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受骗
丽娜把玉洁约出来,俩人一块在逛商店。在高档服装专柜,丽娜在精心的挑选衣服。丽娜拿起一件浅蓝色女式上衣在身上比划着,她问玉洁这件衣服,她穿着格调还好吧?玉洁点头说不错。丽娜穿着这件衣服,显得气质高雅,大方,但衣服的价格也太高了,丽娜把这件衣服放下,又拿起另一件。玉洁看了看标价,她摇了摇头,心里不明白,这件衣服怎么能值七、八百块钱?丽娜告诉她,这是时装,是今年流行的款式,颜色也是流行色。玉洁笑了笑,告诉丽娜什么流行色,她不懂。丽娜把衣服又放回原处。
丽娜拿起一件衣服在玉洁身上比量着说:“玉洁阿姨,你看这件,你穿挺合适。”
玉洁接过这件衣服看了看,丽娜把她推进试衣室。丽娜叫过服务员,把这件衣服的钱付上。玉洁从试衣室出来,丽娜看见玉洁穿的这件衣服十分合适,她双手鼓着掌,让玉洁买下。玉洁也觉这件衣服挺合适,也喜欢,可就是价格太高了。她想把衣服脱下来,被丽娜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玉洁只好说:“好吧,那我就买下来。我去付钱。”
女服务员告诉玉洁,已经付帐了。
“丽娜,我怎么能花你的钱?这钱,我还是要给你的。”
“玉洁阿姨,这钱以后再说。咱们走吧,去那边看看。”
丽娜挽起玉洁的胳膊朝前走时,丽娜的手机响起来,丽娜看了看手机,告诉玉洁,她的手机快没电了,她让玉洁在商店大门口等她一会儿,她去找公用电话回话。俩人走出商店。
玉洁站在商店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丽娜回来,商店门前有人在推销产品,围了许多人在看。玉洁也凑上前看了一会儿,推销员油腔滑调的推销表演,她感觉没有兴趣,她又回到商店门口,站在那里四处观看。一辆出租车在商店门口停下,从车里下来位青年,这位青年朝玉洁走去。
这位青年站在她的面前问:“你是玉洁吧?”
玉洁犹豫地看了看这位青年,点下头。
这位青年说:“丽娜被人打了,现在医院,丽娜让我来接你,快走吧,她的伤势很严重。”
玉洁问这位青年,丽娜为什么被人打了?这位青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玉洁又问丽娜现在在哪家医院。
这位青年说:“省中心医院。”
玉洁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位青年告诉她,到医院再打电话吧,丽娜现在有危险,医生正等着病人的家属去签字。玉洁知道丽娜在省城什么亲人也没有,现在她急需她去,她不能不去。玉洁同这位青年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在一条路上停下来,这位青年下车。老板同另一位男青年走过来。
玉洁看见老板,显出很惊讶,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老板,一句话没有说。
老板进了出租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回头朝玉洁笑了笑,说:“科长夫人,不要惊慌,我不会伤害你的,开车。”
出租车在按照老板的吩咐行驶。
玉洁问:“你们把丽娜带到哪里去了?”
老板笑了,他吓唬玉洁,说丽娜被打了一顿,快死了,把她丢到医院里,不知现在怎么样,可能是死了吧。他对玉洁说,只要她听话,他对她还会很客气,毕竟她是科长夫人。
玉洁没有听老板这一套,她质问老板,用这种方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老板看她执迷不悟,就告诉她,现在就看良育强怎么去做了,很简单,老婆重要,还是他那些工作原则重要?
玉洁没有再理他,心里反尔觉出比刚才踏实了,既然让他绑来了,看他使什么鬼花招?
