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583300000005

第5章 贺兰悲歌(5)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梓儿轻声说道,“从郡主的信来看,大哥为帅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否则亦不必有这些话。果真大哥能为帅,解除国家边患,我虽是女流,也知道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至少这陕西一路千千万万的百姓,也可以息肩几年了。况且这是青史留名的事情,岂可因为家眷而拖累了。依我说,郡主说也没错。若我和大姐儿在长安,大哥总不免分神……我担心的,是没人照顾大哥。阿旺是使唤久了的,我想不若将她留下,我带着汪娘子和几个丫头回汴京便好。”

“那倒不必。”石越一面挠着小石蕤的庠,逗得她呵呵大笑,一面强作笑容,说道:“你知道我一向不要侍婢照顾的。况且阿旺现在也是个女博士,你带她回京师,看看能不能让她挑个可意人……”一句话说得阿旺脸羞得通红,低声道:“奴婢不愿意嫁人。”

“这才是傻话。”梓儿笑道,“我这几个大丫头,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若是你找到中意的人,我总当是妹子出嫁一般。”

“正是。”石越笑道,又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况且我还有个小器的心思——有你这个女博士在,待璐璐大点儿,也有个人教她大食文字,省了我专程去西湖学院请西席的钱。”

“大食文字?”梓儿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道:“让大姐儿学这个做什么?”

连阿旺也是十分吃惊,也道:“学士是取笑奴婢罢。”

“我是认真的。”石越能理解两人的惊讶,解释道:“我家女儿可不管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我巴不得她变成才女。”

“那也用不着学蕃文呀?纵是想读夷文,也有译经楼。华夏这多东西,够她学的了。”梓儿还是不能理解。

“多学点东西,总是学问。”石越笑道,“这个世上,真称得上文明的,眼下便只有大宋与近西大食诸国。女儿还小,总不要局限了她。将来她要对大食没兴趣,不学便是。俗语还说‘艺多不压身’哩。其实以学问来说,越有学问的人,越是处在低处,并不敢以学问骄人。你看那大海,因在低处,百川才能汇聚其中,成其博大。咱们华夏,在别处倒不妨自矜,在这学术上,却不妨以大海之胸怀,自居低处。若是以为咱家学术甚好,便说别国别族便一无可取之处,闭耳不闻,那终是成不了大器的。故此,不仅我女儿,将来有朝一日,我还盼着大宋所有的读书人,都能有知道外国外族是何模样的本事。休说大食这等大国,便是高丽、日本国、交趾,乃至蒲甘、三佛齐,都未必一无可学之处。”

“大哥说得甚是。”梓儿虽然不知道高丽、日本国有何可学之处,但是石越说的道理,却是极其浅显而明白的,她便也接受了这思想。

夫妻俩正在聊着这些事情,忽见侍剑走了近来,在门口说道:“学士,丰参议求见。”

石越立即起身,梓儿忽的“呀”了一声:“学士还没有吃饭呢……”

石越苦笑了一下,将小石蕤递给梓儿,说道:“顾不得了。你先想好,看看哪天起程……”

“是。”

“夫人要出门?”侍剑吃了一惊。

石越点点头,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若果真他是主帅,他统军在外,家属居然不在汴京做人质,只怕汴京城的三公九卿、谏官御史们都会闹将起来。这种事情,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清河郡主的书信,虽然说得委曲,但以清河的谨慎,八成是承了上意的,这是给石越和朝廷都留体面的做法。因此石越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却也只能接受现实。

随着侍剑到了公厅后,石越才发现,公厅内外戒备之森严,竟比平常严密了一倍。公厅中的守卫,本来都是石越亲兵中的亲信,但此时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认识的士兵,石越仔细看去,这些守卫竟然全都是卫尉寺的。这些卫尉寺的士兵,全部穿着标志身份的红底黄边绣着黑色獬豸图案的背心,一个个面容严肃,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似乎厅中的每个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对象。石越吃了一惊,回去看侍剑,却见侍剑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他来传报之时,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参议丰稷一直站立在公厅之外,见到石越过来,忙大步走到跟前,低声在石越耳朵说了两句。石越心头一震,向侍剑摆摆手,示意他留在外面,便随着丰稷往公厅走去。

进到厅中,便见大厅之内标杆一般挺直的站坐着几个一丝不苟的军官。他扫眼看去,只见公厅左边依次站立着的是兵部职方司陕西房知事许应龙、卫尉寺陕西安抚司监察虞候任广、枢密院职方馆陕西房主事李赓芸。在他们的对面,公厅的右边站着五个军官,一个是环庆行营监军都虞候刘过,一个是环州知州张守约,后面三个,却都穿着西夏武官服饰。石越的目光从他们脸上缓缓移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这三个西夏武官,石越都是认识的:仁多保忠!文焕!慕泽!

