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582100000009

第9章 安抚陕西(9)

他这番话说出来,梁乙埋顿觉十分刺耳。但是嵬名荣是五十多岁的老将,又是皇族,自幼就随夏景宗李元昊征战,颇具威望,兼之又得到梁太后的信任,他却也不便太给他难堪。当下只在心里骂一声“迂腐”,口中却说道:“老将军所言虽有理,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自从王韶经营熙河以来,东朝一直咄咄逼人。他们现在整军经武,四处部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若不先下手为强,使宋人有所忌惮,只怕祸不旋踵。”

“中国素来标榜礼义,若卑辞修贡,中国亦不能无罪伐我。”

“老将军可知南唐为何而灭?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尔。李后主若用林氏之策,未必亡国。殷鉴未久,我大夏较之南唐,更为东朝之眼中钉,肉中刺。”梁乙埋亦不是全无才智之人,也有他的一套道理。

嵬名荣一时语塞,顿了顿,不甘心地道:“若是如此,也当结好辽国,以备万一。”

“我大夏一直向辽国称臣。”

“私结杨遵勋,得罪辽主之甚矣。”

“此事本相却不曾听说过。”梁乙埋竟然一口否定。

“封杨为王之册书犹在。怎么能说不曾听说过?”

梁乙埋吱唔道:“这只是使者私下里说的。况且与杨遵勋打交道,也有好处。辽国与宋一样,也有亡我之心,不过力有未逮。以杨分辽势,又能从中得到一些宋朝的火器设法仿制……在表面上,我国还是尊辽的。”

“今年正旦,我使者被辽主责问,几乎无辞以对。辽主三度下诏,质问皇上,之所以未点杨遵勋的名,不过是因为辽主不欲逼杨氏速叛矣。请国相三思,辽主诏书之中,颇留余地,实则是辽主英睿,其国力削弱之同时,亦欲结我大夏为援,共抗宋朝。此等时机,正当修好。”

梁乙埋哪里料到嵬名荣竟然不依不挠的进起谏言来,他心里自负能玩弄宋、辽、杨,甚至是耶律乙辛于股掌之中,更何况尚有权位私心,哪里又会把这些忠言放在心上。但是嵬名荣的身份,他终不能直接喝斥,当下只得敷衍道:“老将军之言,本相必会考虑。容我三思。”

李清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并不说话。他始终是汉将,再受夏主的宠信,李清心中,始终有一个意识:自己是外人。所以无论说话或者做事,他都比旁人要加倍小心。这种身份的意识,对于许多汉将来说,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不过有些人较为敏感,而有些人则较会自我开解罢了。对于嵬名荣的话,李清心里其实是赞同的,他早听说前朝名臣嵬名浪遇在三年前逝世,遗表上就劝谏夏主秉常要“擢用忠良,勿犯中国”,但是遗表被梁乙埋截住了,至今秉常都不知道嵬名浪遇死前还有遗表,而这件事情,李清因为没有证据,也不敢在秉常面前提起。嵬名荣的主张,其实是与嵬名浪遇这样的元老一脉相承的。这些人都经历过元昊时对宋的战争,也看到宋朝现在的局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和宋朝作战,对夏来说,并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嵬名浪遇私下里也曾经说过,现在夏国之所以还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主要原因是地形,西夏可以在天都山一带聚集粮草人马,驱使横山蛮,以居高临下之势,袭击宋朝。一旦宋朝觉悟过来,大举出兵,哪怕只要夺了兰州、天都山、横山一带,那么两国的态势,就变成了隔沙漠相望,西夏在地形上优势失去之后,想要攻击宋朝,大军就要跨越沙漠来作战,其中的风险,既便是最愚蠢的人也知道有多大。所以梁乙埋想要夺取陇东、渭中,来改善西夏的危险处境,也有其道理。只不过,梁乙埋看不到西夏与宋朝的实力对比根本支撑不了他的野心。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为后盾,再好的战略想法,也只是一个笑柄。“也许梁乙埋与嵬名浪遇这样的名宿之差距,就在于后者清晰的知道如何根据自己的实力来制定最有利的战略。”李清在心里暗暗想道。

“李将军。”梁乙埋打断了李清的思索,李清连忙回过神来,听梁乙埋说道:“你可知道新任陕西安抚使石越在数日之前遇袭之事?”

