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供奉血力加倍,除了一些在门中地位高的弟子外,其余的弟子全都心中一寒。
马三炮更是露出苦瓜脸,他可是花了不少好处才从丁老大那里换来多余的血力,才得以完成供奉任务。
若是供奉血力加倍,他只能从自己体内大量抽取血力了,那样他刚修炼到的练气期八级境界,就要掉落回七级了。
好在这次供奉安然度过,他有一年的时间准备下一次供奉。
王晓不知道马三炮的担忧,他的心中倒是有些奇怪,那些被化为血尸之人为何不早跑,而非要等供奉时再跑呢?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缘由?
这件事不怪王晓,其实每个进入阴血宗的弟子都会被种下一种血咒,这种咒言只能依靠宗门定期赠与的解咒符才能让其不爆发。
但当初韩扬被青虚子带回宗门时,青虚子只想把他炼成自己的镀炉,就使些手段没有让其被种下血咒。
王晓自然无法通过韩扬的记忆得知血咒的存在。
血咒只有元婴期老祖能解,其他人只能依靠解咒符暂时压制罢了,所以阴血宗的弟子才不敢逃跑,只能忍受着元婴期老祖的压榨。
但你若是天资卓越之辈,在阴血宗内会比在其他宗门能得到更大的好处,你会得到更多的资源,包括别人的血力供奉。
渐渐,阴血宗有些两级分化,强大的弟子会变得更加强大,弱势的弟子会变得更加弱势,被宗门各势力无限压榨,最终成为血尸。
血辰子的巨脸消失后,供奉大典就算结束,他得到的所有弟子的血力供奉,会和血寒子、血坤子两位元婴老怪共同分配的。
弟子们本该解散,但由于血辰子突然提出未来供奉加倍,五门的统领围在一起,商议下一会儿,才下令解散。
而内门弟子又从祭坛上方的圆形血镜离开了,外门弟子没有一人知道这些内门弟子去了哪里。
四门的统领也从法阵的四角消失,其他结丹期高手各展手段,迅速消失在接引台的石碑内。
王晓和马三炮跟着众弟子身后,准备回归洞府修炼时,十几个练气期修士突然拦住王晓二人,面色不善。
王晓认得眼前之人,正是以丁大力为首的一些玄门青派弟子。
马三炮赶紧做出笑脸,“诶呦,这不是丁老大嘛,真是巧啊,在这里碰上了,丁老大,这供奉大典刚结束,我可没有血力还给你,能能等一段时间再说。”
丁老大长着一张鞋拔子脸,一对死鱼眼在脸上乱逛,丑是丑了点,但真有实力,已经是练气期九级大圆满的境界了,能在阴血宗的玄门青派的练气期弟子中当个小头目,已经是相当厉害了。
他斜了一眼马三炮,吐了口吐沫,“我没找你,滚远点。”
马三炮晃动着肥头,谄媚一笑,“是是是,丁老大让我滚,我就得滚,但是我这个师兄他……还请丁老大手下留情啊”
丁老大眼睛一横,“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你也敢管,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强行抽你的血力。”
马三炮吓得一机灵,后退了半步,准备撇下王晓不管。
王晓忽然道:“马师弟,有人敢这么侮辱你,我这个做师兄的是不是敢让他付出点代价。”
马三炮闻言一愣,有点没明白过来,“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丁老大突然向前走了几步,边走边道:“他说要教训我,你没听见吗?”
“啊?!!!”马三炮脸上变了几变,在他看来丁老大可是练气期中接近无敌的存在,即便他这个邻居夺舍成功,还晋升了两级,但又怎能是丁老大的对手,不是相当于找死吗。
“不不不,丁老大你听错了,我师兄不是这意思。”马三炮赶紧解释道。
王晓微微一笑,直视丁老大的死鱼眼,淡淡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马三炮哑口无言,僵在那里,不知该走,还是站在原地。
丁老大走到王晓近前,上下仔细看了看,说道:“听说你小子夺舍成功了,我看这副身躯真是不错,不过可惜了,他马上就要断胳膊断腿了,你觉得呢?”
王晓毫不示弱,“谁断还真说不好。”
丁大力一吸牙花子,轻蔑道:“牙疼,牙真疼啊,你这话能把我酸倒,以为晋升到九级就敢跟我叫板了?你韩扬那两把刷子,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王晓微微一笑,“那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丁大力哈哈一笑,对着身后的十几人道:“诶呦喂,看把他牛的,竟然要挑战我,啊呸,他有那资格吗?”
身后十几名练气期弟子齐声道:“没有。”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挑战丁老大,我就能让他知道什么是实力。”一个练气期九级的弟子叫嚷道。
丁老大回过身来,轻蔑地看着王晓,“看着没有,我手下的小弟都看不起你,你敢不敢接招。”
王晓道:“赌点什么?”
丁大力道:“你赢了,你欠我的血力一笔勾销,不过你要是输了……”
“怎样?”
丁大力阴邪一笑,“不仅要还我三倍的血力,还要帮我试验一种血盅。”
听见血盅二字,其他弟子脸上都是一寒,马三炮更是给王晓使眼色,让他别答应。
王晓倒不在意,“赌注听上去有点不公平啊。”
丁大力狂妄道:“在我这里没有公平二字。”
“若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丁大力哼哼了两声,“说来听听。”
王晓:“我的条件是若我赢了,第二场我要跟你比试。”
“赌注呢?”
王晓:“若我输了,赌注不变,若我赢了,你要让我种下血盅。”
丁大力哈哈大笑,仿佛在听笑话,“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他倒是痛快,因为他根本不信王晓会赢。
王晓微微一笑,“那我也答应了。”
丁大力忽然露出威胁的表情:“那咱现在就炼武堂走起,你要是不来,我就敢把你洞府拆了。”
说完,丁大力就转身向石碑走去,其十几个小弟盯了王晓一眼,仿佛看个死人般,随后也跟随而去。
马三炮面露惊恐,“师兄啊,你怎么不听劝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外一输了,被种下血盅可就糟了。”
王晓笑道:“你看我像疯子吗?”
“不像。”
“那就对了,我没疯,自然不会以卵击石,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说完,王晓也向石碑走去。
只留下马三炮愣住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