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五年一次的琼华宴要在一个月后举行,哀家希望云宁到时候可以好好的打扮,不要失了我宁国的礼仪。”慈宁太后一边朝外走去,一边也不忘了叮嘱道,只是这话意有些意味深长,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高深莫测。
云轻染黛眉微皱,她才刚刚回来,这慈宁太后便就已经嗅出了其中的异样,迫不及待的赶来试探她的傻是不是好了?慈宁太后果然好深的谋略!云轻染猜透了慈宁太后的来意,心里不禁震撼万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痴痴的笑道,“好。”心里已然有了一丝的盘算。
银色的月光如同清辉般洒在白的晶莹剔透的花瓣上,仿佛天仙下凡一般的美丽动人,在这一刹那全部绽放,全都探头探脑的看向了游曳着美酒的醇香的琼华宴。
素白的宫灯高挂在宏伟的建筑上,蜿蜒盘旋,如同一只飞舞着的巨龙一般,照的整个御花园宛如白昼一般。今日的云轻染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乌,素颜着面,肤若凝脂一般滑嫩,白皙的脸上不上任何的轻妆。一袭水蓝色的烟罗沐云衫,上面点缀着朵朵素雅的梨花,双肩如同削过一般,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了她性感的锁骨来。袖子如层层叠叠的花瓣似海浪一般在向里面翻滚着,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来,长长的裙裾在地上拖曳着,顺着她走路的步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摆动着。清纯之中带着三分性感四分的妩媚,看着别样的动人,如同一朵方才盛开着的莲花一般,竟是神圣的让人不敢亵渎。月亮的莹光投射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全身上下都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看的众人一阵眼亮。
微螓着首,云轻染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御花园中央的披着薄纱,身材若隐若现,容貌妖娆妩媚的和着音乐跳着舞,媚眼如丝的舞姬,看着早已入了座的众人,心猛的一沉。慈宁太后让她来的时间明显迟了!
轻敛眉,云轻染带着歉意微微的颔首,“对不起,我来晚了。”
“呦嗬,傻子也知道礼仪了?”宁澜沧的左手边,早已坐在那里多时了的青宁看着今日颇为正常,穿着却又如此得体的云轻染有些惊讶,有些嫉妒,袖子下的手不自觉握紧,恨她抢了自己的风头,不禁忘了场所阴阳怪气的说道。
“住口。”一直端坐宁澜沧右手边的慈宁太后看着云轻染投过来的“哀怨”的眼神,不知怎的有了一些坐立不安。随即严厉的看了一脸阴郁的青宁一眼,用眼神告诉她别在这里丢了宁国的脸,止了一脸阴郁的青宁接下来更为阴阳怪气的话。轻轻的笑了笑,慈宁太后慈眉善目的看着盈盈的站在那里的云轻染,一副爱怜的模样,“不碍事的。快入座吧。”
而一旁因为方才青宁的话脸色有些难看的宁澜沧也因为慈宁太后的这一句话不由得放缓了脸色,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映的众人,淡然的说道,“入座吧。”
“多谢太后,多谢皇兄。”云轻染说着,随即淡然的走到自己的坐位上去,素手轻执自己面前的白玉琉璃杯,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扫过全场。在扫过皖豫岩和苏梨画,以及他们对面的滕安冥还有不知以什么身份过来参加的陆离歌一眼,顿了顿,轻声的笑了,“轻染来晚了,愿意自罚一杯,希望不会扫了大家的兴。”说着,大大方方的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优雅的坐下。无声的化解了这场宴会初始就开始了的尴尬。
奈何她想要化解这场尴尬,却有人不让。
“呵呵。无妨无妨。云宁公主到是英气逼人,行为举止大方得体,与传言之中可谓是云泥之别啊。”一直轻执着酒杯,低着头自斟自饮的滕安冥抬起看了一眼傲然坐在那里的云轻染,如鹰一般阴鸷的眼里滑过一丝兴味,看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而那高位之上的慈宁太后的性格本就多疑,方才也就因为今天云轻染的异样而觉得有些怀疑,因而坐立不安,被滕安冥这么一说,不由得也看向了云轻染,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而其他的人因为滕安冥的话也都纷纷的都充满探究的看向云轻染,尤其是青宁公主,更是皓齿微咬殷唇,一双美眸里是没有掩藏的狠毒,似乎是要把云轻染剖开来看一般。只有宁澜沧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担心。
云轻染朝他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坦然的坐在那里,水袖微扬,捂着自己的小嘴嘤嘤的笑道,“滕帝所言的‘云’为何?‘泥’又为何?要知道,最是传言不可信。”说着,云轻染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过因为她的话而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的慈宁太后和青宁公主,最后落在了始终不发一言的皖豫岩和一脸不屑却又嫉妒的看着她的苏梨画上。
“云宁公主说的没错,倒是本帝唐突了,不该听信了传言,该罚该罚。”滕安冥的眼睛带有深意的看着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的慈宁太后,微微的笑了,让他原本冷峻的线条不禁柔和了不少,“可是倒是该如何罚呢?”眉微皱,滕安冥状似有些头疼的说道。
云轻染看着步步紧逼着的滕安冥有些不悦,精致的黛眉微微的蹙起,正欲说道,“滕帝何必如此拘礼。”却猛然被一阵尖锐的笑声打断,只见青宁公主娇笑着从坐位上坐了起来,缓缓的看了全场一眼,“滕帝着实有错,正好,今晚的琼花宴会我和云宁妹妹本就打算在宴会上一人献上一曲舞蹈来,不如就罚滕帝观看我和云宁妹妹的舞蹈,来评评我们之间谁优谁劣,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世间谁人不知青宁公主舞姿倾城美艳绝伦,除了已经逝去了的第一美人苏绾绾略胜她一筹外,便就是她了。若是说这世间除了她敢称第二之外,恐怕谁也不敢称第一了。
而这云宁公主据说除了空有一副美貌之外,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一技之长。
这谁优谁略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滕安冥皱了皱眉,看着一脸得意的青宁公主和朝她投来赞赏的目光的慈宁太后一眼,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