文焕居然敢以西夏武官的身份来长安!

难怪任广与刘过脸上如见到杀父仇人一般结着寒霜,两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而许应龙与李赓芸脸上又是狐狸看见鸡的表情,张守约与丰稷,则是一脸的鄙夷。

在文焕的对照下,慕泽这个叛蕃,反倒是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三个人显然是仁多瀚派来的使节。

但仁多瀚让文焕与慕泽来长安,究竟是什么意思?石越一面缓步走向帅椅,一面在心里忖度着。

将这样敏感的人物,送到长安来,要么是挑衅——但这绝不可能;要么就是……

石越在心里笑了一下,在帅椅上从容坐下,再次打量着文焕与慕泽。“神态倒是挺从容的。”石越在心里说道,但脸却同时黑了下去,“仁多保忠!”不等众人行礼,石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叫出了仁多保忠的名字,“仁多统领是让你将这二人的人头来送给本帅么?!”

“回石帅,我家统帅确有此意。”仁多保忠向石越欠身行了一礼,看都不看文焕与慕泽一眼,便从容不迫的回道。

“那好!”石越冷笑着,厉声喝道:“来人,绑了!”

“慢!”仁多保忠高声喊道。

石越举起手止住了正要一扑而上的卫尉寺士兵,盯着仁多保忠,语带讥讽地说道:“方才不是你说要送他们人头予本帅的么?”

“石帅何先不听末将说完来意,再确定要不要他们的人头?”仁多保忠始终保守着外交官应有的从容与冷静。

“本帅倒要听听。”

“末将此来,乃是奉我家统领之命,来向朝廷借兵平叛。并要请石帅替我家统领,向朝廷代为递送表章。”

仁多保忠这句话说出来,厅中诸人,除石越与张守约之外,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喜色。所谓“借兵平叛”,任谁都知道,在现在的形势下,不过是为宋军伐夏提供一个借口。仁多瀚打着什么主意姑且不论,有人开门揖“兵”,对宋军来说,总是求之不得的。

一时间,连任广与刘过,也暂时忘记了文焕这个“大叛贼”,留神倾听石越的回应。

“借兵平叛?”石越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

“正是。”仁多保忠一脸悲愤,“天道有常,君臣有序。下邦不幸,权奸乱国,劫持君王,祸乱朝政。我家统领虽是蛮夷小国之臣,亦知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岂敢不发愤切齿?只须能救主君脱此大难,虽粉身碎骨,亦不敢辞。我统领虽在边鄙,亦知天朝上国是礼仪有道之邦,今下邦之不幸,亦是人伦天道之大不幸,世间有‘忠孝’二字,凡忠臣孝子,不分家国,同善之同美之;世间有‘奸佞’二字,凡忠臣孝子,不分家国,同恶之同厌之。今梁乙埋以权奸作乱,所劫持者虽是下邦之君,然所践踏者,却是君臣父子之纲纪伦常。虽蛮夷之人,亦知天朝断不肯坐视此等乱臣贼子,败坏纲常,祸乱天下。况且梁氏父子,一向穷兵黩武,挑衅天朝。两国交兵,军民死者无计,皆原自此贼。天朝岂能不发义师,为天下除此穷凶极恶之贼?”

仁多保忠满口大义,神情悲愤,辞色慷慨,当时之人,莫不受三纲五常之影响,听到他这番话,真是人人动容,几乎全然忘记仁多保忠这番做作,亦不过是想大义凛然地把仁多族卖个好价钱罢了。这世间,有些人卖国,身败而名裂;有些人卖国,却似乎委屈无比,竟能赢得许多人的同情,几乎让人以之为民族之英雄。两者高下之别,直是判若云泥。

石越对三纲五常,本来也看得平常。且这等“忠臣卖国”之事,他所见所闻,见识得也算是多了。哪里能被仁多保忠骗了去?但他心里也佩服仁多保忠的才干,也故意装成动容之色,静听他继续慷慨陈辞。

