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蔡青泄气
老板要去监狱看望兆刚。想知道监狱里的一些情况,也想看看兆刚在监狱有什么变化。他要安抚兆刚给他时间,他会通过良育强把兆刚从监狱捞出来。老板打手机找到蔡青,蔡青没有推辞,把这件事在电话里又告诉了良育强。良育强向监狱长汇报了这件事。监狱长同意老板来监狱探望兆刚。当然监狱长同良育强又研究了老板来的目的。蔡青接到良育强打来的电话又马上打电话告诉了老板。老板约蔡青今晚在夜总会包间见面谈谈。蔡青同意。
老板带着两位男青年准时走进包房,坐下以后,喝了几杯酒,仍不见蔡青的影子。老板有些着急,他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超了半个小时。
“这小子,又耍什么鬼心眼?”
乙青年说:“老板,那个姓蔡的再摆什么臭架子,干掉他也就算了。”
老板阴冷地笑了笑,说:“还不到时候。你出去找找他。”
乙青年答应,走出去找蔡青。他在大厅内转悠一圈,也没有看见蔡青。他又逐个包间寻找。
其实,蔡青早来了,他看见夜总会今晚刚来上班的小姐中,有不少的陌生面孔,他要了个新来小姐陪他喝酒,唱歌。把同老板见面的事早丢在脑后,忘了。
乙青年推开包间的门,看见蔡青正同一个小姐在喝酒,就大声地说:“蔡先生,我们老板请你过去!”
蔡青很不高兴,瘦长的猴脸,往下一拉,说:“去,去!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一会儿,你再来吧。”
乙青年生气地把门关上,走了。
蔡青情绪极好,端起酒杯。他本来就不算太大的眼睛,乐得成了一条缝,他说:“小姐,来,再干这一杯,今晚酒好人好,咱们过个美好良宵。”
“大哥,你喝醉了……”小姐把蔡青的手推开。
门被“呼”地推开,惊得蔡青瞪大眼睛,看见是老板气呼呼地进来,他把猴脸拉长:“这么不懂规矩。”
“姓蔡的,你在耍我?”老板怒视着他。
小姐受惊,站起来要往外走,被老板拦住:“你,一会儿再走。”
小姐低垂着头,在沙发坐下。
蔡青没有动,很稳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老板,他想看看老板对他能施什么办法。
“蔡主任,你在干什么?”老板看见蔡青不理睬自己,他有些恼火,但现在自己要去监狱,还需要蔡青去找良育强,所以还不能得罪他。老板强忍着怒火,很平和的问。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蔡青更加得意的说。这些天来他受够老板的气,这会儿可到他出气的时候了。
甲青年要往前冲,去教训蔡青,被老板用手拦住:“蔡主任诚心在耍我,不过,我告诉你,到时候我会把你摆平。”
蔡青蛮不在乎的说:“老板,这是你说的话,我没有说。再说了,我同小姐喝酒?我高兴,你不容许?这就怪事了。小姐要的是钱,咱玩个高兴,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蔡青在胡搅蛮缠,把老板气得直咬牙,但又不能采取其他的办法,只好忍耐。
“今晚,咱们来这里就是来同小姐喝酒?还是要办咱俩的事?”老板说着,看见蔡青那张狭长的脸上显现出对他不屑一顾的神色,更加恼火。
蔡青不紧不慢笑了两声,说:“咱俩的事,当然要办,小姐呢,咱照样要在一起喝酒玩,这样多好。”
“你少说废话,明天的事,你安排了吗?良育强是怎样说的?”