出租车在一幢高层大楼前停下。老板掏出一张五十元给了司机,老板下车,把玉洁从出租车里拖出来。出租车开走。
玉洁站着没有动,她四处看了看,这里很静,也很大,竟连个人影见不到。老板上前拉她,玉洁急忙躲闪,老板朝一位男青年一挥手,这位青年上前推玉洁,这时大楼底下又走出来一位男青年,玉洁急忙说:“你们……”
这位男青年捂住她的嘴,另一位男青年抱起玉洁进了大楼,老板得意的笑起来。
2、进退两难
玉洁被抱进大楼里的一间半地下室房间里,被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兆刚老婆从房间出来,她望着玉洁,玉洁也看了她一眼,兆刚老婆整理起被弄乱的头发。
老板告诉兆刚老婆,要好好对待玉洁,兆刚出狱的事,都维系在她身上,她的老公是监狱狱政科科长。兆刚老婆没有理睬老板,她转身回了房间。
老板骂了兆刚老婆几句,又看了玉洁一眼,他转身往外走,玉洁站起来,问他几时才能放她走?老板没有回答,走出去。一位男青年把门关上,在门口的一张沙发坐下。
兆刚老婆从房间里出来,在玉洁的对面坐下,她望着玉洁:“大姐,你怎么被他抓的?他刚才说的话,是真话?”
“你是谁,他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我是兆刚的老婆,兆刚现在监狱服刑,他是判了二十年,你知道吧?”
“不知道,监狱的事他从来不回家说,我也不愿去打听。老板抓你来这里干什么?”
兆刚老婆流起眼泪,她说:“就因为我知道,他和兆刚一起去抢劫盗窃的一些事,他怕我说出去,才关起我。”
玉洁没有再说话,她望着兆刚老婆,现在她才明白,这个老板出庭为黎常晖作证人,是有目的的。现在黎常晖申诉成功,良育强却被老板缠住,让他牵连进去。她深深感到对不起良育强。
玉洁的失踪,邹莎莎受不了,丽娜的手机又关机。邹莎莎让黎佳去丽娜住的地方找丽娜,门锁着,丽娜不在。黎佳回来看着妈妈在不断地流眼泪,也感觉心里不好受,他又去了一趟丽娜住的地方,丽娜仍然没有回来。邹莎莎拿出一千块钱给儿子,让他快去找,问一问认识丽娜所有的人,丽娜现在在哪里?黎佳想起夜总会老板,他或许知道丽娜的消息?黎佳去了夜总会。
良育强表面上显得比较平静,心里却在为玉洁担心。自从发现玉洁长时间没有回来,良育强在想,可能老板把玉洁弄走了。老板会很快告诉他玉洁的消息,所以他没有表现出异常的态度。蔡青对良育强的平静大感意外,他也不好去问良育强,现在他只能是按良育强的吩咐去做事。
这时,黎佳扶着丽娜走进客厅。丽娜头上缠着白沙布,脸色苍白,走路也一瘸一拐的。邹莎莎急忙来到丽娜面前,问发生了什么事?丽娜没有立即回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黎佳告诉妈妈说,他在家门口遇见丽娜,丽娜是坐出租车来的。
邹莎莎着急地问:“丽娜,你是怎么受伤的,你玉洁姨呢,她在哪里?”
丽娜抬起头望着邹莎莎:“我不知道。”
“今天下午,你俩不是一块儿出去的吗?”
丽娜惊异的瞪大眼睛问:“玉洁姨没有回来?”
邹莎莎点头。
丽娜像是强打精神告诉在坐的人,她和玉洁姨逛商店,她来了个电话,由于手机快没电了,她让玉洁姨在商店门口等她,她找公用电话回个话。她连走几个公用电话,都有人在打电话,她就朝商店前面大街上的一个小胡同走去,她看见有家小商店里的公用电话没有人用,她就进去打电话。她从这家商店出来时,有三个男青年在小胡同里拦住她,趁她不防,把她打晕,抢走了她的手机,还有几百块钱现金。幸亏有人路过,把她送到医院。
邹莎莎望了良育强一眼,丽娜也看了良育强一眼,丽娜看出良育强一直在观察她的举动。丽娜有些心虚,她挣扎着站起来,她说要回家睡觉。黎佳上前扶住她,他俩慢慢朝外边走去。
良育强悄悄问蔡青:“丽娜说的话,你信吗?”