“故此我家统领派末将前来天朝,乞求天朝派兵平乱,以正纲常。下邦君臣,对天朝之恩德,当百世不忘。此处有我家统领敬呈天子之奏章,亦乞石帅代为递交。”仁多保忠说到这里时,语气之诚恳,直如欲以肺腑相托一般。

石越环视厅中诸人,看到众人表情,便猜知他们几分心思。厅中诸人,虽然不免被仁多保忠之说辞所打动,但是倒也不会天真得以为大宋出兵真的是去维护什么“纲常人伦”,人人所想,却都是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出兵西夏。兼之若有仁多瀚反正,灵州可谓门户大开,亦有事半功倍之效。

“真是利之所在,能使人忘乎所以。”石越在心里暗暗感叹。在场的人,连张守约这样的人物,都没能看透仁多瀚的心机。但是石越心里,却明镜也似。仁多瀚犹豫这么久,终于走出向宋朝乞兵之事,其实是他目前情势下所能走的最好的一步棋。

仁多瀚心知自己与梁氏势同水火,梁氏父子既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西夏所忌惮之人,不过仁多瀚与禹藏花麻。而禹藏花麻毕竟是降蕃,在各部落中影响力远不及仁多瀚,因此梁氏父子果真想牢牢控制西夏之局势,甚至有朝一日取而代之,就不能不除去仁多瀚。除非仁多瀚能有足够的力量,来制衡梁乙埋。但是考虑一个日渐强大起来的宋朝的存在,以仁多瀚的智慧,就一定能想明白——别说他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与梁氏父子达成平衡,纵然有,他也没有这个机会。宋军一旦挥师伐夏,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仁多族的力量。且不说到时候梁乙埋父子就有借口将他置于统一指挥之下,纵然梁氏父子给他方面之权,他也必然陷入两难之境地——如若消极作战,放任宋军长驱直入,他在诸部落中必然威信下降,他仁多瀚也难免成为众矢之的;而若积极抵抗,他的家底就不可避免的要在与宋军的苦战之中消耗贻尽,即便西夏最后赢得了这场战争,他仁多瀚也会成为梁乙埋收拾的对象。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仁多瀚最好的选择,就是公开站在梁乙埋的对立面,以博取所有梁氏的敌人、夏主的同情者与支持者的同情。他以一种孤臣的姿态,引宋军进入西夏,让宋军与梁乙埋父子去肉搏。而他却可以保持一个微妙的地位,倘若宋军得胜,他就是引宋军入夏的功臣,宋朝绝对不会吝啬对他爵赏,甚至于宋朝在胜利后,还可能要借助他的力量来统治西夏地区——在西夏的内部,他也可以有自己的解释,到时候他只要装模作样的和宋朝“据理力争”一番,就可以交待过去,那是宋朝无耻的欺骗了他,利用了他,胜利者本来就不受指责,何况他还是“情有可原”;而即便是西夏打赢了这场战争,他也不用担心,因为他并没有公开降宋,他的目的是如此冠冕堂皇,他是拯救被幽禁的皇帝而失败的英雄!“英雄”的实力不会有损伤,甚至可能会有加强——石越敢肯定,一但宋军失败,最先反戈一击的一定是仁多瀚;而梁乙埋的力量却会在与宋军的战争中削弱。得到各部落首领同情的仁多瀚,在那时候,甚至还有机会与梁乙埋父子形成新的平衡,共同分割统治西夏的大权。

以仁多瀚的算计,在这一局宋夏博弈的棋局中,他仁多族竟是绝对的胜利者。

但石越却看透了这一点:虽然仁多瀚引宋兵入境,但是在“纲常人伦”大义的掩护下,仁多瀚却并没有将自己绑上宋军的战车,而巧妙的将自己处于一种“局内中立”的位置,实在称得上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仁多瀚的这份机心,实实在在地骗过了许多人。

石越接过丰稷递过来的仁多瀚写给皇帝的奏章,放到帅案上,目光不断的在仁多保忠三人身上移来移去。他在心里盘算着到底可以多大程度将仁多瀚绑到宋军的战车上来。“不出力气就想占尽便宜,这世上岂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石越在心中暗骂道,“你便是狐狸,我也要给你榨出油来。”

