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逝者如斯。匆匆忙忙的,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新春在不断地接近,而冬天的气息也更浓烈了。还好南方的冬天并不寒冷。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台溜进江小东的被窝里,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江小东知道别人下班回家了。
伸了伸懒腰,摸了摸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江小东懒洋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眯着的眼睛勉强地睁开了一些,然后百无聊赖地又躺了下去。这几天以来,他每天都起得很晚,因为哥哥姐姐都不在家里,有时候甚至一睡就睡到太阳下山。而在入夜的时候他就开始煲剧,电视剧一部一部的看,直至深夜。
江小北在江楠上班的第二天就回校了,因为呆在家里老想起和父母以往的一切让她心里特别难受,于是她在没有告诉哥哥的情况下,坚持回校了。
江茜问她为什么不告诉哥哥,好让哥哥送她去坐车。
江小北却说:“妈的头七还没过,他就想着上班,反正家也不完整了,说与不说、送与不送又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定告诉他,还干扰了他的工作,让他徒添烦恼。”
江茜却说:“怎么会呢?哥最关心我们的!”
“如果说了,到时候真的抽不了身,那反而让自己难受,算了。算了!”江小北伤心地说道。
江茜知道小北认定的就不会改变,说多了反而让她反感,于是也没反驳什么,只是从房间里拿出了两千元给她作为生活费,她嘱咐道:“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家里打电话!其实哥也有自己的难处,原谅他!”小北笑了笑,没说什么。
临走时,江小北给父母上了香,她对着灵牌悲伤地说道:“爸妈!等过年小北再回来看你们!”说着便伤心地走出家门,坐上弟弟的摩托依依不舍地离开。
在小北走后,江茜还是给江楠通了电话说道:“哥,小北回校了!”
电话的那头久久没有回音,以至于江茜以为没有接通,当她再次开口喊了声:“哥!”
“嗯!回去就。就回去了吧!她2月还得考试,有空给她多打几个电话,好好鼓励她。”江楠假装没事地说道。
“哥!。”江茜想安慰哥哥时却被江楠打断了,他说道:“我忙了,没事的话,回家再聊吧!”
说完,江楠匆匆地挂了电话,留下江茜在电话那头独自心伤。
江小东一边躺着,一边听着外面吵杂的声音,肚子还在叽咕叽咕地叫着,实在睡不下去了,只好爬了起来。当他拉开窗帘的时候,明媚的阳光像找到宣泄口,一下子涌了进来。在强光的照射下,江小东一下子不适应,又眯上了眼,但整个人却精神了很多。
在窗前站了一会,江小东习惯地走出大厅,看到锅里的饭菜,他知道是江茜上班前为自己做好的。也说不上心里暖暖的,他只是习惯性地加点水,开了火,把菜蒸热。
江茜在父母头七过后的第二天就回到了岗位,在家里呆了几天除了做点家务就是和弟弟谈心,只是她知道弟弟现在是叛逆期什么也听不进去,而哥哥每天都很晚回家根本没时间理会他们。
回到了岗位,穿上白袍,带上口罩,江茜才感觉到原来的自己似乎回来了。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自己要振作起来,面向阳光我们便远离黑暗。”
只是每次她看到有老人躺在病床上时,她都会产生幻觉,似乎躺着床上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但还好每次在她产生幻觉的时候,只要她摇摇头,就会回到现实中,幻想的一切都会随着消失。她想或许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产生幻觉。
还有每次当她经过急症室时,她的手心又会不自然地冒出冷汗,脚步会不自觉地停下,双眼睁大,呼吸加重。每当这个时候,她会告诉自己“没事的,都过去了!深呼吸一下,走过去就好了!”开始她还可以慢慢地走过去,但是越到后面,她的潜意识似乎也开始排斥这个地方,只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内心的恐惧。
江小东慢悠悠地洗刷完,然后把蒸菜的火关了,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吃了起来,他一边吃着一边还习惯性地玩着手机。吃饱以后他又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忽然他看了看日历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才站了起来,收拾好碗筷。
只见他匆匆忙忙地换了衣服,走进父母的房间过了好一会才拿出一本账本,然后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江楠这几天以来,白天认真的工作,晚上下班后就给别人家的孩子补课。这是朋友介绍给他的,因为欠钱实在太多,他不得不多找一份工作不然这笔钱永远还不上。
每天下午六点下班后,江楠会匆匆忙忙地把饭堂里自己的那份饭菜打包好,然后在路上买一份面包,狼吞虎咽几口,又匆匆忙忙地准时在七点前赶到学生家里上课。直到晚上九点,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匆匆地往家里赶。每天两个小时的课程对于江楠来说是很轻松的,而且这份家教让他每个月多了三千元的收入,这也是他乐见其效的。只是一天积累下来的工作量对他来说就多了,有时候他回到家里还要整理公司的文件。虽然压力很大,但他想总是能坚持的。
每天下课以后,江楠骑着摩托吹着冷风,而他的肚子早就叽咕叽咕了好几回,因为江茜知道哥哥在公司可以用餐,也没有为他留下饭菜,所以他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打包的饭菜弄热。有时候他会自己炒点米线和弟弟一起吃,有时候会自己用餐然后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文件。
开始时,江小东问他:“以前你都不吃夜宵的,最近怎么天天吃?而且下班还那么晚?”
江楠会开玩笑说:“最近发育长身体,所以老觉得肚子饿!年底了每个公司的事情都特多的,加班很正常!”
问了两句,江小东觉得和哥哥没什么话题聊的,也就不理他了,而江楠也不唠叨他,因为他知道弟弟总有一天会长大的,而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维系这个家庭,为弟弟妹妹撑起一片天空!
每次饭后,江楠都会想起苏晴,而苏晴这段时间也找了江楠好几次,但每次他都不在家,打电话过去时他正好又在上课,手机调静音了,而信息也是很晚才回,而且回信也只有一句:“刚下班,亲爱的睡吧!我也累了,晚安!”
这让苏晴觉得江楠最近在刻意的躲避她,但自己却说不出江楠躲避她的原因。
今晚江楠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家里乌黑一片,心里觉得奇怪。当走进家门的时候,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正当他担心时,他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说道:“喂!楠哥吗?我是慧玲!你赶紧过来,小茜在医院晕倒了!”
江楠听了吓了一跳,马上说道:“别急!我马上过来!”
江楠刚盖了电话,启动了摩托,但电话马上又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江楠的堂弟江小文,接通后江小文说道:“哥!赶紧过来!我爸和小东哥哥被带到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