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弄,风若夜哭得更加凶了,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来,婆娑着双眼看着她,要把她的所有都刻进自己的眼里才够。
她轻笑一声,伸手抱起轻盈的他,自己坐上了秋千,然后将他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抱紧他的腰,一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调笑道,“萱儿说过爹爹笑起来最好看了,怎么又哭了呢?难道爹爹不喜欢萱儿回来?”他好像又轻了一些,鹅蛋脸都瘦成瓜子脸了,肯定是没好好照顾自己了。
风若夜还是不能说话,小嘴又张又合,愣是没蹦出一个字来,只能拼命地摇头,视线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好了好了,别哭了,要是萱儿回来弄得爹爹哭得这么凶,萱儿以后都不回来了。”白秋棠这样一说,风若夜的泪水才止住了,哽咽着说道,“萱……萱儿……爹爹不哭……不哭了……”还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给她看,可惜,这个笑容看起来像哭一样。
“这样才乖啊。”白秋棠按住他的纤腰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了,彼此静默着,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暖。风若夜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双手羞涩地回抱着她的腰,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久违的芳香,因她离去而受伤的心慢慢愈合了。
过了很久,白秋棠忽然捏了捏他的腰,惹得怀里的美男一阵惊呼,害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啊……萱儿你做什么……”她怎么可以捏他那里!
“爹爹,你告诉萱儿,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嗯?”看着风若夜越来越心虚的表情,还低下头索性不敢看她,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怪不得这么瘦,腰上都没有什么肉了,全身差点就成皮包骨了!这个男人,她一不看着他,他就开始虐待自己了,让她说什么才好?
风若夜丝毫不敢抬头,他知道白秋棠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差,但是,她为自己生气了,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高兴。半响,他才怯怯地呢喃,“我……我有好好吃饭的……”
“真的?”还想骗她?
“额……唔……嗯……”风若夜胡乱应着,一阵冷风吹过,他抖了抖,下意识地将白秋棠抱紧了些。
“哎……”白秋棠轻叹一声,打横抱起风若夜就往房间走去,只听见他惊叫一声,急忙伸出双手搂紧了她的脖子,略带羞涩地疑惑道,“萱儿,你怎么突然……”她要抱他回房吗?
“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屋子里说说话吧,爹爹,萱儿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白秋棠低下头,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绝色男子,看得他的双颊酡红,难为情地转过头,轻轻点了点头,蚊呐般地嗯了一声。
此情此景让白秋棠颇为激动。她感觉自己像是新郎,正要抱着娇俏美艳的小娘子如洞房一样,可惜,这也不过是她的想象罢了,将风若夜压上床,然后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媚眼如丝,这条路长着呢。
白秋棠将风若夜放到床上,自己坐在他旁边,撒娇般地窝在他的怀里,无论风若夜怎么说她都不肯出来。笑话!难得有机会亲近亲近,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过,她知道他舍不得推开的。果不其然,风若夜无奈地笑笑,只能由着她了。
“萱儿,你这趟出来可有告诉萧当家?”就在白秋棠不停在他身上吃豆腐的时候,风若夜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忘了。”白秋棠手一抖,然后又开始乱摸起来。
“什……什么?”风若夜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胡闹的人儿,说道,“萱儿,你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忘了说呢!”万一萧公子怪罪她,又是免不了一顿责备的,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萱儿!
“爹爹,你放心好了,萧墨辰是不会管的。”他们之间有着协议,想做什么事情都是她的自由,与他无关。
“萱儿……”
白秋棠见风若夜又想唠叨了,急急打断了他的话,“爹爹,萱儿早上出来没吃东西,好饿啊。”然后抬起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风若夜,看得他一阵心疼,说道,“爹爹这就去拿吃的,好吗?”
“你别去了,把紫儿和绿儿叫来吧,让他们做就好了。”没吃东西是假的,主要是让她爹爹吃些东西,顺便可以看看这两个小人儿,她也挺想他们的。
“好。”风若夜温柔地笑着,然后叫来了两人,两人一见到白秋棠,又是惊讶又是激动,呀呀地叫着三小姐,毫不顾忌礼仪就往她的怀里扑,差点没将她压死了。这两个兔崽子!怎么重了那么多!白秋棠好笑地看着怀里两个可爱的头,对上风若夜柔和的目光,淡淡地笑开了。
从慕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晚霞布满了整个天空,柔和的红光像是为整个京城披上了一件火红的纱衣。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还露出半个笑脸,不舍地看着地上忙忙碌碌的人儿,慢慢地在天际边下坠。白秋棠拉过风若夜,在他脸上偷了个香,才心满意足地跳上马车,在美男眷恋又羞赧的目光中回去了。
马车行到半路的时候来了个急刹车,白秋棠毫无准备地向前一扑,撞上了车厢的硬木上,头上立刻起了个包。丫丫的!到底怎么回事?她气匆匆地把门帘一掀,对上车妇极为抱歉的眼神,“小姐,对……对不起,你没事吧?因为前面忽然出现很多人,小的才……”
白秋棠顺着车妇的目光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聚集了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因为这里是一个转角,忽然出现的人群让车妇反应不及,才发生了这种事。
“罢了罢了,这么多人围着也过不去,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小姐。”车妇得知白秋棠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才放下心来,跳下马车挤进了人群。在这里,若是被雇主责备,他们可是会一分钱都拿不到的,所以车妇才如此担心。
过了不久,车妇就回来了,恭敬地说道,“小姐,前面一家店铺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卢尚书的侄女,她叫了好多人来,正使劲砸着店里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