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初摇了摇头。
“昨天睡的比较早,今天是自然醒来的,只是,你白天还要上班,过来躺到我这个床上睡一会儿吧。”
说着她起身准备下床。
“不用了,你躺好,再休息一下。”
夏静初不听他的。“傻瓜,我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啊,医生都说了,要下床锻炼锻炼,你没有看到吗,我这段时间真的吃的很胖很胖呢。”
北宫凌墨说:“胖怎么了,胖了才好呢,肉呼呼的,多有感觉啊,你不是想告诉我,你的......变大了吧?”
他指了指胸部。
夏静初嗔怪道:‘想什么呢你?”
北宫凌墨诡秘的笑了。
“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脸都红了。”
夏静初急于辩驳,她伸长了脖子说:“谁说的,我才没有脸红呢。”
北宫凌墨站起身,走到夏静初的身边。
他从她的背后搂抱着她,温热的嘴对着她的耳朵说:“还说没有,到底有没有?快说。”
他呼出的热气让夏静初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的心跳加速脸更红了。像红苹果一样。
“没有。”她声音很小,害羞的说。
他的身体已经明显有了反应,禁不住的亲了一下她发烫的脸蛋。
“你要干嘛?”夏静初躲闪着。
“这是在医院,不行,不行的。”
她能感觉到他的那里硬了。她的心里愈发慌乱,说不行的时候,她已经无法抵抗他的入侵。
他从后面麻利的褪去她的裤子,把她的上衣撩起,一只手在她的双峰间不断游离,不一会儿挑逗的她不能制己。
正欲进入时,只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北宫凌墨随之警觉起来。
他放下武器,把衣服整理好,准备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敲门。
“请进。”夏津言说。
北宫凌墨和夏静初对视了一下,此时俩人都在心里想,到底是谁啊,这么不会捡时候。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清洁服的阿姨,她要在大夫们上班之前,把卫生打扫一遍。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只是夏静初慌乱之中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真是虚惊一场,还好没什么把柄让人看见,如果看见了真的没法见人了,大家还不得传开来。
说起在医院的这些天,她倒听到了不少段子呢。
昨天就想讲给北宫凌墨听,不过,胡双玉姐在这儿,没有机会说。
等清洁阿姨做了之后,夏静初凑近北宫凌墨说:“猴急了吧?”
北宫凌墨无奈的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真的早两天就想做了,只是看你身体......哎今天实在没有憋住。”
夏静初呵呵呵的笑他。
“还笑,都不知道我着急成什么样子了,你快点儿好起来吧,好了我就可以......”他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沉浸在了****的幻想之中。
“说真的,我早就想出院了,要不,我们今天跟大夫说说吧,我实在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好不好?“
北宫凌墨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不行,这个得听医生的,你的主治大夫说可以出院,我们就出,不可以的话,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在这住着,知道不?“
夏静初哭丧着脸,堵着粉嘟嘟的小嘴说:“我就想出院,你都不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想回家,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别任性了,傻瓜,如果没有病的话,谁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这不是你现在还处于身体比较虚弱的状态吗?等你有好转了,我立马就带你回家。听话,你要知道,我比你更想让你回家啊。”
他露出难色。
那只好这样了,夏静初本来以为可以给北宫凌墨商量得通呢。谁知道他这么坚持原则,就跟批示他的文件一样,容不得半点虚假。
他喜欢她像小猫一样乖乖听话的样子。
夏静初一直被北宫凌墨成为笨猪,这个爱称来源于她自身的条件。
她的确很笨。
这不光是脑子笨的问题,协调能力也有待商妥。
她常常绊倒,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比如去哪里吃饭她会把东西撞掉,或者手被桌角碰掉一块皮,或者走路的时候突然绊倒,你回头去看地面时,没有坑坑洼洼的地方,没有绊脚石,可是,她就是会绊倒。
北宫凌墨曾经带着这个问题去查阅资料,他发现一个最可信的解释是,剖腹产引起的协调能力障碍。
夏静初也很懊恼,明明她不想绊倒的,她的腿她的脚她的胳膊,常常会有淤青的一块,或者是被什么刮伤的痕迹。
这种痛苦慢慢多了,也就成为了一种生活上的习惯,而北宫凌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想找到一种办法帮她克服这个缺陷。
可是,由于矫正的最佳时期在儿童期,她已经过了这个最佳期限,现在也只能通过有意识的训练起一个辅助的作用。
夏静初半信半疑的照着做了,收效并不明显。
她坚持走马路牙子和积极的参加协调能力的训练,不是觉得这样会对她有多大的帮助,而是她不想北宫凌墨对她过分的担心。
素素和张凯约会的事情,很快被妈妈知道了。
这次妈妈比较开明,她问素素,“如果觉得可以继续交往的话,那就更好了,如果认为实在不行,就拒绝吧,反正你爸爸也对我说了,儿女的事情还是任由你们去选择吧。”
咦?这是什么情况,妈妈怎么突然之间一下子改变了。
她莫非是以退为进?说不定哦。不过,她心里是有杆秤的,不管谁的态度,都不会对她的喜好造成干扰的。
这几天很清静,那个张凯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再对她做成干扰。
想起那天的见面她还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人竟没有被她当天的搞怪吓跑。这个社会上什么鸟人都有,还真有喜欢她这种无厘头搞怪的人。
而且陆阿姨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是那个模样。
在她的印象中,素素见到男孩子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含蓄的站在一边,端庄大方的跟男方知性的打着招呼。
面带微笑,问候的时候不失亲切,亲切中含着几分羞涩。
难道是素素不想来相亲,被逼的?
