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节来不及悲伤,放下小二的尸体,捡起地上的剑,朝着宋惠晨奔去,因为他看到宋惠晨和士兵们打斗已经处于下风了,自己再不赶过去,那么宋惠晨的生命就有危险了。片刻,宋晓节就加入了他们的战斗中,形势立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形势朝着宋惠晨的那边好转。
经过几分钟的战斗,所有的士兵都被宋晓节给消灭了。
“走,我们立刻就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相信马上就会有其他的士兵赶过来。”宋晓节看着地上的士兵一脸沉重的说道。
“嗯!”宋惠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二人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朝着距城主府最远的城门而来。看到城门前围着许多平头百姓,他们也围了上去。顿时一个士兵拿着一份公告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宋家城的城主宋孝宗目无王法,企图造反,篡夺皇位,证据确凿,故朕派叶家城的城主叶无名歼灭叛军,还一个太平的宋城。如今叛军已灭,所以宋家城也就不存在了,朕现在将宋家城改名为叶无城,派叶家军驻守此地,保一方平安,钦此!”
顿时下面议论纷纷,嘈杂声一片。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听到自己的父亲成了反贼,宋惠晨心里一阵莫名的怒火冒上心头。自己的父亲败了就成了反贼,这简直就是乱加给自己父亲的罪名,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冲出来,将那个宣读圣旨的士兵毒打一顿,方可械自己的心头之恨。
但是在他刚要动身的时候,宋晓节一把按住了他,阻止了她的闹事行为。
“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了城门再说。”宋晓节在宋惠晨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然宋慧晨仍是挣扎着自己的的身子,欲极力挣脱二叔的手掌。虽然宋慧晨知道二叔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依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心中依旧想冲上去,欲将那宣读圣旨的那个官差痛打一通,方可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看着依旧情绪波动甚大的心中怒火冲天的侄儿,宋晓杰心中甚是着急,若是宋慧晨仍旧这样闹下去,必然会引起官兵3的注意,到时候,他们二人必定被围困,抓进大牢,必死无疑,这可如何了得。看着宋慧晨闹得动静越来愈大,情急之下,宋晓杰无奈之下,伸起那只一直未动的左手,举了起来,朝着依旧在挣扎的宋慧晨的后颈重重的拍了下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宋慧晨在二叔的手掌距离后颈只有一寸左右的时候,已然感觉到了手掌带来的掌风,知道危险来临,本能的欲侧身避开,哪知道宋慧晨忘记的自己的身子被二叔的右手紧紧地按住,无法动身。眼看着手掌就要击中自己的后颈,宋慧晨只能眼睁睁的回头看着自己的二叔,眼中的神色充满了乞求的神气,那眼伸流露着“不要”。
而此时宋晓杰亦是看着宋慧晨,当两眼焦距的时候,宋晓杰只是看了一眼,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对着宋慧晨那哀求的神色不闻不问。
刹那间,那手掌依旧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阻挡的朝着宋慧晨的后背拍了下去。一声闷响从宋慧晨的喉咙发出,接着整个人昏了过去,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宋慧晨即将倒了下去的时候,宋晓杰那只紧紧地抓着宋慧晨的手立即改抓为伸,将宋慧晨揽在了自己怀里。宋晓杰看了看自己怀中的侄儿,甚是怜悯。一想到侄儿如此小就失去了双亲,想到以后侄儿还要跟着自己四处奔波流浪,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禁不住的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向城门望去,见城门现在只有几个士兵看守,那些士兵在官差宣读完圣旨后一同和官差回去了,护送那名官差的生命安全。
宋晓杰将宋慧晨背上后背,拉低自己的斗笠,遮挡自己的大半个脸,朝着城门走去。距离城外五十里的一个小山上,搭着一间极为破旧的茅草小屋,看来这是一间山下猎人打猎用的,已被不时之需,遇到天色黑了或者遇到大风大雨的时候来避难所搭建的。
就是在这间极为破旧的茅屋内,一张破旧而又硬邦邦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但见他脸色呈现出痛苦的表情,脸颊两旁渗出豆珠般大小的汗珠,顺着两鬓滑落下来,滴落下来,打湿了床单。仔细将双耳附到这床上之人时,方可听见此人嘴中不断发出“不要”的叫喊声。显然床上之人正在做噩梦。没错,床上之人正是宋慧晨。在二叔宋晓杰将宋慧晨带出城外之后,宋晓杰在城外七拐八拐之后,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将宋慧晨径直的带到了之前的住处。虽然自己等人在城主府外杀了七八个士兵,但是宋晓杰相信他们还没有那么快能够发现,然后追查到自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确保自己是安全的时候,才不得不小心谨慎,多走了一段路程。
“不要”一声尖叫之声发出,宋慧晨“腾”的一下从噩梦中惊醒,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宋慧晨知道自己此时所在的地方。
“你醒了?”
