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安茜笑得谦虚,不过其中得意的成分居多。
“女人一打扮起来真是可怕哪,安茜像变个人似的,如果在其他地方遇到,我一定不会认出是你!”
“我就说安茜应该尝试打扮一下,这下改变了穿着和发型,果然不同凡响,刚刚在路上有没有一票男人盯着你看呀?”
“没这么夸张啦,嘿嘿!”她好害羞。
“枫,真有你的,不愧是导演,就你有本事将她的优点全表现出来。”
安茜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一件事,在那边不好意思问,现在不解地压低声量问道:“为什么他们都叫他‘疯导演’啊?是不是当导演的时候像疯子呀?”
“疯子?”“疯导演?”两人脑里过了一遍,然后“哈哈……”
“不是‘疯导演’,是枫导演,就是他木易枫的那个枫,你没听见平时我们都叫他枫吗?而他又是导演,所以圈里的人就叫他枫导演。”
“啊?”她一愣!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可是也不能怪她呀?枫、疯?还不是一个调。
“当导演是他的副业,白天有空他负责帮人拍广告或MTV,晚上来这里当酒保是他的正业。不过我看不久后,这句话就会颠倒过来。我告诉你哦,他可是要进军好莱坞的。”伟翔向她解释,原来她还不清楚木易枫的底细。
她忽尔大笑,“你真是爱说笑。他,好莱坞?凭他?哈……”一转头接收到木易枫射来的利眸。“真是了不起。”她立即改口。
“算你识相。”木易枫冷道,也只有她这个没水准的土包子会把枫导演会意成‘疯导演’。实在气死人!
伟翔继续说明。“我们也一样,正树白天在自己企业的办公室上班,而我则和枫一道,他累死我也活不成。”
她更纳闷了。
“有那么好的职业,为什么晚上还要来这做酒保啊?我是穷得没办法才来兼差,你们呢?这样做不累么?”
“刚好相反,‘魅惑PUB’是我们消遣放松的地方,是吧,正树?”
他点头道:“没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金樽指的便是酒杯。要我说嘛,改成‘女人得意须尽欢,莫使青春空对月’。所以你应该趁着美丽的时候出去狂欢一下。”
说到这个,她一脸无辜。“唉,‘疯导演’本来说要带我去吃饭的,可是又说累了要直接回来,我虽然想出去,但是第一次穿这么短的裙子,根本不敢一人在街上走……”害她连上街招摇的机会都没有,可惜了这身打扮。
木易枫冷哼,坐在一旁什么话都没应。
伟翔深有同感。“难得这身打扮,不出去让人欣赏一下多可惜!”
“就是嘛!”伟翔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不如我带你出去逛逛,然后去吃好料的。”
“好呀好呀!”
张正树也附议。“美女上街怎么可以没有护花使者作伴?为了避免遇到色狼,我也陪你去。”
“好啊好啊!”人多不寂寞,胆子也大点。
“这样吧,反正店里人手也够了,干脆今晚出去狂欢,吃完了饭再去看电影,然后去舞厅,我教你跳舞,美女常有被人邀舞的机会,先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好耶好耶!”
安茜两眼发亮满心期待,想像着自己也有受人瞩目的一天,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向她递出手邀舞的情景,将是多浪漫的一件事哪!
“既然如此,那我……”
“不准去!”
三人愣了下,同时看向坐在沙发上从一回来便不发一语的木易枫,他难得开了口却是霸道的命令句。
“咦?”她纳闷地望着他。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去。”他重申。
“什么?你凭什么命令我?”她抗议。
“第一,凭我是你的老板。煮饭婆,别忘了当初的条件,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无故旷职;第二,你这身行头全拜我所赐,我可没说是免费的;第三,那就是……我、不、爽!”他霸气十足地一一宣告。
安茜傻在原地,这个木易枫根本是魔王嘛!
“怎么可以这样!”她急了。
“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能奈我何?”
哎呀呀——好卑鄙的人,为何他老爱欺负她?把她变得漂漂亮亮的,这会儿却不准她出去玩?!
呜……她咬着手帕泫泪欲滴。
“枫,别这样嘛,她怪可怜的。”伟翔为安茜讲话,不明白这家伙在倔什么。
“让她去一次,不代表会减少你卑鄙冷酷的优点。”正树也好心地劝着。
木易枫瞥了她一眼。瞧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外表变了,本性却没变,还是那副一脸无辜惹人同情的受害模样,老是搞得他心情烦躁,人也变得奇怪了起来,总是不肯让他脱离视线,似乎一定要掌握住才能放心的感觉,真是莫名其妙得恼人!
看着她委屈,连自己都心虚得懊恼起来,该死!
“我只说不准她跟你们去,没说不让她出去。”
啊?三人头上冒着问号。他站起身,用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来到她面前。
“早说带你去吃法国菜,我可是很守信的人,走吧!”语毕朝门口走去。
她斜着眼迟疑地看下他,又看看伟翔,再望望正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走啦!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啊、是!是!”
搞不清状况的她,砰砰砰地跟上他后头,留下李张二人莫名其妙地互望着。
“那家伙有病啊?”正树皱眉道。
“不,我想……”伟翔了然地一笑,说道。“那家伙八成是动心了。”
“动心?你的意思是……他对安茜?”
“正是,那家伙向来博爱,唯独对安茜的事却很反常。”
张正树纳闷道:“可是他时常对她凶。”
“你不觉得有时候蛮横也是一种在意对方的表现?”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