“闺女,你真的是北宫素素。”陆阿姨伸着脖子皱着眉头问。
她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一个闺女怎么会变成一个装疯卖傻的扮相。
“嗯,对啊。我是北宫素素,苏州的苏,朴素的素,就是我这种朴——素——”
她说朴字的时候,还,唾沫星子差点儿喷到陆阿姨的脸上,一旁坐着的男士都没来得及说话,反正北宫素素也没打算要跟他怎么样。
她的表演还没结束呢,这只是一个开始。
陆阿姨看她实在出乎意料,忙对旁边的男士解释:
张凯,你别介意,她......她本来不是这个样子。
男士好像很绅士,他处世不惊的回答道:“阿姨没关系。”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大概的意思是,陆阿姨,你哪儿找来这么个神经病啊,她神经也就算啦,还来到这个地方祸害咱们,你可要小心,一会儿她若是发疯,可别伤害了无辜的人。
既然来了,陆阿姨还是硬着头皮给素素介绍起了这位跟她相亲的男士。
“素素啊,你看,这就是我给你妈提起的张凯。”
还没等介绍人把话说完,她腾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好像屁股刚刚被什么咬到了一样,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很二很二的感觉。
张凯并没有继续跟她交谈下去的意思。坐在那里只顾品茶,不想说话。
“我靠!帅哥长这么酷。久仰久仰。”她夸张的去握对方的手。
张凯不知道是该把手缩回去,还是缩回去。
陆阿姨这不是乱点鸳鸯吗?自己对对方都不了解,就把自己叫过来了,还说什么这女孩端庄大方,具有大家风范,还大家风范呢,出口就是脏字,说话的嗓门扯着嚷,这让他想起了杀猪人的形象。
陆阿姨如临薄冰,她再也不想看到北宫素素这幅德行。
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如果有个地缝,她真想现在就钻进去,太丢人了,简直是太让人没面子了。
这闺女不是在打我陆某人的脸吗?怎么可以当着长辈的面说那么粗鲁的话。
北宫素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问对面的男士,“请问,有烟吗?我今天来的慌张忘记带了。“
天呐,这还让人活不让了,梁嘉惠啊梁嘉惠,你怎么能教育出来这么个女儿啊。
陆阿姨不住的摇头。
她想走,可是又不放心。怕这姑娘再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男士掩饰住内心的烦闷,礼貌的说:“对不起,我从来不抽烟。”
“服务员,过来一下,给我拿一包烟。”她大手一挥,豪爽的粗嗓门喊出一句话。
服务员听到,端着一盒烟走了过来。
“小姐,这是你要的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北宫素素翘着二郎腿,点燃了一根烟,学着很老练的样子用鼻子把烟雾喷出来。
她这是第一次吸烟,只顾逞能了,竟然不知道烟雾会这么冲,差点儿咳嗽出泪水来。
她故作镇定的对服务员说:“你们有酒没有,先给我来一瓶酒,要白的,不要红酒。”
服务员愣了一下,问道:“您好,您确定要白酒吗?”
北宫素素不耐烦的看着她,反问道:“难道我说的话还要向你重复第二遍吗?”
哦,好的,请问你要什么酒呢?