李清知道这是梁乙埋故意拉开话题,当下也不说破,回道:“据说是环州慕氏作乱。”

“环州慕氏有一支部族受梁乙兀感化,归附大夏。其首领率轻骑潜入渭州,袭击石越。但袭击未果,徒然打草惊蛇,本相以为,石越必生报复之意。昨日静塞军司已接到东朝陕西路安抚使司文书,责问我们为何在讲宗岭筑城,用辞严厉,要求我朝立即停止修筑讲宗城。”梁乙埋轻松的口气中,竟带有几丝嘲弄之意。

嵬名荣与李清的脸色却立时严峻起来,李清正色说道:“国相,若不找个能让宋朝无言以对的借口,只怕此事未必能轻易善了。”

嵬名荣却略带牢骚的说道:“虽则辽主多次提及石越对宋之重要,但是国相如此蛮干,却并非良策。与其派人行刺、袭击,不若用计杀之。”

梁乙埋听嵬名荣的话中,已近指责,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讥刺道:“老将军素称辽主英睿、萧佑丹多智,辽国君臣不能以计除之,莫非老将军又有何良策不成?大丈夫行事,岂能畏畏缩缩,只要宋朝抓不到证据,其奈我何?他若要侵我大夏,难道还怕找不到借口不成?”

嵬名荣这时才发觉自己所说之话,的确有点失于孟浪。虽被梁乙埋讥刺,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毕竟此事关系到宋夏大局,他却不敢意气用事,当下讷讷正要说话,却一时无法措辞,正在为难,却听李清道:“过去的事情,做都做了,是对是错都不重要。但是眼下之事,国相却切不可等闲视之。石越非等闲辈。”

“一书生济得甚事!”梁乙埋犹在恼怒当中,“本相所惧他的,是他能替宋帝整理朝政,担心他把陕西路变成杭州第二,那我大夏亡无日矣。若他弃长取短,要在马上与我大夏较一短长,我大夏可高枕无忧矣。”

“国相!”嵬名荣见梁乙埋如此,已是忧形于色,“石越不必如王韶那样亲自领兵打仗,自古为贤君贤臣者,不在于一己之聪明,而在于知贤善用。若石越选贤用能,我大夏岂可轻视之?请国相好辞回报,必使其无话可说。便不能,亦当嘱咐守将,加强戒备。国相亦道石越必生报复之心,其若报复,首选之地,便在讲宗城!”

李清也道:“老将军所言甚是。讲宗城地势险要,不容有失。现今守军不足两千,请国相在讲宗城附近增加驻军斥侯,以备非常。”

梁乙埋却不答话,转过身去望着野利济,板着脸问道:“野利将军,你要多少人马才能守住讲宗城?”

野利济正要说“至少五千”,抬起头来,忽然看到梁乙埋眼中慑人的寒光,心中一凛,连忙改口,硬着头皮说道:“有二千正军足矣。”

梁乙埋满意的笑了笑,道:“那便给你二千正军!”说罢,示威性望了嵬名荣一眼。

嵬名荣叹了口气,转过目光去看李清,不料李清也在看他,二人四目相交,相对苦笑,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当天晚上,李清便借口有事,连夜离开了讲宗岭,跑到天都山去了。

渭州位于丝绸之路西出陇右的咽候地带,居泾渭上游,前秦时所谓“平凉郡”便是。此地自古便是中华文明的中心城市。境内气候宜人,山川交错,河流纵横,物产丰富,虽然在大宋时成为对西夏战争的前线,其经济受到损害,但是自元昊之后,宋夏虽然冲突不断,但是总体来说,是二十余年无大战,因此渭州城内,亦颇见繁华。

