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十五米距离,关盖子,降低到一尺高,使剑。”宁雅发出命令。她为自己这么果断而惊讶。
“为什么分开啊?”温媛儿可怜巴巴的问道。
“立即执行!看我手势,我手掌往下切就是停止飞行,手掌往前伸就是继续飞行,至于左右飞行,自己把握,明白吗?”宁雅严厉吼道。
两个人迅速分开,降低到距离海面一尺的高度,仍然保持一致向前的飞行趋势。
温媛儿一旦脱离宁雅便明白宁雅的意图,也有了主见。
那大飞物由于体重大,速度快,捕捉越靠近海面的目标越困难,但也不是说它没有办法了。
两人保持十五米的距离是因为那个飞物大概有四十米宽的展开度,如果它攻击她们中的一个,那另一个可以有效攻击它的翅膀,而不被它的另一只爪子威胁。
两个女人手持剑柄,啊,容器没有打开。
手里有把剑柄是至少能壮胆。
宁雅希望手中剑柄快冒出剑身,好与那飞物斗一斗。
可剑柄仍然是剑柄,剑身半点也见不着。
她只瞄了剑柄一眼,注意力就全在那急速扑下的家伙身上。
她心情有点复杂,是希望那飞物扑向自己呢还是扑向温媛儿呢?
她做出一个大胆决定,打开容器,凛然站立,怒视那飞物。
飞物丑陋得很,尖锐的喙上布满疙瘩,两只眼睛闪着暗红的光,仿佛地狱的火不小心蹿上来乱跑。
看得清时飞物已经扑到,巨风压来强烈的腥气,宁雅几乎窒息。
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她向空中那飞物击出一剑。
她忘了手中仅是剑柄,而不是原来她为了保护温媛儿时一米多长的剑。
她以为自己手中真的有一把长一米多的剑。
而实际情况是,她砍出去的剑柄确实暴长出长长的剑身,长达两米多,构成了有效的保护距离,完成了优秀的出击任务。
那剑把那飞物整个头部清清楚楚的分成两半,这还不算,她完成切开头部后继续切人家的胸部,肚腹,直到尾部的屁股。
天啊,这可是一次完美的空中击杀巨鸟的纯手工活,它完全取代了巨物由机器完成宰杀的过程,一次性从头到尾干脆利落没有重复动作由一个人独立工作,这手艺多少屠宰师傅羡慕。
飞物飞得太快,等它的五脏冒出来时已经飞过宁雅的头顶,所以,当飞物掉下大海时,她并没有被五脏击中,只淋了少许血液。
暗红色的血,腥臭无比,宁雅被熏得站不稳,眼睛发黑,短暂眩晕后狂吐不止。
要知道这飞物多喜欢吃肉,而且囵吞下肚,还没消化完又要吃下一个,这得多臭啊。
那边的温媛儿看到飞物扑向宁雅,吓得手脚冰凉,当她看到宁雅威风凛凛面对飞物时,便知道有希望了。可她哪想到宁雅的宰杀手艺那么好呢?
其实,宁雅的剑几乎是无阻力的完成分切。
温媛儿见宁雅好像负了伤,便关切的飞到她身边,跳到她的容器上,问道:
“伤哪儿了?姐?”
宁雅软软的躺下,刚好在温媛儿的怀里,眼角流出了泪水。
“姐,你哪儿疼?”温媛儿哭道。
“我哪儿都不疼,我刚才被吓死了,以为自己死定了。那家伙太臭了,我是被臭熏死的,哈哈。”宁雅喘/息着说。
“姐,对不起,刚才我没有出剑,我吓懵了,如果我出剑,啊,我的剑会不会真的出来呢?”温媛儿很难为情,她为自己没有在这场出色的战斗出手愧疚。
“没事,好妹妹,它如果扑向你,你也会把它打死的,冷杜丁不会挑错人,我既然做得到,你也做得到。”
“姐,你认我这个妹妹了?”温媛儿惊喜道。
“你既然老是叫我姐,我怎能不叫你妹呢?”
