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七夜恨毒了自己,绝对不会给自己一点好日子过的。
“储君?”帝皇嗤笑一声,“七夜去御书房里那幅驼铃花后面拿个东□□。”
“是!”七夜兀自退下,在御书房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幅画,是一副驼铃花开的好场景,花儿开在一家酒窖的门口,一个少女倚在酒窖的门坎上,笑得极其明媚惬意。
这是……子墨的娘亲……
拿出画后面的东西,七夜赶忙过去,不给自己乱想的机会。
帝皇接过七夜拿过来的盒子,递给大祭司,“灵王,这是朕早就拟好的一份诏书,待到我大去之际,你就拿出来宣读,三皇子为帝。”
“不可能的!”帝后这些彻底撒了疯。“你怎么能这样对子毅,他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能这样对他。”
“你怎么还不能明白?”帝皇讽刺的笑,“朕的孩子,只能是朕和绿拂生的,其余统统不作数。”
七夜垂下眼帘,恍惚间看到握着圣旨的子墨手收紧了一下,骨节处都已经泛青了。
“呵呵,我害死了绿拂?”帝后甩开炎,退后两步,大笑三声,“你比谁都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了你的金丝雀,如果不是你将本来三千匀分的感情给了她一人,她怎么可能会死?要不是你执意要封她的孩子为太子,我怎么会痛下杀手?这一切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她,现在你要死了,要去找她了,就找个理由将所有的错推给我一人么?”
帝皇皱起眉头,“你不用逼着我杀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后的时间里竭尽所能保证你能活着,活得越久越好,不会让你再去打扰绿拂的。”
“带她走,独孤府现在成了一座废墟,暂时先带去那里吧。”七夜沉声开口,“辰贵妃生前住过的地方她不配去,独孤府现在一屋子的冤魂,正好和她作伴。”
“独孤七夜!”帝后调转枪头,“你等着吧,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一定会有更加惨烈的报应的。我诅咒你,生不得好生,死不得好死,生生世世孤独无依!”
七夜眼里丝毫情绪都没有,“借你吉言。”
七夜漠然的看着帝后被带走,心里想着这个诅咒好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两道视线带着相同的情绪看向她,七夜都选择忽略,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刚刚那疯妇的话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的都走,朕有些话要和七夜交代。”
“是!”子墨、炎、锦夜都退了出去,临出去前,子墨亲自关门,他熟悉星象,比谁都知道帝皇大去的日子是什么时候,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生父了。
往日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他,这次……就看最后一次吧,娘,子墨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门关上,七夜上前,坐在帝皇边儿上,给他掖了掖被角。
帝皇呵呵一笑,“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盖着也不知道冷热。”
“那么早就发现青龙令被盗,应该早说的。”七夜淡淡的说,“有些人想要关心您的,从那时候也就会开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