这话后,手指一用力“咔嚓”一声,伟翔的内裤被她用剪刀剪断裤腰,内裤瞬间划过两条性感的大腿和密麻腿毛直到脚板。
顿时男性最诱惑的地方安全展露无遗,整个空间凝固两分钟后——
“啊——”“哇——”“救命呀——”“色狼——”“不要看,滚开!”“啊啊!”“闪开——”
“地动山摇”、“楼层爆裂”、“尖叫骇人”、“鬼哭神嚎”。美术系在整栋大楼的顶楼,七楼,现在正处在倒塌状态。
真是够呛!唉,今天又只好吃披萨了。
几天不见,扫把星竟然跟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
木易枫瞪着大眼狠狠地射向街头人行道上的一对男女,女的当然是扫把星,男的则是张陌生面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情敌。
他开着跑车,没有事先通知,五点半便准时在安茜公司门口等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料她一走出大门,就立刻坐上那情敌的摩托车飞驰而去。
一股醋劲从心中升起,枉费他这几天有空档,还特意安排了时间给她,没想到扫把星竟背着他跟男人跑了!
隔天——
他同样在公司附近等她,心想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她的普通朋友,扫把星天性节俭,肯定是为了省钱、贪图有免费的交通工具可坐,所以才会坐上他的车。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安茜一出公司,立刻向路旁汽车里的男人打招呼,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离去。木易枫再次讶异,这个男人和昨日那个不同,已经有点年纪,她那热切的笑容说明了对对方的好感,两人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朋友。
第三天——
再度重复同样的过程,只不过男人不同、车子也越换越好。他不是爱揭人隐私的男人,而且跟踪人家也不光彩!哼哼,他堂堂大男人才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可恶!拉下手煞车,疾驶的跑车尾随对方而去。
木易枫开始后悔将她变漂亮,才让她放个几天假就不安于室,到处跟男人约会,还笑得那么开心,简直可恶至极!
不行!他不能太冲动,也许是搭便车,也许是纯粹吃顿饭,也许他想太多了,也许……
但是第四天、第五天——
哇咧——
一个礼拜后。
手上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些微疤痕,安茜恢复了晚上的兼差,虽然这个星期张正树找了工读生代替她,但工读生毕竟没有自己专业,多少有些地方打扫得不够彻底。今儿个是礼拜六,白天没上班,于是她提早过来大扫除。
张正树不在,俱乐部里只剩木易枫和李伟翔。
“喂,安茜,帮我缝一下扣子好吗?”伟翔拿着西装衬衫从房间里走出来。
“好的。”她爽快地答应。
“不准!”木易枫没来由丢出一句,两人同时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他。
“为什么?”伟翔一脸莫名地问。
“她是我专属的女奴,只有我可以指使她。”
安茜差点没跌倒在地,唉!真不知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木易枫对其他女人向来温柔有礼,却独独对她呼来喝去毫不客气,此时也不晓得他哪根筋又不对了,从她一进门就见他坐在那儿,不理会人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