一面想着,石越一面问道:“仁多统领忠心可嘉,乱臣贼子,的确人人得而诛之。然而自古以来,便没有空手乞别家出兵的。”

仁多保忠说了半天,石越脸上虽然感动,但张口一句话,便又回到了赤裸裸的利益上面来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口里却谦恭地说道:“下邦国王曾言,若大宋能出兵平梁氏之乱,愿以河南之地敬献朝廷。此事乃是文将军亲耳所闻。”

“打白条么?”石越在心里头冷笑起来,“那地方我若能夺到,你‘敬献’不‘敬献’有何关系?我若夺不到,难道我还真指望着你‘敬献’不成?只是也不能将仁多瀚这老狐狸逼得太急,眼下即是他有求于我,实际也是我有求于他。但想这般便宜,你仁多瀚却趁早别做这美梦。”

但石越尚未说话,这“文将军”三字,已经惹恼了一堆人。环庆行营监军都虞候刘过便已忍耐不住,在旁边冷冷地说道:“背祖忘宗的人也信得过么?”

陕西安抚司监察虞候任广也道:“就是,这等小人,可没人信得过。”

文焕听到这话,脸顿时涨得通红,在西夏被人讽刺,他早已习惯,但是被自己的国人、同袍讽刺,对于文焕而言,却是更为难受的体验。但他毕竟已不是当年的武状元,他望了望仁多保忠,又望了望石越,终于将眼帘垂下,依旧保持沉默。

见文焕这般,“唾面自干,无耻……”低声的讽刺又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但文焕心中此时反而变得坦然。只是默默听仁多保忠去交涉。“你们不会知道为了促成仁多瀚主动派人来长安交涉,我用了多少心机……”文焕用自己的骄傲暗暗地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若朝廷有疑惑,末将愿作主,立下盟誓。”仁多保忠坦然得几乎象个君子的宣言,适时地替文焕解了围,也堵住了众人的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石越。

“盟约自然要订。”石越淡淡说道,目光扫过众人,在掠过文焕脸上之上,不易觉察地安慰性的停留了一瞬。“但这点东西,华而不实。”

“河南之土地虽小,虽有数千里;河南之人民虽少,亦有上百万……”

“这些本帅知道。”石越打断了仁多保忠的话,尖锐地说道:“然则这些土地人民,毕竟要我禁军将军用血去换。本帅只想知道,仁多统领愿意做点什么?”

“我家统领愿为王师前驱。然只恐寡不敌众……”

“本帅要仁多统领接受朝廷敕封!”石越冷酷的声音,穿透大厅。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仁多保忠的眸子。

仁多保忠不自然地避开了石越的逼视,他没有料到石越如此咄咄逼人。但是自居小臣的人,去拒绝朝廷的敕封,一时却又无法开口。他沉吟了一阵,方才回道:“朝廷恩德,是我家统领的福分。但如今我主君有难,而臣子却受朝廷敕封,传扬出去,世人必说我家统领不义。愿暂辞封赏,待奸臣被诛,我主复辟,再领恩典。”

“仁多统领忠义无双,又忠于朝廷,朝廷敕封,有何不可?便是贵国国王,亦是受朝廷敕封。名正而言顺,将军又何必推辞?”

“虽是如此。然实是关系大义名节……”

“朝廷的封敕,便是大义,便是名节。”石越毫无退步之意。

“此事还盼石帅许末将等合计,异日再为答复。还望石帅能体谅我家统领的苦衷……”仁多保忠眼见着石越咄咄逼人,干脆祭起缓兵之计。反正他也没指望一次面谈,便能达成协议。

同类推荐
  • 浪荡公子和平胸妹

    浪荡公子和平胸妹

    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总会有个人在爱你;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也总有个人不爱你……
  • 黄花别

    黄花别

    周蓬桦小说很少直面抒写城市,其中人物“大多数以城市边缘人姿态出现,他们生活在别处,在故乡小镇上,在遥远岁月的缝隙中——凄苦、欢乐、无聊、伤感、颓丧、诗意、卑琐、性爱、流血和死亡”。作家所倾力表现的是他们面对生存的挣扎与困惑,卑鄙与美好,生之艰难与死之无奈,如歌似哭,如梦似幻,无可避免地携带着原初生命的本真意味。他总是将笔触到人物灵魂内核,以饱满激情歌咏着善良与美好,怀着悲悯来拥抱那群诗意地栖居于故乡大地之上的纯洁男女,同时又冷酷地注视着丑陋与虚伪,毫不留情地大加挞伐。
  • 被伤害与侮辱的人们(陀思妥耶夫斯基文集2015)

