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真是太贴心了。”白秋棠往他脸上揪了一口,然后揽着他往偏厅走去。
听到风若夜如此说,萧墨辰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地瞪了魅妖娆一眼,然后跟着白秋棠走到偏厅吃饭去了,魅妖娆倒也不在意,乖乖地跟在他们后面,只不过双眼发出的十万伏电力快要将白秋棠的后背烧焦了。
吃过了饭,风若夜才说起魅妖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是前几天风若夜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呕吐得厉害,吃东西也没有胃口,他便以为是害喜的正常反应,也没有多大理会。后来清悦按照白秋棠的吩咐过来探望他,同时还附带了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原因说服清悦的机灵鬼魅妖娆,他看到风若夜脸色蜡黄,精神不振,立刻知道这是孕夫常有的病症,便为他把脉,还开了很多安胎的药方,而风若夜吃下药之后,气色的确好了很多,对魅妖娆也越发感激了,总是请他来家里做客。
白秋棠听他讲完之后,神色担忧地看着他,说道,“你真的没事了?怎么没有写信和我说?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温柔的话语让萧墨辰和魅妖娆心头同时一窒,像是被小刀划了一个小口一样。
风若夜心思这般细腻,怎么察觉不出两人的异样,于是淡淡一笑,说道,“我没事了,这真是多亏了魅儿呢,还有墨辰,这些天辛苦你照顾棠儿了,没有你的话,我在家里肯定要担心死了。”
两人听罢,神色才恢复了正常,对望了一眼,火花又开始噼里啪啦在空中撞击起来。白秋棠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一阵无语。看来他们之中,最成熟的那个人应该是风若夜了,自从他嫁给她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越来越像一个大家长了,这也是他成长的见证吧。
“主人,那魅儿能不能住在这里?魅儿好喜欢夜哥哥啊,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他说呢。”魅妖娆一脸真诚地看着她,摇着她的衣袖撒娇道。话语刚落,萧墨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夜哥哥现在身怀六甲,好好养胎才是正事,哪有这么多时间听你说那些无聊的话。”
“可是我说的夜哥哥都喜欢听呢!”魅妖娆撅着嘴说道,然后又看向白秋棠,恳求道,“主人,你就让魅儿留在这里嘛,魅儿怎么说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医者啊,要是我留下来的话,我不但可以陪陪夜哥哥,还能帮他好好安胎,主人,好不好嘛?”
魅妖娆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是鹤童老人的弟子,还是天下出名的邪医,虽然传闻他的毒术比医术要厉害得多,但是怎么说都是学过医的,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帮自己分担一点,如果有他照顾风若夜就最好不过了。
“那好吧,但是你要和我约法三章,不许胡闹,不许顶撞夜和墨辰,不许晚归,听到了没有?”白秋棠一脸严肃地说道,可是魅妖娆一点都不怕,反而高兴得往她脸上狠狠地“啵”了一下,气得萧墨辰连银鞭都抽出来了,幸亏被她摁住,要不今天就要血洗白府了。
就这样,魅妖娆便从员工宿舍搬到了白府,一开始萧墨辰老大不情愿,后来也是白秋棠好言相劝又讲了一大堆道理,他才同意了,只是每次看到魅妖娆,两人都要用眼神打一架,白秋棠到后面索性就不管了,反正他们也打不起来,就当做是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吧,不过看着两人拌嘴,其实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深冬的风寒冷入骨,一场大雪过后,整个京城像是被白色的棉被覆盖住了一样,沉甸甸的,就像人的心情一样。昨晚白秋棠收到了筠风的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了,然后便想在老地方一聚。这个女人啊,面对什么事情都是大大咧咧从不在意的样子,为什么一面对自己的感情就变懦弱了呢?
白秋棠看着眼前为自己穿上披风的男子,淡淡一笑,一股名唤幸福的热流荡过胸前,在情路方面,自己倒是比筠风要幸福得多啊……
萧墨辰为她束好之后,又体贴地整理了一次她的衣服,说道,“外面太冷了,今晚早些回来,别弄得太晚,还有,不许再跟着世女去花楼喝酒了,伤身子的。”
“遵命,夫君大人。”白秋棠调皮一笑,搂过他低头吻住他的樱唇,吞没了他的惊呼,两人纠缠了一阵,她才放开了怀里气喘吁吁的美男,在他的娇嗔中出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见面除了筠风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位白秋棠如何都想不到的大人物,当今大皇女凤言书。凤言书与凤雨渊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温柔至极,一个冷漠残酷,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要是别人不知道,根本不会想到她们两人是姐妹。见过凤言书的人,没有一个不被她优雅的谈吐,高贵的气质,温柔如水的眸子和和善的微笑打动的,尤其是男子,只需一眼,就会立刻爱上她,宁做扑火的灯蛾也在所不惜。白秋棠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到心里似乎有一团暖暖的火,让周围寒冷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果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只不过是坐在她的身边罢了,就莫名地觉得心安。
一番循例的介绍之后,三人便开始攀谈起来,让白秋棠惊愕的是,大皇女比筠风来得更加没有架子,和她交谈起来非常轻松自在,就像和一个温柔的大姐姐聊天一样,完全不用担心会说错了什么。
“我常常听到风儿提起你来,一直都想要见见,可惜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繁杂了,一时间抽不开身,今天恰好没什么事,又听到风儿说要与你一聚,所以我也厚着脸皮过来了,希望秋棠你不要见怪。”凤言书淡淡地笑着,一双水眸软软地看着她。
白秋棠忽然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说道,“怎么会呢?殿下想要见秋棠,这实在是秋棠的福分,不敢当。”
“秋棠不必如此见外啊。”她又说道,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风儿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秋棠是风儿的知己,那么也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必在意我的身份,把我看成普通的女子便可,那些烦人的规矩就不用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