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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说了实话

良育强从县城医院回来,贺明启告诉他吴兵撕书的事。良育强同意贺明启的分析,吴兵不是真心把书撕毁,而是受到威胁,或许有人设圈套让他这样做。良育强让贺明启时刻注意兆刚,萧鹏飞的活动,对他俩实行特别监控。良育强参加了三监区的会议,会议快结束时,他把吴兵叫到办公室。良育强示意让吴兵坐下后,他说;你妈的病不轻,不过大夫说过,让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很重要,你妈现在最关心是你是否在认真接受教育,早日出去?

吴兵哭了直抹眼泪,点头说;我是想认真改造自己,早日出狱。

良育强问;那,为何撕书?

吴兵抬头看了看良育强又把头低下。

良育强又问;你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吴兵低声说;我不敢撕书,不敢……

良育强说;你说出来我会给你保密,也暂时不处理那个人。

吴兵抬起头说;是兆刚让萧鹏飞来逼我撕书。

良育强问;为什么?

吴兵回答:你们帮助我,给我家捐款,他俩生气,就来逼我,让我犯错误。

良育强说;兆刚在外边作案当时有几个人?你听他说过吗?

吴兵摇摇头回答;他从来不说他作案的事。

良育强说;以后听见他说作案的事,你就告诉我,明白吗?

吴兵点头回答;是,明白了。队长,刚才你说的算数吧?

良育强说;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保密的。不过,你撕书的事,你得写份检查交给贺教导员。你回去吧。

吴兵站起来回答;是。

看着吴兵走出去,良育强端起杯子喝水时手机响起来。

他接到玉洁来的电话,得知玉洁又去了省城黎常晖的家。他在电话里指责玉洁,不要放松对儿子的教育,儿子今年要考大学。玉洁没有对他的批评表示不高兴,只是告诉他,现在邹莎莎需要她,儿子的事,她都安排好了。良育强想再指责她几句,玉洁把电话挂了。

2、买药

玉洁关上手机,回客厅坐下,看到蔡青半倚在沙发上半闭着眼似乎睡了。玉洁看见他这疲乏的样子,不忍心叫醒他。玉洁站起来去倒水时,蔡青睁开眼问:“育强现在回去了?”

“刚回去。”玉洁喝了口水回答。

蔡青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说:“育强没有说别的话?”

“他说了,良韬今年考大学,让我对良韬抓点紧。良韬这孩子我很放心,他考大学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表妹,我是说,育强问没问案子的事?”

“没有。”

蔡青想了想说:“我去再找一趟老板,这小子太狡猾,这几天躲着我,我打他的手机,要么不接,要么听见是我马上就关机。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出去一趟,今天就不来了,有事打我手机。”

“你去哪里?”

“我去夜总会找老板。”

蔡青走出去。小英进来清扫卫生。玉洁问小英药店在什么地方。小英告诉她药店离这里远一些,同时问她要买什么药,家里就有药。玉洁摇摇头笑了,她想买的药,一般家庭是不准备的。她有腹痛的毛病,一着急,或者情绪大起大落的波动,她的肚子就要痛,这是老毛病了,她没有结婚前就有这种病,她也没去医院检查过。她听别人说的一种药能治肚子痛,她就找到这种药,她吃这种药很有疗效,吃下去有半小时,就会止痛。她从黎常晖家出来,根据小英说的方向,去找药店。

药店在十字大街上,挺大的门头,玉洁站在门口望了几眼,抬腿进了药店。药店宽大明亮,没有几个人在买药。玉洁顺着柜台慢慢朝前走,寻找着柜台里她要买的药。当女售货员殷勤地问她要买什么药时,她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她抬头往前望,看见黎佳的女朋友丽娜在那里买药,她笑嘻嘻地朝她走去。

“丽娜。”

“阿姨,你也来买药?”

“嗯。你买什么药?”

“打胎药。”丽娜很轻松的话,玉洁却惊讶得瞪大眼睛望着她。玉洁拿起丽娜要买的那种药看了看阻拦她:“丽娜,怎么能用这种药?”

“都说这种药好。”

“不能用这种药,对你的身体会有危险的,有几个月了?”