此时,在渭州北郊柳湖,百泉阁。柳叶新裁。

“柳湖是蔡副枢密使为渭州太守时所开,引暖泉为湖,于湖畔遍植柳树,建此百泉阁,特为避暑胜地矣。”高遵裕笑容可掬的为石越介绍着柳湖的来历。

石越眉头不易觉察的一皱,却没有说话。虽然蔡挺这种行为他并不赞赏,但是蔡挺是本朝名臣,镇守边境,颇受皇帝赞誉,石越不便批评。但是坐在下首相陪的包绶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出言讥道:“蔡枢使道春风不度玉门关,今日一见,才知道不过是词人之语,这柳湖之上,真不知春风几度矣。”包绶新授崇信县丞,此时却是来拜谒长官渭州知州高遵裕,适逢其会。

高遵裕与蔡挺并无深交,但听到包绶言谈之中颇有不敬之意,心下大是不乐。但是他敬包绶是名臣之后,且包公之名,震于羌中,当下便只淡淡说道:“包赞府在渭州呆久一点,便当知道渭州与中原之别。”他口中的“赞府”却是当时对县丞的别称。

包绶亦淡淡笑道:“下官在崇信若有半句怨苦之言,便是愧对朝廷所托。”

潘照临笑道:“前日到渭州,便听到一则故事。道包赞府上任日,孔目官来问家讳,包赞府厉声道:某无家讳,所讳者惟贪污虐民!孔目官悚然而退。一时崇信传为美谈,连渭州都在传颂。包赞府真是大有祖风。”

包绶微微欠身,笑道:“包家代有祖训。所谓‘官讳’、‘私讳’,甚是无谓。来渭州之前,京师《汴京新闻》便正在讨论此事,桑长卿撰文道,当年胡瑗为仁宗皇帝讲《乾卦》,不曾讳‘贞’字,仁宗为之动色,胡瑗道‘临文不讳’;程颐亦道,仁宗时宫嫔为避讳,称正月为初月,蒸饼为炊饼,天下以为非。嫌名、旧名实不必讳。汉宣帝旧名病已便不曾讳;汉平帝旧名亦不曾讳。欧阳发亦言家讳之非,本朝富弼之父名言,富弼一样任右正言;韩绛之祖父名为韩保枢,韩家两代为枢密。故下官以为,避讳一事,并无必要。若你为官清正,为人正直,便不讳,人亦敬你;若你为人不正,为官贪鄙,纵不许百姓点灯,百姓心中,又何曾于你有半分敬意?!”

他这番话,说得席间诸人,尽皆动容。石越对于避讳一事,本来就不以为然。当年吕惠卿还曾在这上面做文章,刁难白水潭学院。因此石越更加深恶痛绝。只是他无暇来向这个弊端开战,只是私下里曾经告诉过程颢。不料事隔多年,《汴京新闻》却突然发难,还搜集了宋朝反对避讳的名人事实,来支持自己的论据,更是公然提出要皇帝不要避讳历代皇帝的嫌名与旧名,可以说是胆大包天。包绶是白水潭的学生,当年包公亦反对避家讳,自然是身体力行。以《汴京新闻》与白水潭学院今时之日之影响力,石越虽然不在汴京,也可以想见京师士林受震憾的情形。他此时听在耳里,不免又是痛快,又是担心。但是对于包绶的话,他却是十分赞同的,当下便赞道:“慎文所言甚是。若要人敬服,不在这讳不讳上面。”

高遵裕却听得瞠目结舌,大摇其头,道:“家讳倒也罢了,这御讳如何犯得?我虽是个武臣,亦知道主尊臣卑,天经地义。”