老板的态度比刚才有些变化,眼睛也瞪圆了,脸上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蔡青很利索地说:“你去吧,一切都安排妥了,”
老板朝蔡青斜愣一眼,把手一挥,领着两位男青年走了。
蔡青满足了,看见老板气呼呼地走了,他高兴地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口酒,然后笑着又同小姐干杯……
2、老板初到监狱
第二天老板很快把去监狱看望兆刚的礼物准备好。他又租了辆出租车,带着这两位男青年很快离开省城。几个小时后,出租车在监狱门前停下。老板下了出租车走到监狱大门的警卫室,他说要找监狱狱政科科长良育强。警卫很快用电话找到良育强。良育强接电话告诉老板,现在正在开会,让老板在监狱招待所先住下。老板放下电话,仔细想了想,他怀疑良育强这样做,是否有什么目的?没等老板想清楚,从监狱大门里走出一位警察,警察上前告诉老板,由他领老板去招待所。
这位警察将老板送到招待所,又送他到住的房间里,然后才走。老板把房间里看了一遍,他掏出手机:“你们让出租车走吧,你俩也找地方住下……对,就住那个旅馆吧。”
老板关上手机,在床上躺下,他想,良育强不会玩什么手段,把他也抓起来,关进监狱吧?做贼心虚,他也知道这么想法,是多此一举。现在来说良育强没证据来抓他。但那块心病,一直在折磨他。那天晚上,他们仨人正为钱发愁,是他策划出去偷百货商场的。他告诉兆刚,那家百货商场他很熟,他的商店卖的货都是百货商场提供的,几层楼什么情况,夜间值班的有几位保安,这几位保安都在什么位置,他很详细的说出来。掌握了这些情况,兆刚又把行窃的具体行动做了安排。这天深夜,兆刚同另外一个人潜入商场地下室。老板往身上洒了一瓶酒,弄得酒气熏人,他故意装成醉鬼,晃晃悠悠朝商场后门走去。一位保安走来,看出他是醉鬼,吆喝他不要往前走,老板继续晃晃悠悠往前走。保安上前去拽他,老板趁机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棍朝保安打了一棍子,保安昏迷倒地。老板掏出绳子把保安绑起来,嘴上塞进脏布,把保安拖到隐蔽的地方。老板敞开地下室的门,兆刚同一个同伙出来朝商场跑去。老板没有进商场,他仍然在后门观察动静……
传来一阵敲门声,把老板惊醒,打断他的思绪。他急忙起床敞开门,一位警察进来:“吃饭吧。”
“谢谢!”
警察把盒饭放下以后,走出去。老板敞开饭盒看了看,里面的饭菜挺满意。他大口大口吃起饭,他在心里对良育强表现很满意,但不知明天的情况怎样?
良育强没有敢擅自做主,让老板去见兆刚,他把老板来了的情况又向监狱长汇报了。监狱长赵平同意老板明天见兆刚,至于他俩的谈话,需要监控。赵平拿起电话,把贺明启叫到办公室,安排监控的事项。
3、老板会兆刚
第二天监控室内,良育强在看电视画面。老板被带进接待室与兆刚见面。兆刚看见是老板很惊异,他把头低下没有说话。老板看见兆刚对他没有表示出热情,他表示出很内疚的样子,告诉兆刚,他没有照顾好嫂子,嫂子现在跟南方人跑了。但他又告诉兆刚,这件事他会对兆刚有个交待。兆刚不愿再提老婆的事,问老板现在生意做的怎么样?他说老板不会做买卖,挣不了大钱,他都替老板着急。他在说‘急’字时故意拉了长腔。老板明白,告诉兆刚,他准备把那个烟酒店转让出去,正筹备做一笔大生意。兆刚告诉老板做大生意,得有个计划,不能乱来。老板对兆刚说,虽然这笔生意有些困难,但必须要做,不做心里会不安的。说出这句话时,老板眼里迸出一道雪亮的目光。这种目光,兆刚太熟悉了,他心里明白老板所说的大生意的目的就是在告诉他,现在老板准备把他捞出来。
“我想过,要做大,就要冒大风险,要有狼性才能成功,不过心里总觉有欠意,兆哥,你放心,我会做的很好。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要求兆哥,多保重身体!”
“我会的,你的打算我也知道。你认为很好的事,可能在实施中,有些问题要显露出来。到时候你可不要心急,一切得失,可以说是天意吧。如果失败,也只好认输,认命。运气,对每个人都很重要。”
“兆哥,我很明白。”
“你老婆还好吗?你要办大事,先把老婆孩子安排好,不要像我,我对老婆没有安排好,她才有今天的这种情况。”
“你放心,我会的。”老板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
监控室里,良育强在仔细观察,甚至老板给兆刚的那眼神,他都不放过,在一旁反复地察看。探视时间到了,镜头上出现兆刚被警察带出去后,兆刚又站住,望了老板一眼的画面。
良育强说:“把刚才的镜头,再放一遍。”
一位警察按顺序,挑出镜头,又重复放了一遍。良育强站起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贺教导员,是我,把兆刚带到谈话室……对,我一会儿就过去。”
良育强放下电话,走出监控室,来到谈话室。兆刚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良育强坐下后,望了兆刚一眼:“兆刚,前几天我问你的话,你想明白了吗?是不是不想说?”
兆刚回答:“队长,要我交待的事我都交待了,你还要我说什么?你给我指条路吧?”
良育强盯住他:“今天老板来看你,不是一般的关系吧,你对他,我想,你是明白的。”
兆刚马上回答:“我不明白。”
良育强问:“你要早说比晚好,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不能去做糊涂的事。”
兆刚回答:“队长放心,如果我的同学真有犯罪事实我会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