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淦暮尘的卧室里,刘晓菲玉肌如雪,红唇已被麻布塞上,依旧在昏迷之中,其四肢被绳捆绑在淦暮尘平时睡的木床四个角上。
这一年的融洽相处,淦暮尘知道,这王晓菲也算是凡间小武者,赤手空拳之下,还真没有把握战胜她。
这些年来,淦暮尘也有过练习武技,但都是花拳绣腿,从未跟人交过手,与整天跟刘晓峰在混混圈里长大的刘晓菲相比,自己就是个沙包罢了。
淦暮尘从院子里打来一勺冷水,毫无怜香惜玉地泼在昏迷中的王晓菲脸上,转眼向院子东相房走去。
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册子,然后向自己的卧室走来。
刘晓菲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于床上,心里一慌,她大声求救起来,但是嘴巴被堵,只能听到来至肺部杀猪般的声音。
王晓菲仔细看了看这房间,觉得十分眼熟,瞬间,她像想起了什么,眼睛瞬间睁得比牛还大,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淦暮尘从正门走了进来,看到已经清醒的刘晓菲,他心情十分矛盾,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小册子放到床前四方石桌上。
转身走到有灰色帘子的墙角,拿起白色保温水壶和蓝色饮水杯,往杯子里面倒了一杯热水。
淦暮尘一口饮尽原本热气腾腾的开水,如释重负,坐到石桌对面的圆形石凳,平静道“有时候犯错只因身不由己,你我原本无仇无怨,关于那些流言蜚语,我也不知从何而来,原本我认为是你自己造谣,以此为借口来找我麻烦,但这一年多来,你和你哥每天都来打我,我看得出,那些流言蜚语也并非你造谣。凶手是谁,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我可是很清楚,如果我再不反击,那么,我最终可能会死在你们手里,有人说:做人留一线,你们以打我为乐,呵呵因为我是弱者,对吧,弱者就应该任人宰割,对吧?现在你就在我手上,……啧啧,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瞪着我,当初我的心情正如此刻的你,你能体会得到吗?”
淦暮尘站起,来到床边,把塞住王晓菲的麻布取下“劝你别喊救命,如果喊救命有用,我也不用受一年多的折磨。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我仿佛验证过,这个四合院可以隔绝外界所有的声音,院内可以听到院外,但院外却听不到院内,除了这梧桐树上的鸟,这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好地方啊!”
淦暮尘想起这一年七个月来的生死折磨,深深的感叹,今天这些仇恨终于反过来了,人生的不平,只有反抗才有奇迹“杀了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杀你,那太便宜你了!对女人最残忍的手段,你知道是什么吗?别急,等等你就知道了”这一年半来,淦暮尘心情第一次这么舒坦,他缓缓拿起了石桌上的册子,打了开来。
两颗细如珍珠的灰色药丸和一张各种不堪入目的男女交——合动作图,淦暮尘深吸一口气道“知道这是什么药丸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吃了他的人会——本能反应不由自主地模仿这张图上的事情吧”。
刘晓菲听完淦暮尘平静的声音,见多识广聪明伶俐的她立刻知道淦暮尘想干什么了!神经紧绷,声音精锐,四肢挣扎着“放开我,你你’我们都还是小孩子,你不能这样做!”
“啊?哈哈……是吗?小孩子吗?你跟你哥做的事情怕是很多大人都望尘莫及的吧!是否有种心碎的感觉?砰——砰砰砰
,就这样,我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你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这么快就受不了啊,这么快就要崩溃了吗?贱人”淦暮尘看到全身发抖语无伦次的王晓菲,这一年来的所有的不快都得到宣泄,报仇,原来是可以如此的爽快。
淦暮尘手拿药丸向王晓菲走去,在这夜深人静,王晓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懦弱,任人拿捏的小猫咪,没想到却是一头忍气吞声,比任何人都凶残的猛虎。
“不,不不——不要”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淦暮尘右手抓起王晓菲的长发,将其头往床上猛烈一砸,疼痛的叫声响起,在王晓菲叫喊之际,左手迅速将药丸丢进王晓菲嘴里。
“贱人,山水轮流转,这就是现世报”说着把剩下的那颗药丸丢进自己嘴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大口水,还漱了漱口,饮下。
将桌子上已经半凉的水壶提起,壶口朝下“贱人,来,喝,你姥姥的,喝”
不一会,王晓菲的脸色绯红,双眼迷离,两人开始觉得全身像被火烤一样,奇烫无比。
淦暮尘趁着清醒,舞起弯刀,砍断捆绑刘晓菲的绳子。
“——此处省略一万字——”
长夜漫漫,黑暗的夜色渐渐退去,天色渐亮。
王晓菲精疲力尽地睁开双眼,昨夜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对于刘晓菲来说,黑暗仿佛遮盖了她整个人生,无尽岁月也不可能退却。
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床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
