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离承诺中的三年之期恰好还剩下一个月。
可怜的苏然苦等三年,换回来的只是万里之外的一句对不起。
山盟海誓皆成泡影,痴情桎爱逝水东流。苏然的心都碎了,能不落泪,能不伤心绝望吗?
我听了之后,鼻子酸酸的,心里暗骂苏然好傻,但同时又为她的痴情所感动。
我能想像的到这三年里,苏然为了维持这份爱恋,承担了多大的压力,又饱受了多少煎熬……她的坚强,她的满不在乎,都只是伪装,只是面具……尼玛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这样的纯情女生太少了,***蠢货才会不珍惜!
大家是哥们好基友,总要在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的,于是我心里面拼命想办法化去苏然的悲伤,解开她的心结。
这样撕心裂肺的伤痛我也曾经试过,可能比苏然还要严重……若干年前的经历让我明白,情伤世间无药可医,只有靠时间去慢慢淡化,幸运的话可能是一阵子,不幸的话,也许要医一辈子。
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分散她的注意力,稍稍缓解忧伤。于是我轻抚苏然的秀发,柔声说:苏然,爱过,甜过,痛过,伤过,这就是爱情;你历练了,明白了,恢复了,就会成为人生阅历跟经验,这是一笔伟大的财富……你不需要再为一个不再爱你的人伤感,这样做毫无意义,要拿得起,放得下……
沉默一会后,苏然细声说:嗯,道理我都懂,可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谁又能做得到?印堂,你可以吗?
我默然……是呀,人比起其它生物更高级,就是因为有了感情与欲望。感情这鸟东西,谁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除非他不是人!
尼玛说正理咱说不过智慧高胸又大的苏然,哥可是邪门歪道多多,总能把你给引开的。我心念电转,很正色地说道:苏然,问你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你俩在一起的时间近两年了,你跟他有没有“啪啪啪”过。
就算苏然是内心强大的百变魔女,也经不起我这样赤果果的问话,顿时极为生气的一推开我,翻过身去哼说:你……你这个混蛋色魔银棍,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啥,快点给我滚出去……
我急忙说:不要赶我走,我可是真心想知道的,苏然,告诉我听好吗?
苏然沉默了半响,似乎在回忆,好半会后幽幽叹道:有两次……有两次差一点……还好我当时推开他了,没犯错误……所以……
我大声说:哈哈,推得好推得妙,你当时就应该直接用剪刀锤子什么的……这麽说来,苏然你还是完壁之身,这真是太爽歪歪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关你什么事,快点给我滚!”苏然看来是真生气了,猛地转过身用力推我。
我挣扎着说:苏然,这样的***二货男人,绝对应该早点踹了他……苏然你放心,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很美丽,风景怡人,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苏然拿起枕头拼命打我,还一路说:什么精彩美丽,哪有什么芳草呀,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恶心货,你快给我滚出房间……
我奋力抵挡着,很幽怨地说:怎么没有,我就是那株“芳草”……苏然,你真得不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好基友了吗?
论斗嘴调戏,苏然并不次于我,她停下手,睁大眼睛说:靠!你是芳草?有点廉耻好不……哥知道了,原来你就是当的大明湖畔,被流浪狗舔得快萎了的猪尾巴菊花草呀,久痒久痒。
我看到已经成功把苏然从伤感境界中救出大半,就加把劲说:性会性会,苏然,我们认识也有很长日子了,你就没有发现,我这株“芳草”不但长得明艳动人,还有很多优点吗?
苏然似乎很认真地考虑一下,然说后:你的长相嘛,赠你两个字:不提也罢……要说你的优点:满嘴油腔滑调的,不过为人不虚伪……你看上去什么事都不在乎,其实心里极有主见,而且有时候犟得像头骡……还有该笨的时候很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又傻傻的……反正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时间会过得很快。
你妹的!这算是赞美吗?杂听起来那麽不是滋味。
尼玛苏然你害羞不肯赞美,哥就老老实实说说自己的优点。于是我很严肃地对苏然说:我说苏然呀,其实你不用怕丑的,要说我的优点,那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现在就说一个很实际的吧,你不觉得我的气息很好闻吗?不知道有多少美女争着想闻,我都不给她们机会呢……
苏然啐了一口,脸上有些发红地说:你的味道有种淡淡的硫磺味加上烟味,怪怪的,不过不难闻——我的意思是说跟猪的味道相比。
我怒道:你懂个P,这叫亿中无一的“自然原始欲望气息”,能令女生的XIN欲指数爆增三十个百分点……不过像你这种老chu女,肯定是不会明白滴。
苏然更发怒道;尼玛!流氓威你个井货,敢说哥是老CHU女!哥要杀了你!
我俩展开了床上大战,苏然跳起来,用枕头死命塞住我的脸部想置我于死地,不过还是被我抽空嘟囔了两句:苏夜叉下死,做鬼也风流……而且你放心,以我俩的交情,我死之后,还会经常跑上来看望你的……
打闹了一会后,我看看苏然已经阴转多云,就趁机跳下床说:苏夜叉,你哭了那麽久,肯定又渴又饿了,好好躺着,我去帮你弄吃的哈。
苏然乖巧地点点头,忽然很正经地说:祈威,谢谢你,还好有你这个哥们在……
我故作洒脱地作了个鬼脸说:这有啥,好基友,一生有。然后快步走出房间,出了门口后却不由微微一叹。
尼玛无论怎么样,我在苏然心目中的地位都是哥们。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沮丧?
成功让苏然的伤感淡化一些,又知道了她还是CHU女的秘密,我的心情有些小舒畅,就在厨房里哼着江南银调,准备施展祈家厨艺,让苏然大吃一惊。
这时候,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叫:姐夫,姐夫,你干嘛了?打你手机关机!快到楼下帮忙……
这声音虽然很大声,可是格外甜腻娇嫩,就像吃了一块糖浆椰丝糯米糍。可“姐夫”这词的杀伤力太大,我顿时被吓尿了,脸色刷地一下变白,冷汗立马流出来。
卖切糕的!是璇妹妹,她怎么来了?完蛋了!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璇妹妹怎么会来找我?跟苏然的关系刚刚有了不错的迹象,璇妹妹一来,那可就全泡汤了!
而且一句震天响的“姐夫”,整栋楼都能听见,尼玛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璇妹妹出现,我又绝不能不理会,她的大嗓门不知道还会喊出什么话来。我急急脚跑到阳台,探出头往楼底大声叫道:璇妹妹,我在呢,别喊了,这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