包绶眉毛一挑,正要说话,却见一人走至阁外,高声禀道:“禀石帅、高帅,有神锐军第二军第一营都指挥使致果校尉刘昌祚、指挥使御武校尉吴安国、第五忠、高伦,神锐军第一军宣节副尉文焕求见。”

石越与高遵裕都吃了一惊,神锐军第一军与第二军整编完毕不久,因为神锐军是四步一骑混编军,刘昌祚的第一营是骑兵营,建制完整,堪称渭州最精锐的部队。他营下五个指挥使,除吴安国与第五忠之外,都是在西线经历过实战的勇将;而吴安国与第五忠,前者因为几次在演习中表现出色,甚至屡屡击败其长官王厚,在骁胜军中颇为出名,因为其桀骜不驯,让王厚又气又爱,刘昌祚想尽办法,才把他调入旗下;而第五忠则号称是讲武学堂第三期的“飞将军”,听说本是河北弓箭社的一个头目,后来征募入禁军,累立功劳,这次远调西线,传说是得罪了人,但是他在讲武学堂打下的声名,连高遵裕都听说过。这刘昌祚带着三个指挥使跑到柳湖来求见,已经很不寻常。而更不寻常的,则是第一军的宣节副尉文焕,居然会出现在渭州。第一军是李宪的部队,文焕早在骁胜军之时,便已经是王厚的爱将。这个武状元亲自跑到渭州来,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石越正要开口,准备换间房间接见刘昌祚等人,却见石梁急匆匆走了进来,禀道:“禀学士,何畏之先生求见。并有帅府递来的公文。”

见此情形,在场如包绶等人,连忙纷纷起身告辞。不多时,阁中便只留下石越、高遵裕等数人而已。高遵裕吩咐撤了宴席,石越又让潘照临至另间相陪何畏之,方将刘昌祚等人与送公文的军官召了进来。

顷时,众人进入阁中,行礼已毕。送公文的军官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封漆木匣与一封密封书信,双手捧起,道:“禀石帅,下官奉命,送达枢密院文书与章祭酒书信。幸不辱命。乞石帅赐回单,以备缴令。”

石越点点头,道:“辛苦你。”早有人接过木匣与书信,递给石越,石越验过火漆与封印,方写了回单,道:“你可去领了驿券,回帅府再领赏。”

“谢石帅。”那军官双手接过回单,收入怀中。又道:“京兆府风闻石帅遇袭,一城震骇,虽然已经辟谣,但是丰参议曾嘱下官,要请石帅早日回府,以安士民之心。”

“我知道了。”石越应了一声,却并不回复何时回京兆府。那军官也不敢追问,只记下石越的回答,便告辞道:“下官告退。”众人目送他退出阁中,高遵裕看了放在石越旁边桌子上的匣信一眼,问道:“石帅,要不要先看文书?”

石越瞄了一眼木匣,笑道:“并非紧急文书,不必急在一时。先听听刘将军有何事吧。”

“是。”一个洪量的声音在阁中响起,几乎吓了石越一跳。却见刘昌祚跨前一步,朗声说道:“禀石帅、高帅,下官来此,是来请战的。”

“请战?”石越不觉愕然,问道,“请什么战?”

刘昌祚直视石越,高声道:“下官听说袭击石越的叛蕃是西夏人主使,西贼敢在我渭州兴风作乱,岂非欺人太甚?实是欺我大宋无人。下官请石帅、高帅许下官率本部兵马,奇袭天都寨,给西贼一点厉害看看。也为石帅报仇,为高帅雪耻。”

石越与高遵裕大吃一惊,高遵裕站起身来怒道:“刘昌祚,你莫非疯了?岂敢如此自大?”

石越亦道:“刘将军,天都山有党项重兵把守,你那点骑兵去攻击,只怕见不到天都山。”

刘昌祚回头看了吴安国一眼,吴安国立时上前一步,向石越与高遵裕抱拳为礼,眼睛却是望着天上,冷冷道:“禀石帅、高帅,下官与御武校尉第五忠、高伦已去过一次天都山了。”

高遵裕瞪大双眼,厉声喝道:“天都山是西夏重地,防患何等严密,你胆敢欺骗本帅?”

