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没有他的帮忙我们会被妖灵族逼到绝境的!虽然此时他的实力比较弱,但等到碧眼夜月龙的实力恢复的话,他就会跟着水涨船高的。到时连我都可能……”那个人闻言道。
“不要妄自菲薄,你也不差,好歹你也是八霸龙之一,排名还比它高。但可是因为你的缘故,他可能会加入。但你那变异的身份就只会造成双方厮杀,到时得不偿失。”另一人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这个问题留着以后见机行事,说不定我们可以使些手段达到目的!你先回去吧。”
两个黑影别分别带着两个人分散消失在黑夜里了,空气里飘散着诡异的气息。
回到宿舍的易皓久久不能入寐,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南国雪泪的话,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加入呢?要是妖灵族的人来对付自己,自己这身实力应该还不足以应付曾经和龙族大战的妖灵族啊。
而易皓隐隐觉得最近G市的环境甚是不对劲,似乎危机也在不断逼近,也有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反正要么加入所谓的龙单,要么快点较快自己的修炼步伐。
易皓有时在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奇葩的呢?一个地震改变的自己原有的正常生活,一个地震改变了自己完整的家庭,一个地震改变了自己的平凡的人生,都是地震惹的祸!不过对于渴望改变现状的易皓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者像于淑珍的歌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那样: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
啊,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允满阳光,充满阳光!并蒂的花儿竞相开放,比翼的鸟儿展翅飞翔,迎着那长征路上战斗的风雨,为祖国贡献出青春和力量。
啊,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
啊,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允满阳光!充满阳光!
新的一个星期的头一天,星期一却是在十点后就不仅阴天了,还细雨,这与G市历年来的天气情况甚是不同。
在以往的深秋只要过了重阳节后基本就不下雨了,但却在凌晨大概五点多,也就易皓回到宿舍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天就再也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光明了。紧接下来的是灰蒙蒙的阴霾天气,使得原本明媚的深秋增添了一些寒意和压抑的气氛。
濛濛细雨轻轻地降落到来往穿梭街上的行人的身上,他们没有想到阴天后还下起了毛毛细雨。对于喜欢晴天的人来说这是十分讨厌的,尤其是没有带雨具出门的人来说更是悲剧,影响了他们一天的心情。
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行走在行人紧急避雨的大街上,虽然雨的体积很小,但它间隔的密度很小,很是紧凑,要是行人不避雨的话很快就成了“落汤鸡”,顶着一身湿衣上班或者什么的。
但小女孩却是任凭细密的雨滴落在自己的小脸上,衣服上。她双眼空洞,四肢无力,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她从省甲级医院刚刚出来,她的神绪也是从医院的消息传来后变得如此。
“喂,是刘欣吗?这里是省甲级医院,我们刚刚接到电话说你家人刘刚出车祸了就派车接他来了医院准备动手术急救病人,现在需要家属签名,你尽快到医院来!来到就有护士跟踪帮忙的了。”医院护士没有等刘欣的回答就。
“嘟……嘟……”耳边依旧传来电话收线后的忙音,但此时的刘欣却是脑海里一片空白,瞳孔紧急收缩,脸色很是煞白,心跳又像是停止了一样没有跳动。坐在写字楼办公桌上的刘欣的手机已经掉到了地上,电池也脱落了。她回过神来,慌忙地手足无措地捡起手机匆匆忙忙地离开座位赶去省甲级医院。
曾几何时,她没有过这样的状态了。即便是父亲自杀死后,被借债人逼还债款也没有过这样的神色,这么慌乱的动作。
母亲带着他们兄妹离乡别井来到了G市,展开一段新的生活。她母亲没有改嫁,虽然在G市这样的大城市改嫁也不是十分羞耻的事,但她母亲没有这样做。因为她不想自己孩子的继父或者他的亲生孩子欺负自己的亲生孩子,更不愿自己的孩子失去他们敬爱的父亲的回忆,虽然他带给他们不可泯灭的痛苦时段。
她母亲带着一对儿女来到G市进行新生活。但与一个没有任何劳动技能的农村家庭主妇来说,只有出卖劳动力进行廉价的体力劳动工作。因为她的刻苦耐劳和工钱的相对便宜,很多城市家庭愿意请她去家里搞卫生、做饭等等,她也不禁只做家政方面的工作,有时工作顺利的话加上雇主的打赏一个月还可以得到一千五百块的血汗钱,同时还兼职月薪一千块的环卫工,负责打扫一条路段的清洁。但在G市这样的大城市来说,消费水平是很顶尖的,所以她还得兼职月薪八百块的报纸派送员,为了得到这份工作,她是每天都去熟悉G市的地方。
