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说:“不急,你休息一会儿,晚一些时间,再去见老板。”
良育强笑了笑说:“我不累,这件事得马上处理,不能再等,免得他又不老实耍花招。”
蔡青拿起手机,拨通老板的电话,他简单地同老板说了几句话,他关了手机,告诉良育强现在就去见老板。
玉洁嘱咐他俩:“你俩小心些。”
良育强对玉洁笑笑说:“现在还没有那么严重,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蔡青和良育强离开黎常晖家,在门前,坐上出租车,在出租车里,良育强告诉了蔡青见到老板以后,他所采取的办法。蔡青点头答应,表示同意良育强这样做。
出租车在一家练歌房门前停下。俩人下了出租车,良育强问蔡青,这个老板对夜总会,练歌房很熟悉,这些地方有他的入股资金呢,还是有关系?蔡青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弄不清楚老板的这些关系。
蔡青和良育强走到一间包房前,蔡青推开门,看见老板已坐在这里。老板看见良育强,他站起来,很热情的同良育强握手,他说:“良科长,再一次看见你很高兴,你请坐。”
良育强微笑着对他说:“老板,你今天精神特别好,有什么高兴事,说一说,也让我高兴高兴。”
老板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说:“高兴的事,天天有。你们都出去吧。”
纪六同两位男青年出去。
老板很不自然地问:“良科长,今天是来要车的吧?”
良育强盯着老板回答:“轿车的事也算一件事。我来,还要告诉你,兆刚现在表现不错,他如果继续这样,好好的表现自己,我想他会有前途的。”
老板听了这话,脸色阴沉起来,老板的目光同良育强的目光相遇时,老板显出有些不自在,他急忙说:“当然,有你良科长关照他,我早放心了,只是你的胆子也太小了,找个理由把他放出来,对你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你能办成这件事,我就……”
良育强伸出手制止他不要再说下去:“监狱的有关管理程序,老板你不懂,你是听信了社会上的一些传言,其实在监狱要想靠不正当的手段,捞出一个在押犯,那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老板望着良育强,心里说:你净想对你有利的事,今天把那么容易的事说成那么难,在推辞!
老板掏出一支烟点着,他慢慢吸起来。他不看良育强,也不看蔡青,也不说话。
良育强打破沉默,他朝蔡青说:“车是你的,你告诉老板怎么办。”
良育强说的这句话使老板一楞,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朝蔡青斜视一眼,心里想,你还有什么样的屁话要说?
蔡青朝老板笑着说:“老板,你为黎常晖的案子出了很大的力,你的帮助,我们十分感谢,这辆汽车,你喜欢,就送给你吧,算是酬谢你。老板,我当初说过这句话,你不会忘了吧。我的那串钥匙,你给我吧,你要了没有用。”
老板假装表示疑问:“什么钥匙?我没有见到。”
良育强接着话说:“老板,这样你就满足了吧?我想这种回报,还是很合适的。”
老板望着良育强没有回答,他也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良育强朝蔡青点下头,俩人起身往外走,被老板又叫住:“等等。”
蔡青回头望着他:“你还有事吗?”
老板被激怒了,说:“一辆破汽车,就算应付我了?我怎么这么不值钱?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满足?”
良育强很威严的望着老板:“你还有什么想法要说,就直说出来,咱们再商量。如果蔡青报案,你的行为不端,不用我说,你知道该怎么办。”
老板问:“你刚才的意思,就是说咱们的事,就这样摆平了?不过你也别吓我,这辆破车也不值钱,我不希罕。我是为了让你来见我才这么做的。”
良育强说:“这样还不行吗?你的胃口不要太大了。”
老板的双目露出凶光:“你走吧!你可不要后悔!”
良育强注视着老板,一点也不示弱:“你可不要忘了,你的事,我还是知道的,你如果再把事情闹下去,你也考虑一下后果!”
良育强说完,毫不犹豫地走出去,蔡青紧跟在后边。
老板看见良育强真走了,气得把酒杯摔在地下,大声地骂道:“他娘的,良育强,你等着瞧,是我厉害,还是你是狗熊!”