吴安国冷笑道:“亦不过尔尔。”

高遵裕见他说话如此无礼,顿时作色,怒道:“你敢黄口白牙?是谁给你将令,让你去天都山的?你又知天都山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子?”

“为将者,不可不知地理。下官既然驻扎渭州,天都山之敌是渭州最大威胁,若不敢去亲自察看地理,枉为大宋武人。以下官之见,天都山若在元昊之时,或有所称道者。至于现在,若是高帅能给第一营配备四千枚霹雳投弹,再让包顺部在威德关方向佯攻诱敌,下官敢立军令状,定将天都山烧为平地!”吴安国说话之间,下巴微抬,神态不可一世。

高遵裕听他大言无忌,不由嘿嘿冷笑,道:“等你有朝一日为渭州太守,再来行此妙计不迟。”

刘昌祚素知吴安国脾气不待人见,却不料他在石越与高遵裕面也敢如此无礼。他哪里知道吴安国见石越是文官、高遵裕是外戚,心中十分不屑,此情见于颜色,自然说话就不会客气。这时他见高遵裕动气,忙欠身道:“高帅息怒,吴安国与第五忠、高伦的确曾经去过天都山,并且绘制了地图。下官等在营中推演,思得一策,下官以为,虽然冒险,却是可能成功,请石帅、高帅能听下官说完。”

高遵裕早不耐烦,正要喝斥赶出,却听石越已先说道:“刘将军请说。”高遵裕无可奈何,心中暗怪石越不懂军事却还要瞎掺和,却也只能耐着性子来听刘昌祚的作战计划。

同类推荐
  • 少年维特的烦恼

    少年维特的烦恼

    歌德著的《少年维特的烦恼》讲述一个叫维特的青年的爱情和生活悲剧故事。作为一个还不清楚自己人生目标的年轻人,维特来到了W城,并且爱上了美丽的姑娘绿蒂,但绿蒂却早已是他人的未婚妻。后来他离开了这座城市,以避开绿蒂,为一座大使馆工作了一段时间,但事务的死板和礼仪的拘束摧毁了他的希望,他不能认同社会的上层和贵族的生活。他失望地重新回到W城,这时绿蒂已经结婚,维特立即陷入万分苦恼之中。同时为爱苦恼的维特又与世俗社会显得格格不入,双重绝望压迫下的维特最终选择了自杀。
  • 黑裙

    黑裙

    独立上进、怀揣梦想的安倩,大学毕业后入职国际品牌酒店EL BENCH。从“贴身管家”到部门总监,其间历经初涉职场的迷茫、理想与现实的冲突、爱情同事业的摩擦。十年时间,安倩依靠自己不服输的个性和独具一格的创造力,最终成为EL BENCH酒店集团史上第一位中国籍总经理,与此同时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美好爱情。
  • 噩梦列车

    噩梦列车

    《罪象三部曲I:噩梦列车》 欧阳健是一位悬疑小说写手,写作六年,籍籍无名。近半月来,他添一嗜好,就是用望远镜偷窥对楼那个女人,她美而孤独。 一天夜里,女人家来一男人,他们发生肢体冲突,最后,女人竟用菜刀剁死了他。 欧阳健萌生一个邪念,他要勒索她。女人答应给钱,但要求他帮忙处理尸体,迫于生计,欧阳健照做。三年后,欧阳健成为大红大紫的悬疑推理作家,一次签售会上,他给出版方事先准备的新书签字,其中一本的扉页写着。 “我知道你三年前做过什么。” 噩梦里的列车启动了,在无尽黑暗中,没有下一站。
  • 吴门道