蔡青感到丽娜说的话很难确定,他同良育强的分析一样,怀疑玉洁是被老板绑架了。但丽娜为什么要帮老板?莫非丽娜同老板也有勾结?噢,蔡青想起丽娜是夜总会的红歌星,老板经常进出夜总会,老板同丽娜勾结在一起,也算不奇怪。
一会儿,黎佳回来,邹莎莎问黎佳,为什么没有把丽娜送回家?黎佳告诉妈妈,丽娜不让他送,她坐出租车走了。黎佳看出刚才说的话妈妈有些不相信,就又说丽娜进了出租车,就告诉他,不要再去找她,她现在需要养伤,不愿同任何人来往。
邹莎莎望着良育强,想听听良育强的意见,从玉洁失踪到现在,这几个小时内良育强表现出的这种冷静,让邹莎莎真有些不理解。
“育强,我的意见,还是报警吧?”邹莎莎焦急地说。
“表妹,你要冷静,这不是报警能解决的事情。”蔡青说。
“那该怎么办?我快急死了!”邹莎莎说着,眼睛里几乎要掉下眼泪。
良育强站起来,告诉邹莎莎,他和蔡青出去一趟,邹莎莎明白他俩要去找玉洁。她告诉良育强,玉洁有消息,要尽快告诉她。良育强答应。他和蔡青离开这里,去了蔡青家。蔡青打手机给纪六,过了一会儿,纪六回话,告诉他玉洁是让老板弄走了,把她弄到什么地方,纪六也不知道。
良育强得到这个消息后,虽然事先有心里准备,但他的心绪还是有些慌乱。老板应该来电话要挟他谈条件,可是老板迟迟没这么做,为什么?他很快又平静下来。现在必须要弄清玉洁的下落。老板把她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良育强这时脑海中浮现出可怕的画面,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有些后悔,不该让玉洁吃这个苦头。
良育强问蔡青,怎么样才能见到老板?蔡青对他说,这还不简单,打电话把他约出来就行了。良育强告诉他,现在暂时还不能打电话找他,打电话会很被动,要想个办法,看上去是偶然碰到他的。蔡青提出来,去夜总会碰碰试一试,可是他马上又想到,老板经常去的夜总会有二三家,谁知他今晚在哪家夜总会?
良育强觉得蔡青说的有道理,如果逐个夜总会去找老板,不仅浪费时间,可能还找不到。如果现在把纪六亮出来去指证老板,还不到火候,这样会对整个案情的侦破造成不应有的损失。那么现在只有等老板找上门,拿玉洁要挟自己时再说,那就等于是老板自投罗网。良育强想来想去一时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蔡青看见良育强沉默不语,明白他正在想办法。他去厨房冲了一壶好茶,端来放在桌上
蔡青提出要给纪六打电话,问一问纪六,老板今晚去哪个夜总会。良育强觉得这个办法合适。
蔡青拿起电话拨打纪六的手机,通了,他又放下电话。
一会儿,电话响起。蔡青拿起电话问纪六今天晚上老板去哪家夜总会?纪六告诉他,老板去哪个夜总会他现在还不知道。
3、老板很滑头
老板把玉洁弄到半地下室,同兆刚的老婆关在一起。他正在想办法,用玉洁要挟良育强,让良育强听他的调遣。他在想,万一良育强不听他的要挟,他敢杀害玉洁吗?他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了,他陷入两难的境地,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有可能前功尽弃,有可能给他带来灾难。老板整整几个小时在公寓里考虑这个问题。所以他没有给良育强打电话。
良育强决定独自去找老板。他从蔡青家出来时,告诉蔡青他要去找个在省城住的老战友,晚上能回来晚些,让蔡青告诉邹莎莎不要担心。
蔡青答应了,他从良育强的神态上猜出良育强要去找老板,不愿说出来。蔡青担心良育强在省城不熟悉,万一再出什么事,这该怎么办?所以他又问良育强,如果良育强回来太晚,应该怎么办?良育强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良育强笑着告诉蔡青,如果他回来太晚,或许整个一个晚上没有消息,让蔡青打电话给监狱领导,报个失踪案就行了。蔡青笑了,良育强也笑起来。
