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夏静初。
“那我,还回来。”夏静初说。其实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北宫凌墨看着她,想笑,明明自己是想和他一起住吗,还害羞。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北宫凌墨歪着头问“真的?”
她被他看得脸都有些红了。
“真讨厌。”夏静初什么都不敢说了,因为,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永远都能同步感知到的。真是没有办法。
北宫凌墨的房间除了整洁还是整洁,他确实是一个比较喜欢干净的人,比女孩的房间还要干净。
俩人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点儿水果带上,由于这次他去美国,家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水果,所以要准备一点提过去。
北宫凌墨的公寓有好几套,至于到底有几套,夏静初也不清楚,今天去的这个地方,她似乎还没有来过,不过离自己住的地方挺近的。
夏静初走进房间,只觉得空间很大,又不失温馨,她有点儿尿急,找了两个门都没有找到卫生间。
问他吧,有点儿不好意思。
好多天没有待在一起了,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生疏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想去厕所。”她对北宫凌墨说。
话还没有说完头就低下去了,北宫凌墨就喜欢她害羞的样子。用手给她指了指位置,她赶快往手指 的方向跑去。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有一个房间门,是亮着灯的,夏静初悄悄的走过去,幸好,门没有关的太严,柔和而温暖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夏静初想,北宫凌墨一定在这个房间里。
她本来想去四处看看别的房间,可是又怕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私自进入有点儿不礼貌。
只好就去亮着灯的这个房间里看看吧,也许他在里面呢。
夏静初手指拳起,用中指的关节处轻轻叩了几下门,却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没有人?
也许是自己的敲门声有点儿小,他没有听到。她干脆把举着的手放下,朝屋内喊了一声。
“你在吗?”她没有叫他的名字。她本来想叫的,却不知道是该叫苏总还是凌墨。他知道在人前,特别是在同事面前,她叫他苏总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什么,而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更喜欢夏静初对他直呼其名。
“主子?”没有人答应,“北宫凌墨。”还是没有人说话。
索性她推门进去,就这么大点儿功夫,他能够去哪呢,如果是出去的话,他应该跟自己打声招呼啊。
房间很大,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空荡荡的有点儿害怕。好在有灯亮着,夏静初最害怕黑夜了。
怎么回事呢?明明灯是亮着的,他人去哪了呢?这个房间似乎是他的书房,有大量经济学方面的书籍矗立在书桌上。
书架有两个排列整齐的靠在墙壁上,书桌也很大,像是红木的,正对着门的地方是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摆放着陶瓷类的茶具。看来,他对饮茶也有一定的研究,沙发的一角还放着荷兰本地的茶叶宣传页介绍。
夏静初曾经在北宫凌墨的另一个公寓里喝过荷兰茶叶,可能是气候的不同吧,她还没有品尝过那么令她心旷神怡的茶叶呢。
正想拿那份茶叶的宣传页准备看时,好像听到哪里有水流的声音,她不仅叫了一声,“北宫凌墨。”
声音有些发抖,她胆子特别小,越是在寂静的环境里听到风吹草动,她越是心里发慌,从小就是这样。可能跟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吧,本能的保护意识让她比普通人多了一份敏感。
夏静初站在屋里里面叫了这么一声,水流声,还是只有水流声,没有人答应,她顺着水声传出来的地方去看,哦,里面还有一个磨砂玻璃门。
大概是他在里面洗澡吧,这个家伙,也不跟自己说一声,害的她刚刚吓出来一身冷汗。
听着哗哗哗的水流声,夏静初想,还是出去等着他吧,她才不会去偷窥他的裸体呢。虽然,他们曾经那什么过。
想到这,她步子退后了两步,径直走到门口,手扶着把手准备轻轻关上门的时候,里面有了响动,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的时候,北宫凌墨已经站在了玻璃门的跟前,他的脖颈上还有点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往下再看,他健硕的身上裹着一条米白色的浴巾,边走出来边往夏静初站的位置看。
他看到她的一刹那,似乎也愣了一下,转而又神秘的笑了。
“我。。。”她想说,她先出去了,她本来不是来看他洗澡的,只是碰巧,她本来就没想在这看他洗澡。
看她脸红红的像个苹果,北宫凌墨来了兴致。
他半裸着的身子比裸体更加诱人,如果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他这身材是当健美教练的呢。
夏静初看着如此撩人的身躯,真是糟糕,他的身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她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太没出息了。
夏静初心里暗暗骂自己。
坐怀不乱,不是针对北宫凌墨这种具有杀伤力的人而言的,对于夏静初这种单纯而不想有杂念的人来说,看到北宫凌墨现在的模样,想没有跟他上床的想法都不可能。
可是,她不想让自己如此慌乱,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我先出。。。出去,你忙完我再过来。”她连说话都不那么流畅了。
“来都来了,你想逃到哪里去?又想跑是不是?”北宫凌墨如果不说后面的这半部分,也许,她真的就会撒腿跑到别的地方去。
他总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想逃。
他如此得意的看着慌乱而有点害怕的夏静初。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嘴角上扬勾出一个恰当的弧度。
他说话的时候,脚步并没有停住,虽然房间很大,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走到她跟前,不容分说的拉着她关上门。
整个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此的寂静,他用遥控器把灯关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夜晚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