在国际大都市的G市,她要租一间月租五百的两室的小房间,柴米油盐酱醋茶灯油水电等乱七八糟的开支费用,更要命的是一对儿女供书上学。对于没有G市本地户口的孩子来说,想要上学就得用额外的开支,而她也不想自己儿女没有文化,只得咬牙出血地让他们上学。
最终,她病倒了。因为日夜操劳,过着有日没夜工作的日子,她肝脏衰竭了。她听到那天文数字般的医疗费用就望而却步了。
她躺在床上微弱地呼吸着,手握哥哥交代着:“小刚你是哥哥,你要……咳咳……咳咳……哥哥,要好好地……照顾妹妹,咳咳,知道吗?妈妈,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男孩跪在床边,小女孩则睁大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哥哥和妈妈说话。
从男孩跟着妈妈来到G市以来,他每天起床都没有看见过母亲的身影,每天晚上她哄妹妹睡觉后总是在门口边等上妈妈两个小时,最后总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第二天却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曾经很想在晚上亲眼看见母亲归家,所以他在自己脚边点上一根别人家拜神后用剩的香以提醒自己。但当香把自己烫醒后仍不见母亲归来,因为这个所谓的“家”连钟都没有一个,他只好透过有点破碎的玻璃窗来获取时间。窗外是一片漆黑,没有多少行人,有的只是那些同样在为生活而劳碌的小贩,刺眼的白街灯光打在充满皱纹的脸皮上,显得格外苍老。
那一夜,男孩回到房间上哭了,是继他父亲去世的那一次来到G市的第一次哭,他的内心是多么痛,眼眶内的物质不停地往外涌……
“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妈妈,你放心地休息吧!”刘刚他轻轻地把母亲那只长满手茧而变得粗糙的同时带着很多伤疤的手放下,用自己小小的拇指擦掉母亲眼角边流出的晶莹剔透的液体,并在她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男孩没有哭!
那一年,男孩九岁,女孩五岁,他们已经来了这个城市四年了。
而女孩听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心魂像是丢失了一半,脑海里浮现出五岁那一年兄长和母亲床前的对话的景象。
来到医院积极配合着医生的指示,要她献血她马上挽起自己的衣袖,要她签名她还不犹豫地签下姓名。但最终她却等来医生的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见他最后一面吧!”
女孩泪流满面地冲进手术室,哭泣着,疯狂着,这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看着这个把好吃的都给自己先吃,粗活都让他干,受到欺负时总是帮他出头,甚至辍学打工供她上学的兄长时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紧握着他的手,啜泣声与心电图仪器发出的声音形成刺耳的对比。
女孩看到自己兄长在氧气罩下欲言又止时,手颤颤地帮他摘下,只听到一句断断续续地话:“小……妹,你……终于……来了!”说完后心电图的起伏波纹却是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令人心寒的响声。
女孩看着兄长安详的笑容,温暖的微笑后也在他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女孩出了医院后,真得已经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了。原本她还想等赚够了钱就给兄长讨个老婆帮组建一个安稳的家庭,因为兄长为了讨生计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了。
“小欣,小欣,来,来我这里,我是妈妈!我来接你了,爸爸,哥哥,还有我都在等你了!快来。”此时一把熟悉到很陌生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女孩心头一震,抬起无力的头用那双空洞无光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欣,小欣,来,来我这里!”此时声音又传到了女孩耳边了。
这时,女孩目光一滞,定试在一条有点暗的小巷道里。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天气还是那里本来就很暗的原因,那里显得很黑暗。不过与之相对比的却是一个身穿白连衣裙的熟悉的面孔。没错,那就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连衣裙。女孩曾经看过母亲年轻时唯一照过的相片,而那连衣裙也随母亲火化的时候陪葬去了。
女孩柔弱的心灵像是被触碰到了,她原本就泪光闪闪的眼眸一下子就涌出,她没有丝毫印象自己母亲已经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微笑着像个小女孩一样跑去想要母亲的怀抱。
她一下子就扑进了母亲的怀抱了,她啜泣着,她哽咽着。而白衣女子则是温柔地满脸柔情地用一只玉手抚摸着女孩的发丝,另一只则搂着她并不停地轻轻拍打安慰她。白衣女子眼睛像月牙似的弯弯,柔情地微笑着,就像一个心灵的避风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