4、给兆刚的信
良育强回到黎常晖家里没有提那辆轿车的事。邹莎莎有些忍不住,在良育强面前,他不愿直接问,她把蔡青叫到房间里,问轿车的事情是怎么办的?蔡青告诉她老板还是不给轿车。蔡青对她说,这轿车暂时是要不回来了,他让邹莎莎沉住气,等两天找机会再说。邹莎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有耐心地等下去。
蔡青没有告诉邹莎莎实话,怕她在良育强面前表示不满意。其实今天当着老板的面说轿车不要了,送给他了,这是向老板公开表明他做证人的事今天已做了一个了断,今后谁也不欠谁的帐。这是个激将法,是良育强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让老板尽快表现出犯罪劣迹,以便尽快结案。
良育强回到玉洁住的房间,看见桌上放的药瓶,他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知道玉洁又犯了老毛病。
良育强望着玉洁,玉洁皱了皱眉头,良育强知道玉洁又有事了,他坐下,等待玉洁说话。玉洁感到她要问良育强的这件事,知道也不会有结果,但表姐说出来的话,不能不让良育强知道。他鼓足勇气把表姐说的话,告诉了良育强。
良育强深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不能再同意邹莎莎的这种要求,他确实也不可能利用手中的权力,把黎常晖释放回家。他告诉玉洁,表姐提出的这个要求,让她去问蔡青,她就明白原因了。
玉洁说:“这事由你办,表哥怎么会明白?让你把姐夫捞出来,和表哥又有什么关系?”
良育强有些不耐烦地说:“玉洁,你不要再逼我,这案子刚有个了结,你又说这事。其实,我的麻烦事,还在后边,老板时刻在盯着我……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些事。”
玉洁问:“什么事?你还瞒着我,你说!你说?”
良育强边脱衣服边告诉她:“以后这样的事,少插言,快睡觉吧。”
有人敲门,良育强又穿上衣服去开门,是蔡青。蔡青告诉他纪六来了,在客厅里等着。良育强和蔡青来到客厅。
纪六朝良育强笑了笑,他告诉良育强,下午,老板让他去飞机场前的高速公路路口去迎接从昆明来的一位中年男人。这位中年男人是来送手枪的。
良育强问:“有几支枪?”
纪六回答:“两支手枪。”
良育强又问:“这个昆明来的人,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纪六回答:“不知道,他同老板交完货,带着钱走了,是回去了,还是留在省城?不清楚。”
良育强想了想问道:“老板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纪六告诉良育强,老板现在有两处住房,这两处住房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纪六说的都是实话,老板确实有两处住房。原来的那处住房,是他老婆和女儿居住,他已经离婚了,同老婆也好长时间不来往了。现在他的这处住宅,是公寓住宅,是他租的,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包括他身边这几个保镖也不知道。
老板同这个昆明来的男人接上头,交完货,他一个人走了。他来到关押兆刚老婆的半地下室。他问兆刚老婆写给兆刚的信,写完了没有?
兆刚的老婆气愤地问他:“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老板,你和兆刚是同学,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这样对待我,能对得起兆刚吗?”
老板很轻松地笑着,对兆刚老婆说:“嫂子,这里不好吗?你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办到,我问心无愧,对得起兆哥。”
兆刚老婆说:“你那些小聪明,我很明白。你关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想,兆刚坐二十年牢,你也要关我二十年,对吧?你是怕我对别人说出真相?老板,我能这么做吗?”
“嫂子,你说这话,没有道理,我怕你什么,如果你掌握我的缺点,我也早把你宰了。”
老板说这话时,眼睛里迸发出凶狠的目光。
兆刚老婆说:“我想,你会这样做的,这么说来,兆刚,你也怕!”
老板站起来,怒声训道:“你再说,我现在就把你宰了!”
兆刚老婆不示弱:“随你的便,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你把我杀了,这也是我的福份。”
老板气极,上前打了兆刚老婆几耳光,大声地:“我怕的就是你这张臭嘴,明白吗?你要是不再提我和兆哥干的那件事,我会对你很尊重的。”
兆刚老婆现在确实很后悔,当初她给省公安厅写检举信时,没有写自己的真实姓名,如果真签上自己的名字,老板也早进了监狱,她也不会受他这种折磨。兆刚老婆后悔地哭起来。
老板命令说:“把信交给我!”
兆刚老婆无奈,把他授意的,让她写给兆刚的信又抄了一遍,交给了老板。她在信中提出要同兆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