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蛹缓缓的从头顶剥落,七夜那绝世倾城的模样映入绿影的眼帘。
“公主!”绿影立刻咧嘴大哭起来。
不多时蛹悉数褪去,七夜的眸子缓缓的睁开,一抹血红稍纵即逝。
她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站在绿影身后的白鹤,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身子化作一道白色的光影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白鹤的跟前。
手用力至极的掐住她的脖子:“是你!”
“公主,你做什么啊。”绿影扑上去,抓住七夜的手,七夜却是纹丝不动的继续死死的盯着白鹤。
“为什么要害子墨,为什么!”七夜怒喝。
“不是我害得……是你们的爱……你们……咳咳咳……愚昧至极的爱。”白鹤脸色涨得通红。
七夜看着白鹤,脑子里突兀的就闪过子墨留给她的最后的话,不要仇恨,我的七夜是应该生活在幸福之中的。
手上的力气瞬间消失,她松开白鹤。
如何……如何能不听他的话?
“公主,我是绿影啊。”绿影雀跃极了,却见七夜转身跌跌撞撞的朝着雪地深处而去。
丝毫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表现。
“公主。”绿影赶忙焦急的要追上去,白鹤咳嗽着用力拉住她。
“咳咳,让她去吧,她需要安安静静的理清楚现在要干嘛,要如何……面对以及活下去。”
绿影咬住嘴唇,看着七夜穿着血红色的长裙,长发披散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雪地深处。
玄武殿
初夏时节,玄武殿前的桃林桃子熟了大片,绿拂带着宫人们忙碌的采摘着果子。
“娘娘,您歇一会儿吧。”谨严小心翼翼的跟在绿拂的身后,三年……绿拂竟是在不经意间一头的青丝转白发。
“这都三年了,我做了那么多的盐桃肉,子墨回来能吃个管够了。”绿拂擦了擦额间的汗,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嗯!”谨严鼻子一酸,三年了,一切知情的人都知道灵王依旧死了,唯独绿拂,她坚信子墨一定活着,活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里。
无论谁说什么她都不相信,一年一年的腌制桃肉,这么长时间谁也没有见过绿拂掉过一滴眼泪。
“将军。”两人正说着,门口的守卫突然跑了进来,然后神色严肃的在谨严耳边低语了几句,谨严立刻脸色苍白起来。
“怎么了?”绿拂皱了皱眉,“又有造反的?也不知道南风子毅是怎么搞得,好好的一个国家交给他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不是,军营里出了点事,我去看看。”谨严勉强的给了绿拂一个宽慰的笑,然后火速离开。
内阁的门推开,那一席雪白色的长袍,坐在灵王的床上,修长如玉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拂过那他睡过的枕头,床榻。
谨严僵在原地,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那人侧对着他,长发极地,看不清楚容颜。
“谨严。”过了一会儿,那人缓缓的起身,转过身来,倾城的容颜像是滚烫的烙印一样刺得谨严的眼睛一阵灼热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