丽娜马上回答:“一个多月。”

玉洁又劝说丽娜吃这种药不行,并告诉她吃这种药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丽娜信了,不买这种药了。玉洁对丽娜说还是去医院打胎比较安全。丽娜最后同意了玉洁的建议。玉洁掏钱买了一盒她需要的药,然后同丽娜一起去了医院。在医院妇产科,丽娜进去检查,玉洁在走廊里等她。一会儿女护士出来喊玉洁的名字,让她去交钱。玉洁交上钱,拿着医疗单进了妇产科,玉洁把单子交给了女护士,她又回到走廊等丽娜。玉洁听见里面屋里传出丽娜的尖叫声。一会儿丽娜被女护士扶着出来,玉洁急忙上前:“怎么样?没事吧?”

“没有事,不过我记住了,以后决不干这种事了。”丽娜说完这话,又笑了一下。

玉洁要把丽娜送回家,被丽娜拒绝了。丽娜拦了辆出租车,她上了车告诉玉洁,这事不要对黎佳说,玉洁要问她为什么不告诉黎佳时,出租车已经开走了。玉洁很纳闷的站在那里望着出租车开远,她才转身离开。

3、夜总会

丽娜回到所谓的家,那是一个只有简单家俱的出租房,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她就到夜总会上班了。

夜总会里红、绿、黄的灯光交织,呈现出一种梦幻般色彩,男男女女们上窜下跳,东摇西晃,如醉如痴,音响的轰鸣振动着心脏让人感觉特别兴奋。蔡青今晚也来这里了,光顾夜总会是他的一种爱好。论他这种年龄,疯不起,也狂不起,他来这里仅是感受一下气氛。他想在这种气氛中找回他失去的年华。过去,在农村受生产队长的指派,在大田里劳动挣工分。他那时那村里的工分,干一天才挣八分钱。时代不能同时代相比,如果比,你会觉得原先亏了很多。社会是一个大舞台,我方唱罢他方唱,只有正视现实,才能发展下去。要善待自己,如果不善待自己,蔡青也就惨了。八十年代末,他被人鼓动去了南方一家建筑公司当泥瓦匠,他是一个不善干体力活的人,凭着他会看人眼色行事的本领,再凭着那张薄薄的上下嘴唇的特性,他很快同包工头混熟,包工头很赏识他,投其所好吧,让他负责处理建筑工地上的废材料。他借这机会捞取了几万块钱的额外收入。他感觉是时候了,便抛弃了这个包工头,自己另起炉灶办了个建筑材料公司。这个公司正常运转了二年,他也挣了不少的钱。强中还有强中手,在同一家建材厂谈生意时,他喝醉酒,上了人家的圈套,白白丢了几十万,因此,他就完蛋了。用他的话说,哪里来哪里去,他当时赤条条而来,现在他赤条条而回。他的心态也很平静,没有像有些人非得闹个死去活来。回到家乡,他又找到表妹邹莎莎,邹莎莎在黎常晖面前大讲蔡青的优点。黎常晖也很欣赏他的机灵,还有他办事的精干,是块混商界的料子。蔡青虽然亊业上也辉煌过,但他一直没有结婚,孑然一身,独自过。夜总会也就成了他消费的场所,每周必需光临一二次。今晚他来这家夜总会,是抱有一种目的,他得到消息,老板也经常来这里。

夜总会的主持人,在一片欢呼声中站在台上,他向大家介绍了歌唱演员丽娜今晚要献出的一首新歌。这首新歌希望大家喜欢。他的声音刚落,便被欢呼声轰下台,迎来丽娜姗姗上台。

丽娜今晚穿了一套冷颜色的衣服,脸上也呈现出冷的表情,她告诉大家,这首新歌,名叫《你走开,别进我家门》。丽娜又继续说:“我希望把这首歌献给失意的朋友,你们不要气馁,等待你的是光辉的明天。丽娜很习惯的把手一挥,音乐响起,他的歌声随之飘起来:

阴霾的天气,小雨淅淅沥沥下

泥泞的小路留下我踽行的步伐

你走开,我愿在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独自回家

阴霾的天气很快就会转晴

淅沥的小雨随风而去

第二天的早晨

那一定是满天的朝霞

阳光又照在小路上,留下我轻松的步伐

噢……好朋友,不要自卑

好朋友会有明天的朝霞……

台下的人,如痴如疯的欢呼起来,丽娜在这暴风般的欢呼声,音乐声中走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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