    被伤害与侮辱的人们(陀思妥耶夫斯基文集2015)

    《被伤害与侮辱的人们》是他的重要作品之一。小说描写了资产阶级冒险家瓦尔科夫斯基对“小人物”尤其是两个弱女子:管家女儿娜达莎和他的私生女涅莉的迫害以及一手造成的两个家庭的悲剧。
  • 有间文库:蛤藻集

    有间文库:蛤藻集

    收入此集的有六短篇,一中篇,分别是《老字号》《断魂枪》《听来的故事》《新时代的旧悲剧》《且说屋里》《新韩穆烈德》《哀启》。这几篇故事都是在青岛写成的。取名蛤藻,是老舍在海边见景生情。在《蛤藻集》中老舍用曲折而沉痛的故事讲述只属于老派中国人的苦楚。
  • 饮剑诀-人定胜天

    饮剑诀-人定胜天

    本书为作者明月所著的一篇历史武侠小说,以历史上的“靖难之变”为背景,叙述了一个反抗强权的故事。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妖孽校草:赖上高冷三姐妹

    妖孽校草:赖上高冷三姐妹

    他,冥家大少爷,恋上了她,家中觉得他纡尊降贵去追她,谁知她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蓝家二少爷,口是心非,家中觉得她十分合适,谁知他们的回答是:“我不认识她(他)!”他,夜家小少爷,他们情投意合,父母甚欣慰,谁知哥哥姐姐说:“软弱的女人夜家不要。”
  • 偶像的烦恼

    偶像的烦恼

    江北辰的梦想是当一名演员。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偶像剧出道,又以偶像剧成名。剧组里跑龙套的日子可不太好过,为了争取一个成名的机会,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于是,成名后,各种麻烦接踵而至,严重挑战着他现在的地位。可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来自己不经意间已经打开了开挂的魔盒,属于他的开挂人生,才刚刚开始。“偶像剧出身怎么了,老子照样要拿影帝。”“没背景怎么了,老子照样各种资源不断。”“长得帅怎么了,老子…就是长得帅啊。”(注:本书穿插灵气复苏,阅读前请做好心理准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暗能魔族

    暗能魔族

    高维度的魔族首领带领自己的部下回到战场。
  • 风语

    风语

    《风语》讲述的是“中国黑室”的故事,主人公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数学奇人,天才破译家。他手无缚鸡之力,却令人谈之色变;他不识枪炮,却是那场战争中最大的战斗英雄;他在纸上谈兵,却歼敌于千里之外;他孤身一人,但起的作用却抵得过一个野战军团;他门外有重兵把守,抽屉里有各种保健良药,却依然生死有虑。这是一个神奇的人,黑室让他变得更加神奇。他活着,就有更多的人能够幸免于死;他活着,就有更多的人要为他而死;他活着,就有传奇,就有故事,就有人世间最欢心的事、最揪心的痛。
  • 暮时相安,王爷等等我

    暮时相安,王爷等等我

    他曾说过:”此生此世,今生今世,我来守护你到一辈子。“她亦曾说:“这一世,能执君之手,与君偕老,相守一辈子,足矣。”他是暮国的王爷,却惨遭暗杀,身受重伤晕倒在她门前。她本在现代生活的很好,却在偶然的穿越了,醒来的第一天便遇见了这个身受重伤的他,她义无反顾的救了他,从此开启了一段新里程......
  • 创世元素

    创世元素

    充满奇异元素的世界。主宰一切的生灵……自远古时代开始,战争就没有间断过。利益,欲望的驱动下,演变的愈加的激烈。各族生灵大量死亡,甚至…灭族……强大的能量充斥于天地间,越积越多。超越了临界点,随之散发出的是毁灭性的爆炸。强大的能量波动将这片天地炸的支离破碎。……毁灭的同时……也伴随着新的开始……创世元素①群:243666465
  • 末世之类脑实验体

    末世之类脑实验体

    我,李小北,一个势必灭绝人类,重获自由的男人。不,我在干什么,我才不想从丧尸手里救下你们,救你们是为了亲手杀死你们。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大家都是人类嘛。一个从末世起源之地走出的实验体,为人类操碎心的傲娇少年的故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