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你?哼!”南宫楀一声冷哼,阴鸷的双眸依旧剐神着百里飘絮,右手一伸,掐住了她的脖子,又往上一提,就那么毫不怜惜的将百里飘絮提离了地面,“百里飘絮,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本王杀你比踩死一只蝼蚁还在简单!不能?呵!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真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吗?啊!你现在不过只是一介庶民,父皇禁令你与南宫佑不得进京,你现在可是抗旨,你说本王现在捏你死,有谁会说半句?”
“咳!放……手!”被南宫楀掐住了咽喉的百里飘絮很是难受,双手直拍着南宫楀的手,“南宫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为了你我付出了那么多……”
“为了本王?呵!”南宫楀又是一声冷哼,“哦?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为了本五都做了些什么了?嗯?”
“松手,我……孩子……”
“扑通。”百里飘絮正想说孩子是你的,只听得“扑通”一声,南宫楀一个转身,刚刚才站着的百里飘雪倒地,双眸紧闭。
“飘雪。”南宫楀一个急忙的松开了扣着百里飘絮咽喉的手,大步一迈,将晕倒在地的百里飘雪拦腰抱起,没再去顾及一脸苍白的百里飘絮,大步的朝着百里飘雪的院落而去。
见着他那心急如焚的样子,百里飘絮失神了。双眸傻傻的楞楞的看着他那远离的背影,眸中一片伤神与失落。
南宫楀,你真的是喜欢上了百里飘雪了吗?一个百里飘雪竟是可以让你失礼是大乱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这样的对过我?到底我在你心里又算是什么呢?当初,你对我又是怎么样的一份情呢?只是为了利用我吗?只是为了我是百里青松嫡长女的身份吗?
南宫楀,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呵!伤心了吗?看到他对你不理不睬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的不好受?”一道阴冷的声音传一来。
闻声,百里飘絮转头,只见南宫佑朝着她这边走来,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却又透着阴森的凌厉,那一双阴鸷的双眸更是透着一抹嘲讽。在百里飘絮还没反应过来,右手一伸,毫不怜惜的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又是将她往上一提,如鬼魅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没想到你连个百里飘雪都不如?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的决定?嗯!”
百里飘絮沉寂的双眸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看着他,由着他手指重重的掐着她的下巴。痛,但是却又不痛。突然之间朝着他扬起一抹阴阴冷冷却又令人毛骨耸然的森笑,“南宫佑,何必呢?咱俩现在何必这么互看生厌呢?与其在这里嘲讽着我,不如想想办法如何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后悔?我现在后悔还有用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局面了!你真不知道我今天来找百里飘雪是为了谁吗?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找他叙旧情吗?南宫佑,是不是你的太子之位被废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呢?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你真的不知道吗?”
“哦?”南宫佑阴晴不定的双眸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细缝,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飘絮,“如此说来,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本宫?真不愧是本宫的太子妃,果然做任何事情都以本宫为主。如此,你说本宫该如何的谢过你的好心与好意呢?”
说着,那掐着百里飘絮下巴的手指微微的放松了些许的力道,拇指更是轻轻的在她那尖尖的下巴处回来的摩挲着,看着百里飘絮的眼眸敛去了刚才的那一抹阴鸷与凌戾,改而换上一丝意味深长的柔情。
但是,却是这一抹意味深长的柔情,却是让百里飘絮的心“咯噔”的往下沉了一下。她很清楚的知道,他露出来的这一抹柔情绝对不是如表面这般的柔情,而是一种危险的临近。
然而,百里飘絮也清楚,就算再怎么样的危险临近,南宫佑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她怎么样的。至少现在她对于他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于是,朝着他弯弯的扬起一抹浅笑,如珠般的双眸盈盈的直视着他,“听说舒老太太去了相国寺,你说,靳夫人会不会也前往相国寺?与其在这里冒着这份险,还不是前去相国寺,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你说呢,太子殿下。”
最后“太子殿下”这四个字,百里飘絮咬的特别人重,也特别的深具含义,那看着南宫佑的眼眸,眼尾微微的上扬,唇角亦是挑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继续说道,“刚才南宫楀说的话,相信你也听到了。难不成,你还真的想等到南宫楀新重回来,以抗旨的罪名将你我都处置了才心甘呢?我要是你的话,这会马上离开,前去相国寺了。”
南宫佑拇指轻轻的摩挲着百里飘絮的下巴,俯视着她的眼眸浮起一抹幽暗,然后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你果然是最了解本宫的。既然如此,那就随本宫一道走一趟相国寺吧,相信你也不会让本宫失望的。本宫的大事,可还指望着你呢!你放心,本宫答应你,只要你替本宫完成了这件大事,你依旧还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不介意你曾经给本宫戴过一顶大绿帽,本宫坐拥天下,你就一定凤冠群芳。”
百里飘絮抿唇浅笑,“如此,臣妾在此先谢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尽可以放心,就算为了你口中的凤冠群芳,百里飘絮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此最好!”南宫佑似笑非笑一脸高深的看她一眼,不过转瞬的功夫,与百里飘絮双双消失在安陵王府的后院。后院平静如夕,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百里飘雪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太医正在为她诊脉,南宫楀阴沉着一张脸直视着太医。
“章太医,怎么样?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见着太医起身,南宫楀急急的问道。
章太医点了点头,“王爷放心,王妃与孩子都无碍。王妃只是虚惊过度,才会晕倒的。一会下官开副凝神静心的安胎药,便没事。”
“有劳章太医。”南宫楀一脸沉色的对着章太医说道,“管家,跟章太医抓药去。”吩咐着站在屋外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