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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隔山打牛

李师师的歌声里透漏出人世繁华,仿佛看破红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好歌曲……”

就连吹箫的燕青也被舞剑的李师师所唱的歌声给倾倒,如痴如醉。美人如花,舞姿如画,加上千古绝唱,让人流连忘返。也就是此刻,燕青对其他女子如浮云,此生非李师师不娶。

而在客房外闻听此曲的客官,此刻都能看出李师师是一位女子,此女子不仅风华绝代,而且歌伎冠古绝今。

“杂家吃酒正在兴头,那个敢在这楼外楼卖唱。”一道声音从楼下传来,来人斗鸡眼,留着山羊胡,一身紫罗绸缎,倒像个暴发户。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厌恶,更是让四周的客官扫兴。不过看到此人,熟悉他的都是纷纷避让,看来这厮在这杭州城很出名。

李师师闻言停下舞剑,转身看向门外。这人不是别人,他乃是镇南王府的管家张三,特意来此问卖唱妇女索要银两的,没想到刚刚走上二楼,就听到这美轮美奂的女高音。

“在这里卖唱是要交银子的,女的扮成男装,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此人虽然是斗鸡眼,但却一眼看出李师师乃是女子。

李师师还没见过长的这么恶心的人,斗鸡眼不说,满嘴黄牙。此人个子不高,如同侏儒,身后还跟着几位家丁。

“呵,本姑娘喜欢,而且还喜欢这样招摇过市。我虽然身穿男装,但也比你贼眉鼠眼要强得多吧?”

李师师的一句话惹得四周人群哄堂大笑,这斗鸡眼确实长的不雅,而且是阿谀奉承之辈,这样的人居然在镇南王府坐上了管家,那镇南王世子赵胜欺压民众,惹得杭州城民怨四起。碍于镇南王乃是当今圣上的堂叔,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笑什么笑?”斗鸡眼怒视着周围的人,邪笑的看着李师师,“江湖险恶,凭姑娘姿色要是去了我们王府,那一定是世子王妃,平步青云。”

斗鸡眼看李师师容貌惊世,要是把她带到王府,那世子还不重重打赏自己。在宋朝各路诸侯都可以世袭,镇南王一样可以将自己的镇南王传给自己的儿子。

“吆,原来你们是镇南王家里养的啊?”听到斗鸡眼的话,李师师才知道他们正是镇南王家里的家丁。

李师师和燕青正要找那赵胜,为卖唱妇女讨个公道,没想到这镇南王府的家丁倒是自己找上门。

“嗨,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是在骂我呢?什么叫镇南王家里养的?”斗鸡眼皱眉看着李师师,若是软的不行,自己就准备来硬的,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小娘子抢到王府。

“哼,我们正要找你家主子,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燕青一听斗鸡眼自报家门,上前一步冷笑道。

李师师生的娇小玲珑,体态娇柔。

如果单从外表看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些闲汉除了斗鸡眼之外个个身高体壮,敞着怀,露出一巴掌大的护心毛。一脸的横肉,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李师师风华绝代,燕青一见倾心,也许这就是老天赐给良缘。眼看这帮闲汉想要为非作歹,燕青当年不会袖手旁观。再看李师师,她哪里知道仕途险恶,仿佛这镇南王也不放在眼里。

“吆。还有管闲事的,男的打跑,女的拉进王府。”斗鸡眼看着李师师邪笑一声,完全没有把燕青放在眼里。

几位大汉上前就要去抓李师师,只见燕青挡在李师师面前,其实李师师并没有但却,手握长剑想要痛快的斩了几名恶汉。只从听到卖唱父女的言辞,李师师一颗快意恩仇的心灵突然升华。

燕青一伸手一股力量在体内升起,就见燕青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就冲到了最前面两位大汉的身边。两个闲汉上前阻拦,其中一个闲汉,更语气不善的说道:“小子,你给我滚一边去。”

燕青身材偏瘦,那大汉身高七尺怎会把他放在眼里,谁料燕青看似弱不禁风,但力气这般强大。

“滚开!”

燕青二话不说,跨步向前,探臂从那闲汉腋下穿过,而后屈肘一下子锁住了闲汉的胳膊,身体顺势猛然一个回旋,啪的一声便把那闲汉的身体从地面上拔起。旋身转动的同时,腰部一扭,甩胯撞在闲汉身上。

那闲汉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身体一下子被甩飞了出去。

砰!

粗壮的身子撞在了二楼的墙上。

也是那墙壁不太坚固,被闲汉撞击过后,立刻塌了一个缺口。那闲汉被摔得浑身发软,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断掉了一样,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烟尘飞扬,让人无法看清楚。趁着另一个闲汉愣神的功夫,燕青伸出脚,在那闲汉的脚上一勾,而后跨步向前猱身冲撞。

这一招,在燕青的功夫里叫做,隔山打牛。

李师师一惊,施耐庵笔下,燕青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这首词夸燕青无非三层意思:其一,英俊潇洒;其二,武功高强;其三,多才多艺。

“打死他。”斗鸡眼看着燕青是个练家子,此人不拿下,这美女休想得逞。另一面,还差人报告王府,世子赶来一切都成定局。

“哈……”其中一位闲汉同样是练家子,双手成虎爪,几个抓挠撕破燕青的衣服。

纹身,精美的纹身,纹身主要由前胸、双臂的山水画和后背的青鸟(鹰)构成,山水画源自一幅宋代的山水画苏东坡的“岁寒三友”,包含了松、竹、梅三种元素,体现了燕青玉洁冰清、傲立霜雪的高尚品格。更是为了体现燕青忠、勇、仁、智、信的性格。

看到燕青的纹身,李师师居然有一种想要抚摸的冲动。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风声静、泪声嚎,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

曾照彩云归。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多年后,谁会想到正如这诗句一般,山远天高烟水寒.

两个闲汉倒在了地上,令周围围观者大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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