站在门槛的宋晓杰手中端着一盆水,愣了一下,继续走了进了,将水盆放在架子上,从里面拿出一条湿毛巾,拧干,递给坐在床上两眼一直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宋慧晨。
“给,”宋晓杰小声的说道。
宋慧晨看了看二叔,又将视线落在了宋晓杰手中的毛巾上,没有发出一声。也没有动一动。
宋晓杰亦是看着这个怜悯的侄儿,并没有怪他。他知道宋慧晨还在怪他,怪他将自己打昏。因此,宋晓杰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宋慧晨的心里,他虽然知道自己错了,那时二叔不应该将自己打昏,而是应该帮助自己将那个官差抓来的,但是随即一想,那是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了,自己等人只要冲出来,还没有抓到那个官差,就已经被士兵围困了,想脱身度困难,更不说要抓住官差。
想通这里,宋慧晨一扫那阴霾的心情,伸手接过毛巾,往自己的脸上擦拭,将那豆珠般的汗水抹去。
“二叔,我……我……”宋慧晨低着头,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始终也没有将话说完整。
“你也不必说了,你要说什么,其实我心里早已知了。”宋晓杰那一双鹰睢般的眼睛早就看穿了宋慧晨的心思。“晨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报仇还是跟着我去流浪天涯?”
宋慧晨闻言,没有作答,而是在仔细的思量着二叔的这句话。
沉思良久,宋慧晨那一直低着的头点了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丝的。抬起头,注视着宋晓杰,开口说道,“二叔,我已经想好了,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在这个世上,有他就没我。”语气坚决而又响亮,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同时这句话也显示出了宋慧晨心中的仇恨又如那波涛巨浪那般。谁能想出这是一个年满8岁的小孩子。
闻言,宋晓杰看着自己的这个让人恨又让人疼的侄儿,沉默片刻,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要他放下心中的仇恨那是不可能的了。随即有点点头,同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宋慧晨有点看不懂自己的二叔。虽然自己年幼就一直跟着二叔在一起,甚至可以说自己在二叔的身边的时间有时候比自己的父亲的时间还要多也不为过。但是宋慧晨此刻依旧无法得知二叔心中所想,甚是疑惑,为什么二叔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毕竟宋慧晨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孩,虽然这次家庭变故让宋慧晨成熟了不少,心智也有所上升,然他依旧是一个小孩,心思还是没有那么的复杂,自然也就猜不透宋晓杰的脸部变化了。
宋晓杰谈谈的说,“晨儿,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还是要考虑清楚!”
虽然宋晓杰本不想让宋慧晨继续活在上代人一辈的恩怨之中,这是上辈子的恩怨,没有理由让一个八岁的小孩整天活在仇恨当中,失去自我,失去一个小孩本应该有的天真与烂漫。何况,对于自己大哥宋孝宗大搜和那个人的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多说也听大哥身前或多或少提起过。
那个攻破城门的大败宋家城的敌人是益阳城的城主,独孤夜。年轻时的独孤夜也是一名英俊潇洒的帅公子,可谓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人长得帅气不说,而且本人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论武艺,那也是当世有名的十大高手之一,抛开这些不说,他本人还是益阳城未来少城主的身份,日后要接退他父亲的身份,成为城主,同时也要接受他父亲伯爵的身份,到时候独孤夜将身份非常显赫。那会独孤家和宋家上代一直是天羽帝国的四大家族之一,同时两家也一直是世交,联系非常密切。
然独孤家有一表妹也就是宋慧晨的母亲叶晚霜。适逢那是叶晚霜的双亲去世,临终前叫叶晚霜去投宿他的表哥家,留下一封书信为凭就匆匆离去了。叶晚霜将双亲埋葬后,手持书信之身一人克服重重困难来到了益阳城,经询问打听到了城主府的地方前来投靠。
当叶晚霜进入城主府的时候,出来迎接的是独孤夜。独孤夜第一眼看到叶晚霜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自己的表妹叶晚霜。随后独孤夜的父亲也出来了。当叶晚霜将书信交与独孤城主拆开看时,原是将叶晚霜许配给独孤夜。独孤夜知道后亦是心奋不已,心奋之情一一言表。然叶晚霜闻言亦是默默不作声,心中亦是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