    吴门道

    《吴门道》所写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黄金十年(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晚清著名山水画家吴绍庭的儿子、吴门画派名家吴元厚,为培养吴门继承人——他的儿子吴天泽和学生潘道延,耗尽心血。出身于吴门书画世家的吴天泽本应顺着走前辈指定的吴门正道,却叛道而行。潘道延先师从恩师,顺吴门正道走,后来不慎误入小人所设陷阱,成为字画作假邪道的牺牲品。《吴门道》故事情节生动,人物形象鲜明,所写中国传统书画领域一些掌故和书画生意中的作假门道,既丰富了作品内容,亦可令读者增长见识。
  • 仕途(三)

    仕途(三)

    《沧浪之水》里的池大为与《仕途》中的乔不群,都是读书人从政的典型,池大为充满理想主义的光芒,而乔不群则富于世俗情怀与现实色彩……
热门推荐
  • 坑宿主不偿命

    坑宿主不偿命

    这是个主体为假面骑士的一本小说,男主曾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时空管理局的英雄,但是惨遭别人算计,导致失忆,后来遇到了系统,踏上了找回记忆的征途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盛宠前妻:总裁请签字

    盛宠前妻:总裁请签字

    她,一貌倾城。F市第一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尊贵显赫的背后,尽是不为人知的伤痛。他,邪魅腹黑。掌握全亚洲经济的凌氏总裁。只手擎天的权力,却有触手不及的例外。一场闹剧,一夜春宵。让他对这个小女人欲罢不能。“想逃?龙氏继承人又如何……”当结婚证赫然出现在她的文件夹中,那刺眼的红瞬间激起她的战斗力!“男人,你可知你惹错人了?……”你来了,就不要走,就算我让你走,你也只可以在我身边,他说。放手吧!天涯海角,无论哪里都可以,就是不在有你的地方。她说
  • 快穿之回溯阁

    快穿之回溯阁

    回溯阁阁主古葭,是一个逆天的存在,她亦正亦邪…
  • 快穿给反派送温暖

    快穿给反派送温暖

    黛茜——天界以美貌著称的女神,经历三千小世界得以成神,一天,一个系统找上她,说她的那些前世经历过的小世界因为另一股强大神密力量的介入导致世界摇摇欲坠,如果小世界崩塌,那么她的前世的碎片便会消匿于世间,再也无法找回,神力便会慢慢消耗,直至神格掉落。神格掉落的神是被规则所鄙视的,所以会直接灰飞破散。但是,谁来告诉她,为啥每个世界反派都不放过她?暴戾君王:爱妃,今晚我们一起交颈而卧,同榻而眠,乖乖待在我为你打造的皇宫中不好吗?虽然有时男主碎片会一分为二,但只有一个男主。欢迎各军入坑~
  • 一车子猛鬼

    一车子猛鬼

    ╮(╯▽╰)╭——某主角别在那装死,滚过来做饭啊!混蛋!——某平胸混蛋作者!说谁啊!!嘛,不要在意细节。这只是个作死的少年与猛(萌)鬼之间的故事。
  • 阴阳录之不归路

    阴阳录之不归路

    一些恐怖至极的事件,一件接一件的突然袭来,唐彪想尽办法去应对各种困难,但是恐怖事件仍然一件接一件的向他袭来,一个恐怖之后延续着另一个恐怖。传说中的秘籍在哪里?
  • 伞下的雨与泪

    伞下的雨与泪

    伞下的世界并不是永远的晴空,有时也会下起小雨。
  • 王俊凯之逆袭女主角

    王俊凯之逆袭女主角

    “说好的哦,你长大了可要嫁给我!”王俊凯开心的对苏子涵说道。女孩开心的笑着点点头。一幅画,他俩又再一次遇见,童年时的约定还是否当真?当初天真的话语是否只是说说?“原谅这辈子我只钟情与你。”
  • 弦落宫商

    弦落宫商

    这个故事发生在众神凋零的时代,这是一个披着高大励志上修仙,实则小师侄一步一步推倒自家高冷师叔的故事。简介无能,遁走。本文1v1,宠文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