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万岁吧,老头也不易。
老人家受了刺激天天进行说教,直到说的满口唾沫渣子横飞也不愿停止谆谆的教诲。
也是,上学了好好学习不行吗?偷偷摸摸搞对象不耽误学习吗?有多少个人能真正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家长含辛茹苦的养育我们不只是为了创宗接代吧?
不听话就算了还有很多人成心捣乱,不老老实实的还学人家打架斗殴?真觉得自己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可以算是个大人了么,天真幼稚啊!
别说那时候了,就是现在,怎么还是没什么长进呐?
独自躺在床上忍受着酒精的灼热,忍受着胃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干嘛为了和别人较劲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这回算是一个教训吧,以后远离酒好了,更不能因为赌气而拿酒麻醉了。
我去了,火辣辣的烧得好疼啊。嗓子眼儿样样的像爬了很多只调皮的小蚂蚁,脑袋却酥酥木然的。眼前一切渐渐由清晰变得模糊,而且是越来越模糊。
糟了,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呢,为什么却觉得自己一直在重重的往下坠?为什么越害怕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难道不把我坠入无底的深渊,不罢休吗?
谁能救我?谁快点儿来救救我呀?
晓白你去哪儿了,怎么把我扔在这儿就不管我了?呜呜,你生气了,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我都知道错了,我也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哦,是了,晓白生气不好哄的。那么现在还有谁能帮帮我,还有谁可以把我从那无底深渊,无比冰冷的地方救出来呢?还有谁,还有谁可以呢?
顾男!
一个默默尘封在心底三年的名字,嘎然跃入几近空白的脑海。“顾男,救我啊!你不是一向都喜欢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吗,我现在好难受你快点来帮帮我啊!顾男,顾男,你在哪儿,在哪儿呀?”
哇呜,我可劲儿的哭了起来。我摔下去了,上不来了,都这么惨了干嘛还不出现?我现在要万劫不复了,遂了你的心愿了吗?你是不是恨我才会在我面临危险时无动于衷?
没有你的生活没有你的日子,我一点都不喜欢一点都不想要,可是.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了吗?你要见死不救,你非得看着我遭受痛苦才会觉得心里舒服吗?呜呜,这样也好,如果能抵消你的怨恨,我认了!
周晓白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路疾走来到我床前,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暂时拉回了我的理智:“发疯,大半夜的狼嚎鬼叫,老娘今儿给你脸了,要造反是吧?”
“呜呜,顾男你好吗?现在生活的好吧?你闺女好可爱啊,你媳妇儿真时髦啊。你爸的官途还是那么顺利啊,你妈的样子还是那么让人讨厌啊!”一巴掌的换来片刻的清醒,我又迷糊了。
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偏偏又有那么多年的情谊?早知如此结局,还不如根本不相遇!
“天北你这是怎么了?别耍疯啊,我可真要揍你了!”耳边似乎有人在威胁着我呢,呵呵,我会怕吗?身体上的疼也许可以减轻心里的痛感呢?
“为什么为什么呀,你都结婚好几年了我怎么还可以不去忘记你呢?你干嘛不从我脑袋里滚出去,这儿是你该待的地方吗?没有你,没有你了,可以没有你了!”
我的脑子彻底乱成一团浆糊,自己都不知所云了。
“天北,天北!”啪啪的连接被打了好几巴掌屁股蛋子,奇怪的是除了听到声响,身体怎么没有一点儿感觉呢?麻木了?靠,不会半身不遂了吧?
“呜呜,我是坏人,你也是坏人,可是你妈是最大的坏人。你恨我我知道,可是你知道我最恨的是谁吗?呜呜,我恨的人,是你最亲的人,我不能恨,呜呜.”
好多憋在心里的话此时像涨了腿儿似的,止不住一句句往外蹦。我要发泄,好好发泄,反正也没有人来救我,那我自生自灭好啦!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我干脆大声地唱起了这首曾进红极一时的歌曲。刚唱了一句便被人狠狠地捂住了嘴巴:“你个疯子大半夜的鬼叫,不怕邻居的唾沫淹死你啊!”
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呢?
“NO,NO,NO!”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入口中,咸咸的不好的滋味。说眼泪苦的人都是骗子,我怎么除了咸味啥也感觉不出来了?
人们喜欢把自己的感受强加的各种事物、各种形态上去,使得原本单纯的强行被背负了很多与自身无关的东西。
人们啊,真的是自然界最霸道的啊!
“哼哼”我听见有人气喘呼呼地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死丫头别以为借着酒劲就能够撒疯,今儿姐姐定显神威把你一次弄清醒!”
紧跟着就是如雨点般的巴掌接连不断的落在屁股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嗷~”积少成多真的有疼痛了好不好?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谁能容忍落井下石的境遇?
我要反抗!
于是乎,我冷不防地翻身而起,高举双手大喊:“女侠手下留情,我束手就擒,不要再打了,女侠您饶命呀!”
“哼哼?”眼前模模糊糊的是周晓白咬牙切齿的样子“想让我饶你一命?你怎么想的?你知道大晚上的发酒疯有多扰民吗?说不定左邻右舍的现在已经在偷着骂咱们千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