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在干什么?不是说这种粗重的活儿全都留给下人干就可以了吗?你别折腾了!”白秋棠坐在大厅里面,看到风若夜端了一个盘子出来,惊叫了一声,急忙迎上前去拿过他手中的盘子,扶着他坐到椅上。
风若夜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棠儿,你太过紧张了,大夫说才不过三个月,你看,肚子都还没起来呢,更何况,只不过是端两杯水而已,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
“这哪是大惊小怪啊?总之,这种事情不许自己做,让下人去行了,你也不想我老是这样担心你吧?”听说灵凤的男子能够怀孕的机会是很小的,一生就只有一次,而且是三十岁之前,如果三十岁之前都没有怀上孩子,那么以后很大可能都没有子嗣的了。况且,如果男子不小心流产了,不仅小孩,可能连大人的性命都会有危险,白秋棠从来心疼风若夜,她可不想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是多多注意比较好。
“可是棠儿,我总不能做什么都由下人伺候吧?太麻烦了……”风若夜拧着眉说道,虽然她这般关心自己,他是很开心也很幸福,但是什么都要下人做,自己岂不是成为废人了?他可不想这样。
“我知道自己过分了一点,不过,还不是为了你好嘛。”白秋棠搂过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看着他说,“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我让独随时保护你,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了。”虽然独是绝门的杀手,但是这些天的观察以来,他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妥,办事也是极其尽责,而且他为人非常细心,若是他能够保护风若夜的话,自己倒是能放心一些。
风若夜对她的话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白秋棠转头跟一直站在身后的独说道,“你听到了吧?以后你就专门保护夜,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还有,如果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要第一个提醒他,知道了吗?”
独站在她的身后,点了点头,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这个冰山木头!白秋棠暗叹一声,这种人就算受了什么苦都不会说出来的。那天救了他之后,白秋棠立刻命人去查了他的背景,才知道他这个左门主做得很辛苦。他自小就进了绝门,被当做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训练成杀手,在江湖上渐渐打出了名堂,后来更是成为了杀手界的第一。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他背叛了绝门,到处躲避着绝门的追杀,一直来到了这里,谁料那天大意被人下了药,白秋棠才有机会将他救起。不过,他的身世还是一个谜,自己当然不能轻易相信他,除了让他照看风若夜之外,白秋棠另外也安排了暗卫守护着他,以保万无一失。
自从风若夜怀孕的消息传出之后,上门致贺的人络绎不绝,送礼的送礼,巴结的巴结,有些人还想要一睹白氏夫郎的风采。不过,通常这种时候,她都不会让风若夜出来,一来人多的地方比较危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糟糕了,二来他本来不喜欢嘈杂,让他出来反而影响了他的心情,所以白秋棠总是以一大堆理由推掉他们的请求,却没有想到因此落下一个爱夫如命的称号,为以后的生活招来更多的桃花。
白秋棠一跨入萃香楼,无论是宾客还是员工都纷纷向她道贺,高兴得好像自己做了老妈一样。为了方便,她连假面具都懒得戴了,曾经一段时间人们因为她的样貌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后来她干脆就解释说白秋棠便是慕萱,而自己已经和慕家断绝了关系,如今唯一的身份是白府的主子。她的话当然没人敢怀疑,不过关于她身世的各种古怪的版本一度流传开来,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慢慢停息了。
她来到自己的房里,椅子都没坐热,魅妖娆那只花蝴蝶立刻扑了上来,紧紧地缠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喂……你做什……唔……”白秋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她腿上忘情地吻着自己的男人,丫的!她竟然被他强吻了!就算她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他也不用那么热情吧?他的吻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生涩,在白秋棠的教导下,他的技术越来越纯熟。
怎么回事……他的吻有些霸道,还夹杂着极为明显的怒气,却又极尽挑逗性质,有点欲擒故纵的感觉。莫不是因为听到风若夜怀孕而自己又对他万般温柔千般照顾,所以这小家伙生气了?白秋棠回抱住他,加深了这个吻,就在两人快要擦出火花的时候,她才猛然放开了他。
魅妖娆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呆了,妖媚的桃花眼闪过一丝黯然,神情受伤地看着她,“魅儿听说主人的夫郎有喜了,真是恭喜主人了。”可是话语完全听不出来他有贺喜的意思,反而像极了被冷落的怨夫。
她好笑地看着他闹别扭的样子,调笑道,“怎么了?魅儿吃醋了?这可不像你呢。”在她的印象里面,他应该是那种游戏人间放浪不羁的男子,吃醋嫉妒什么的应该是沾不上边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和萧墨辰那个大醋缸有得一拼呢。
他撅起桃红色的小嘴,埋怨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人家就是吃醋,就是嫉妒了!谁叫主人那天把人家推开,要不……要不可能我也可以怀上主人的孩子……”他说着说着,小脸就哗地一声变得通红,羞得埋首进她的怀里,软软的声音传上来,“主人……要了魅儿吧,我也想怀上你的骨肉……”
听他这么一说,白秋棠忽然觉得自己的老脸不知道往哪搁了。眼下的这个男人大概也是只有十七岁,这个年纪就有孩子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啊……况且,他怎么有胆说出这种话!要不是看到他脸上的红晕这般明显,她还以为他是不会害羞的。
“魅儿,你还小,所以……”她说了一半,剩下的话就被打断了,魅妖娆的小嘴撅得更高了,说道,“人家不小了!已经可以……可以为主人生儿育女了……”其实他心里是担心的,天下女子皆薄幸,这是他这些年得出的结论,但是,他总是觉得,眼前的她是不一样的,可是越是这么觉得,他就越害怕她不喜欢他而抛弃他,整颗心都是诚惶诚恐的,所以他才那么着急地想要她的子嗣,或许那样的话,她就不能放弃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