这下轮到北宫素素发愣了,她哪里知道喝什么酒啊,平时也就是喝点儿红酒啤酒而已,白酒,她还真的没有碰过。
现在问她喝什么牌子的,她更不在行了,不过不能让人看出来自己的破绽。
她思量了一下,脑子里冒出来几个字,她有点儿心虚的说:“就要二锅头吧,来一瓶。”
坐在她对面的张凯,并不是一个龌蹉的家伙,他算是看明白了,合着北宫素素是来砸场的,她并不是真的傻。
可能是初犯,她的表演天分有待提高,他这种业余观众都能看出来破绽,简直替北宫素素感觉惋惜,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也没有骗住当事人。
他并不说话,继续看她出丑。
那天晚上,突然刮起了西北风,温度也急剧下降,北宫素素上身只穿了一个吊带和单薄的睡衣,不冷才怪。
这不,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已经连续打了四五个喷嚏了。
他很想拿出纸巾递给她,又怕引起她的注意。只好作罢。
又一个喷嚏打出来,连鼻涕都出来了,这是有点儿尴尬,可是更令人尴尬的是,苏小姐并没有拿纸巾擦,而是用袖子直接朝鼻子上一抹,鼻涕不见了。
这太让人长见识了。
张凯坐在一边简直笑喷了。
这是北宫素素没有想到的,她以为这个男人在看了她一系列不靠谱的行为之后,会仓皇而逃,没想到,他却一直坐在这里,一句话不说,这一刻还开心的放声大笑。
什么个情况?她也迷糊了。
事情好像跟她设想的有很大的粗入。怎么办?怎么办呢?
“不是?你为什么笑啊,很好笑吗?”她好奇的问。有点儿恼怒,本姑奶奶都使尽了浑身解说,还是没有把他气走,他到底想干什么来着。
“苏小姐,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如果他真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也只是他个人的事情,跟她素素本人无关,她再怎么着也不想去通过相亲去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结婚。
北宫素素一直认为,相亲的人,一般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大龄青年急于结婚又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才把希望寄托在相亲上。
想想看,这种刻意的安排本身就充满了不浪漫的色彩,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爱,她也没有打算把自己这么快就栓到婚姻的牢笼里去。
一个人多自由啊,没有成家还可以继续逍遥自在,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吃喝玩乐,可以找朋友玩到天昏地暗,可以一个人吃饱不饿,即使这个月的工资花光了,还有老爸老妈给的信用卡可以透支呢。
她才没有那么傻,放着眼前的美好时光不好好过,非要去迎合父辈们的口味去结婚。
素素想,张凯这种人要说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一个像样的老婆,但是,他干嘛就看上自己了呢。
正想着,电话来了。
“北宫素素小姐,是不是想我了?”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不过跟这个男人见了两次面而已,她怎么会想他,他哪里可以吸引到她。
“更正一下,我只是想起,不是想。”
那不都一样,想起想念,都是同一个想,只是程度不一样罢了,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天天想念我的。
这个人的确让素素很无语,她想中断跟他的通话。
“素素小姐,听说你今天会早一点下班,那我四点一刻到你公司楼下接你。”
他消息真够灵通的,她的行程表他都可以了如指掌。
顿时,北宫素素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你想干嘛,谁允许你过来的,你过来接我干嘛,我让你过来了吗,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
北宫素素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她恼怒成羞的已经在心里暗暗骂了他八遍了。
“我喜欢你。”张凯说。
北宫素素算是见识什么叫极品了,怪不得论坛上说起相亲的事情一个个苦不堪言呢,像这位叫张凯的先生,可以归类到极品的行列了。
“张先生,你已经对我造成了干扰你知道吗?”北宫素素勉强告诉他。
“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对不?”他天真的以为这样死缠烂打就可以追求到女孩了。
只可惜,这种方法根本不适用于她。
梁嘉惠来到公司来看儿子,这几天他天天不在家住,也不知道去哪了。
当然她并不知道夏静初生病的事情,素素出去对哥哥的保护也没有说出哥哥晚上在哪过夜的。
由于晚上没有休息好,他索性来到办公室躺在办公椅上睡觉。鼾声传来,把梁嘉惠吓了一跳。
“这家伙是怎么了,大早上就仰面朝天的睡觉,作为北宫集团集团的总裁,狼狈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她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北宫凌墨依然没有被打扰到,他继续做着他的美梦。
梁嘉惠卷缩起手指头,在他的办公桌上叩了几下,响声不足够大,北宫凌墨还是没有醒的意思。
“怎么搞的,要睡就去桑拿房里蒸蒸,然后再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在公司里,这副睡相像什么样子?”
梁嘉惠有点儿愤怒了。
“咚咚咚咚,快起床,我有东西拿给你看。”
北宫凌墨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原来刚才他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只是不愿意面对她罢了,妈妈来公司找他,向来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他懒洋洋的把脚从办公桌上抽出来,躺了一会儿腿都发麻了。哎,还是睡在床上舒服啊。
梁嘉惠拿了几张美女的照片在北宫凌墨的面前沾沾自喜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