良育强在一家小饭店吃过饭,看了看表,才晚上七点多钟,他就沿着小饭店前面的那条街慢慢往前走。在这条街上就有一家夜总会,他就是在这家夜总会初次见到老板。如果今晚运气好,说不定会碰上老板。良育强这么想着来到夜总会门前,他站了一会儿,然后进去。夜总会里的人,这个时候比较少,良育强选个座位坐下来。他坐的这个位置,放眼看全场,全场人的活动情况,他会看的清清楚楚。男服务生过来,问他需要什么东西?良育强因为刚吃过饭,再吃也吃不下去,再说,他又不是来这里寻乐趣,他简单的要了一小盘瓜子,这惹来男服务生的不满意,说他消费的少了。良育强只好又要了杯可乐,结帐是三十块钱。这地方,也就这德性,良育强掏出钱给了男服务生。
可乐喝了一半,瓜子吃了一半时,良育强看见老板来了,老板朝包房走去。良育强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又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朝包房走去。
良育强推开包房门,看见老板正端着酒杯在喝酒,他随手把门关上。老板看见他愣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笑着说:“啊,良科长,是你呀,我一时不敢认,你这样的人到这里来了,让我不敢相信。”
良育强很严肃地看着他:“我来干什么?你应该知道。”
“你找我干什么?”
“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在找我,你要不说实话,我可以抓你。”
良育强上前走一步,老板吓得后退几步,两位男青年朝良育强扑来。良育强躲过这两位男青年,迅速靠近老板,拿下老板胳膊上的关节环,老板痛的呲牙裂嘴,老板急忙制止这两位男青年。
“当警察的还干这种事,你不怕犯错吗?良科长,你不要发火,有事咱们好商量。”
“你马上把玉洁放回来,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决不客气!”
“你老婆怎么了,我不知道,你说清楚些,她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聋作哑?你的行为,我不用说,你也明白,已经犯法了。”
老板神态比刚才还显得意,良育强对他来的这一套,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微笑着,用还有些教训良育强的口气说:“你是当警察的,讲的是重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老婆的事我知道?你这是在为难我啊,良科长,我能做傻事吗?”
良育强也感觉刚才的做法,不够理智,他是救人心切,忘记了他面前的对手,不是个一般的对手,不好对付。
“咱们,得好好谈谈。”良育强说。
“好,坐下,咱俩喝一杯,一会儿叫两个小姐来乐一乐,警察也是人吗。”
老板端起两杯酒站起来,良育强望着他,接过一杯酒喝了,把杯放下:“说吧,只要不伤害玉洁你提条件吧。”
“还用我提,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这么说,玉洁真在你手里,你绑架了她!”
老板急忙争辨:“我没有说这话,良科长,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老婆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明白了,我可以去打听消息,这块地盘上,只要我说句话,谁也不敢伤害你老婆。”
“这么说,你要尝尝苦头了?”
良育强右手抓住老板的胳膊,那两位男青年往前冲,被良育强踢了两脚,俩位男青年手捂肚子蹲在地下喊着肚子痛。
“良科长,现在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你老婆的下落,这事与我无关!”
良育强松开手,老板活动一下胳膊,他朝蹲在地下的两位男青年大喊:“滚!你俩滚出去!”
两位男青年捂着肚子走出去。良育强知道老板不肯承认是他绑架了玉洁,他刚才出手是想教训老板,不要对玉洁有所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