两行泪珠顺着精致如玉的脸颊划落,迈着漂浮的步子,魂不守舍,也没有顾淦暮尘在没在院子,就这样离去。
自此,遗忘村的人再也没有见过王晓菲,仿佛此人就此间蒸发,慢慢地,她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淦暮尘醒来,自己居然漂浮在落日大峡谷背后的寒冰潭里,昨夜的荒唐事涌上脑来,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这一年半来,西街新人区的破旧四合院内所发生的事,除了三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其中真相。
淦暮尘依旧像平时一样,依旧不苟言笑,渐渐沉默寡言。每天照旧上山打猎,生活循环往复,王晓峰也没有再找过淦暮尘的麻烦,一切就如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些年,淦暮君每个月都会回来一两次,每次都大包小包。
而刘晓菲,虽然已经定了亲,但数年来,淦暮尘始终未得见未婚妻庐山真面,无论过节还是过年,这位美娇妻都没有再回到遗忘村这贫民窟,说来也是,只要稍有修炼天赋的,谁还想回到这鸟不拉屎之地,更何况这还是一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绝世美人,换着淦暮尘也会如此。
这些年听得最多的不外乎是未婚妻在外修为提升得如何之迅速,天赋如何之逆天,身边又是某宗某派的天才俊杰相伴。
对这个未婚妻,街头说书的王大垮总是夸夸其谈振振有词没完没了;夸其如神仙眷侣,不同型号的绿帽子从天而降砸在了淦暮尘头上,一时之间,流言蜚语飞遍街头小巷。
每逢艳阳高照,西边新人街四合院的大门总会敞开着,像是为了迎接东风,四条用床单打成的显目绳子紧紧拴住四合院四个墙头砖,四根不同凡响的绳子中心连着一张破旧的床单,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吊床。
淦暮尘总躺在吊床上,哼着小调,惬意安逸地晒着太阳,对于外面的传言,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吃饱喝足就睡觉等死的潇洒模样。
关于外面路人的指指点点,流言蜚语;他始终保持荣辱不惊,镇定面容优胜入定老僧,心里却想“怎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吗?眼皮怎么跳得这么厉害?”
第二天传出,淦暮尘为了报复王晓菲**了隔壁王家村的同龄小萝莉王晓亚,据王晓亚举报称;淦暮尘对其爱慕已旧,诱其到苞谷地****,经贫民窟四大宗族的妇科兽医王婆婆鉴定,其******有破损。
第三天传出,淦暮尘为了报复王晓菲强—奸了隔壁刘大妈家三只母鸡,母鸡当场死亡,其残忍和兽性已是路人皆知。
西边新人街四合院,一时之间,犹如鬼宅,人们见而远之。
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流行于遗忘村的每个角落,淦暮尘也曾经在夜间悄悄调查,想抓住始作俑者,但一无所获,久而久之,也就无所谓了,清者自清。
关于淦暮尘的所作所为,遗忘村四大村长为平民愤,开始作手调查,调查结果让人意外,号称无所不恶的淦暮尘居然是被人故意造谣诽谤陷害,绝无此事。
至于造谣者是谁,不了了之,淦暮尘也无追究之意,至此,此事再也无人问津。
有人说,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用完以后恶运将至;人的想法总是很美好,但现实终归无限残酷,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明白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落差。
当淦暮尘一如既往自山上而下,哼着小调回到西边新人街时,发现自己的四合院门前竟然又围满了人?
前些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就觉得有事要发生,远远而望,难道四合院遭劫了吗?淦暮尘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啧啧好可惜啊!一代天骄从此跌落强者之路”。
“哎!天杀的,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可惜可惜……”
“原本前途无量,居然出了这档事?一片光明至尊道尽毁啊!”
“……”。
“……”
西街新人区四合院外,很多围绕着四合院的人相互惋惜,愤愤不平的议论声传入淦暮尘双耳?
淦暮尘走到门口,原本这个时候该门庭落雀的四合院已水泄不通“你们挤在我家门口干什么?让开”。
淦暮尘大声一吼,原本脸都往四合院内观望的人们才回过头来,看见是淦暮尘,都纷纷让出一条路,院内响起不耐烦的声音“淦暮尘还没有回来吗?速速派人去给我找?”。
“我回来了”淦暮尘隔着院墙答道,踏步而入,眼前,多年未见的淦家镇淦氏宗族族长淦啸天正在怒气冲冲嘶吼。
这老货怎么来了,其身后是自己的亲爷爷和几个大佬“族长爷爷,你们怎么来了?”。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妹妹?”淦暮尘来不及向这些大佬一一行礼,就看到自己爷爷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君,脑袋一下炸开了?一下冲了过去,大声嘶吼起来,但淦暮君早已经昏迷不醒。
父母早逝,淦暮尘这个妹妹从小就很依赖他,淦暮尘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如两人非死一个,怕死的淦暮尘会毫不犹豫,除了这个胆小如鼠却善良无比的爷爷外,妹妹已经是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