温媛儿抱着宁雅大哭。
宁雅在她即将受到污辱时救了她,但她没有看到宁雅的英姿。
刚才宁雅那绝代的风姿,仿佛一道闪亮的电流传遍她的身心,让她彻底的清醒过来:
一直陪伴自己给自己安全的,是宁雅呀。
“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把你往坏里想。”温媛儿哭道,真诚的表白。
“我又哪个地方对了?我不也是把你当不好的人吗?”宁雅坐起来,两个女人一个帮一个抹泪水又拥抱了一会儿。
温媛儿突然道:
“我得回到我的地盘了,不然我们可成了同/性/恋啦。”
宁雅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掠了掠头发。
容器还在飞行,刚好从那巨大的拱门旁边经过。
拱门之上的弧形穹顶由几块巨大的石头组成,它们仍然不停摇晃。
一些小鸟在上面盘旋,也许它们是那巨大飞物的后代,等它们长大又是巨物,又有无数动物满足它们巨大的食欲。
“姐,你是怎么使出剑的?”温媛儿真诚的问。
宁雅想了一会,认真的说:
“杀气,只要你杀气够浓,心里够狠,剑就会出来。”
温媛儿握着剑柄,憋着气想了好一会,剑就是不出来。
“你最恨什么?”宁雅问。
“我,我最恨谁不经过我同意企图在我身上满足他的****的人。”温媛儿咬牙切齿的吼道。
“那你还等什么?你面前就站着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宁雅凶狠的喊道。
温媛儿手中剑柄突然吐出一尺来长的剑身,她感受到了,愤怒的向前砍去。
那剑发出耀眼的光芒,徒然长出两米,杀出一片威风。
温媛儿怒气未消,赤裸裸的假想敌在她眼前被她砍得七零八落,一个也活不成。
“注意别砍着了你的座驾。”宁雅见温媛儿杀气腾腾提醒道。
温媛儿停止动作,微微喘/息。
“你说,我们这种从来没弄过刀枪棍棒的耍起来也有两下子哦,”温媛儿说,脸色突然暗淡,“可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怕,今天我杀了一个人。”
宁雅的脑海随即闪现那两个被她杀死的年轻人的面孔,她内心在挣扎:也许那两个人罪不至于死,也许还有别的办法解救温媛儿。
事后仔细衡量,如果当时善于利用其他人已经降服的情势,实在可以制止那两个年轻人的兽行。可是,事情紧急,心头慌乱,加上当时并不清楚形势。唉,算了吧,谁叫他们倒霉呢?
“妹,我还杀了两个呢,你没有滥杀无辜,你用最小的代价让那些人明白了如果与我们作对的后果。你不是故意要杀人的,你......”说到这里宁雅看到原来高耸的绝壁消失,进入视野的是平坦的地势。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可以顺利进入陆地的地形,她们绝不会放过。
当大海在她们身后越来越远时,她们松了一口气。
眼前是一大片陆地。
然而,地貌是完全陌生的。意思是地表各种形状的构造与她们的经验和认识不同。
地表呈暗黑色,象是一大块一望无际的铁,这不是一块平整的铁,它仿佛在曾经的某个时刻,由于某种特殊的力量作用,导致它向上延伸许多尖锐的棱角,棱角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极其凌乱。
不光如此,连一粒泥尘都没有,更不要说见到一棵草一棵树了。
她们感到了诡异。
越飞往前,棱角越来越长,直到棱角碰到她们的座驾。
前方,突出地面的棱角很高,大约有二十来米的高度。它们像树木一般茂盛,但多少有一些大大小的间隙。
她们希望从间隙中穿越过去。
她们谨慎驾驶,尽管这样,座驾还是经常碰到棱角,彼此间发出的声音各不相同:容器的声音单调沉闷,而棱角的声音则丰富许多,差点像弹奏一首曲子,甚至棱角之间还会传音,这根响了另外一些棱角都有可能会响。
声音好听,节奏鲜明,但她们听着有点害怕,就像听到树会说话一样怪异。
她们停止前进,悬浮在棱角之间,这时向四周看去,棱角们像不怀好意的怪物的爪子,随时会扑过来把她们撕成碎片。
“动了,它们动了。”温媛儿打着左前方叫道。
宁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什么动了?”她不喜欢温媛儿这会儿大喊大叫,因为她距离失态也不远了。
“又不动了。”温媛儿不好意思的说。
“你应该看清楚才狂呼乱叫,给你一嚷我不怕都变怕了。”宁雅说着掏出剑柄,精神集中在剑柄上,一会儿,三四寸长的剑身冒了出来。
“我们还是关上盖子吧?”温媛儿可怜巴巴的问宁雅,宁雅不理她,对周围那些棱角状的事物保持高度警惕。温媛儿见她这样也手握剑柄甩了几下剑身没有出来,说:“又不灵了。”
“好吧,还是听你的关上盖子,那边有一个小洞口,我们可以钻过去。”宁雅说。
“会不会被卡住啊?”
“那你在外面等待,如果我过不了,你好帮帮我。”
宁雅关上容器,调整方向朝那个她看中的间隙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