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踢到了一边,一双修长纯白色的大腿正毫无遗漏地暴露在空气当中,睡裙的带子松松垮垮地捆绑在腰侧。而最要了她的命的是,他现在的睡姿及其撩人,一边香肩大咧咧地露出来,美丽性感的锁骨刺激着她的眼球,还有那如天鹅般动人的玉颈,加上乌黑的长发的映衬,狂乱而诱人,让人有狂性大发的冲动。
白秋棠忍住心里的悸动,急忙将视线从美男的玉体上移开,却发觉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就连动作都没办法阻止。她下意识地起身,一步一步往大床走去,在快要触摸上他白皙的大腿时,全身一个激灵,终于停止了对美男调戏的冲动。好危险……差一点就要引爆了……
床上的人儿似乎还觉察不了,连醒的迹象都没有,依旧安心地睡着,恬静的睡颜如此美好,竟让她觉得有些羞愧。白秋棠为他盖好被子,遮住下面快要乍泄的春光,平稳了自己的呼吸重新坐回书桌前。真是奇怪了,洛纤尘明明也知道自己是个大色女,他就那么放心她么?刚刚就那样毫无警觉性地倒在她的怀里,现在又是沉睡不起的,到底是他真的太累了,还是他太过相信她?
时间流逝得非常快,白秋棠将书本放下的时候,发觉竟然已经是傍晚了,气温也渐渐下降了,北风呼呼地刮着,外面的人全都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匆忙赶回家去。床上的人到现在才醒了过来,他颤抖着睫毛,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如清泉般水灵灵的美眸迷离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在看到向他走过来的人时,他才微微一笑,绽放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靥,轻柔地唤了一声,“秋棠……”
白秋棠的脚步顿了顿,又接着往前走,坐在床边,伸手拉起被褥盖住他露出来的香肩,问道,“纤尘,你终于都醒了,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晚膳,待会先喝一碗汤,再吃饭知道吗?”
洛纤尘淡淡笑着,说道,“这么久没有见你,秋棠也变得更加体贴了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他的俊脸有些红,如盛开的粉色花瓣一般。
“人总是要长大的啊,况且,我都快成人家的娘亲了,不学会体贴一点不行啊。”白秋棠笑道,想起风若夜那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心里就满满的全是幸福的感觉。
“娘亲……”一丝惊诧闪过他的眼里,还夹杂着一丝黯然,“原来萧公子有孕了啊,那真要恭喜秋棠了。”他很快就恢复了风轻淡然的表情,淡淡地笑着,似乎刚刚那一抹惆怅是她的幻觉。
“其实,咳,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才好。”白秋棠为难地笑笑,又说道,“我已经不是萧家的入赘媳妇了,萧墨辰休了我,后来又嫁了给我,另外还有另外一位男子……其实……”
洛纤尘见她如此为难地说着,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心里忽然觉得被划了一道似的隐隐作痛,这般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秋棠不必紧张,说起来,纤尘还没有见过你的夫君呢,想必都是极为优秀的男子,不知纤尘能否有幸见上一面?”
“当然可以!改天我们一起聚聚吧,他们必定也很高兴的。”尤其是风若夜,绝对会和洛纤尘成为知己,毕竟两人的心地都好得不得了。
洛纤尘点点头,然后便和白秋棠聊起这一次的经历。通过这次的谈话,她更加觉得无奈到了极点。他这次和以往一样走过了许多地方,破旧的村庄,喧闹的集市,繁华的都城,恬淡的农家,每到一个地方,他总会见到许多不平的事情,或者是许多可怜的人,然后便会慷慨解囊帮助他们。本来他身上的钱财多不胜数,而且在他离开之前,白秋棠特意往他的钱庄放了很多银票进去,就是害怕他会大笔大笔地用在别人身上,却不懂照顾自己,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这种状况。之所以他这次回来比以往还要狼狈的原因,在于他经过了一个刚被洪水袭击的村庄,他看到里面的村名都饥肠辘辘又丢了家园,心里觉得十分难受,便将身上所有的钱包括钱庄里面的银票全都拿了出来,救济这些难民去了。更夸张的是,他连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当了出去。
“所以你连自己的衣服都当了?身上的这件恐怕也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吧?”白秋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善良的确是一件好事,可是,过分善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像他这样一心想着别人却丝毫不顾自己的人,被人拐了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洛纤尘笑了笑,说道,“这件吗?是村里的居民送给我的,我看自己衣服还值几个钱,所以就当了,不过,他们的衣服还是很保暖呢。”
“你……”她有些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衣服到底哪里保暖了?磨破好几个洞了不说,料子还这么薄,别说是晚上御寒了,就算是有太阳照耀的日中都不一定会觉得温暖!
“秋棠不必担心我,我自小天生天养,就算是多大的苦难我都能撑过去的。”洛纤尘当然看得出白秋棠的担忧,心里一暖,悠悠地说道,身体不觉往她那边靠了靠。
“我知道你很坚强,可是,你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多么?你别告诉我,你身上的那些伤全都是摔倒的?”白秋棠无比怜惜地看着床上的男人,紧皱眉头说道。刚刚那些按摩师为他按摩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后背,还有前胸,都有很多淡淡的伤痕,尤其是在敏感部位周围就更多了,一看就知道是被变态地虐待过。想到这里,一团怒火就不禁窜涌上来,到底是谁这般狠心?连他这样善良美好的男子都舍得如此对待?
出乎白秋棠意料的是,洛纤尘云淡风轻的样子瞬间敛去,换上了一抹慌张的神色,躲闪着眼神不敢看向她,似乎害怕她锋利的眼神将他看清一般。
“不……不是的,我……那些伤……其实……”他吱吱唔唔了很久,但是也没说出什么实质性意义的话,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更觉难受,一想到他在远方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时,她的心就莫名地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