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昨天泡了芹菜。”晓红一起去厨房帮忙,有些骄傲的说,“花园里种的。”
“是吗?”覃霓看着她,毫不吝啬的夸了句,“真能干,明儿多挖点地,把那花花草草锄了,种菜多实惠。”
管家权叔刚好准备出去,一听,忙走回来,“覃特助,你这话快收回去,有你这句话,这丫头真会把花园改作菜园了。”
媛媛捧着肚子笑,“阿达又该辗转反侧,对月洒泪,披星葬花了。”
阿达是瞿宅的花匠,视花如命,真正一花痴。
覃霓但笑不语,敛眸冥想状,“其实,蔬菜瓜果也很有欣赏价值的。锄一块草皮吧,游泳池旁边的,西边那块,反正也不大往那边走。种点白萝卜和莴苣。等明年了,种上西红柿,向日葵和丝瓜。”
“好好好!”晓红从厨房里跑出来,连连附和,“明儿我就动手翻地。”
权叔咳了咳,脸色变青,“那是英国进口的宽叶草皮,一万多一块。”
众人吐舌头,一万多一块啊,真不知道呃。
覃霓原也不知道。
“草皮移到游乐场去,游泳池旁边拿来种菜。”瞿郁桀突然从电梯里出来,如此说。换了身衣裳,白色的休闲服,帅的让人吞口水。
众人以为幻听,捏了捏耳朵。
二少爷什么时候参与过这种话题了。
他平时最烦佣人们在他跟前聒噪。
有他在的地方,不许闲聊。
众人素来也都很自觉。
众人诧异尴尬的犹豫着该抬腿走还是留。
这里是客厅,只要覃霓不在,都是噤若寒蝉的。
“就这样吧。”覃霓笑着说,“权叔,你有空了找几个人移一下草坪,早播种,早收获。”
她又看向晓红,“多种白萝卜,冬天萝卜小人参。”
晓红高兴的应了,然后去厨房。
众人回过神来,知道没有幻听。带着诧异,一个个也该干嘛,干嘛去。
媛媛指着显示屏,“喏,就这个论坛,最活跃,全部都是沐虹的粉丝。”
覃霓手指轻轻一点,怵目惊心的一排大个红字。
“不能让恶势力掩盖事实的真相,不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
瞿郁桀走过来,媛媛赶忙让开,“二少爷要芒果西米露吗?”
“不要。”瞿郁桀说,在覃霓身边坐下,瞥一眼显示屏。
“我可以告他们诽谤吗?”覃霓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又落在显示屏上。
“可以。”瞿郁桀说,看转身媛媛走开了,凑上来,“我要吃。”
这人怎么这样?
“媛媛,给二少爷来一碗芒果西米露。”覃霓喊道,挪开了身,不动声色的警告,“保持距离。”
瞿郁桀无趣的往后倒。
“你不帮我把发视频的那个人揪出来吗?”覃霓越看越气,揪着眉,“还有这些造谣生事的,你怎么都由着他们了,这个帖子,都发八小时了。”
竟然有人说她是吕雉魔魂附体了。
这多让人难受?
她宁愿被人说是妲己,好歹也是个狐狸精。吕雉什么人,多恶心的一个老女人。
覃霓没读过历史,文盲。不过看过电视。电视里的吕雉就是个老女人。丑陋,残忍。
妲己也残忍,蛇蝎心肠。可人家好歹是个美女。
“没这个义务。”瞿郁桀凉凉的说,开电视。
覃霓偏头,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呢?
不就是没喂你吃西米露呗?
真任性。
不帮就不帮,我自己找人帮。黑一片帖子的人她还是找的到的。
覃霓拿包包,翻电话。
瞿郁桀睨她一眼,将她推开,移过显示屏,霹雳啪啦的在键盘上敲。
覃霓以为他嘴硬心软了,放下电话,心中圆满了。瞧,他是很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
谁料等她收好电话,媛媛的西米露端来了,放下了,他的动作停了。她满心欢喜的探头一看,帖子不还在的么!
覃霓刷新,再刷新,眉头越揪越紧。
瞿郁桀挑衅的一哼,“打啊,打电话,看你能找到什么有本事的人。”
覃霓磨牙,果断的打电话。一连打了三个。都撂下一句,“谁能帮我黑了那帖子,我请谁泡一个月温泉。”
瞿郁桀看电视,调到旅游频道,正在播伊莱的广告,“就这吧,有档次,才显得有诚意。不过这次你得花钱,下个月的赠票都发完了。”
覃霓叠着腿,呲牙一笑,“一辈子没澡洗,我也不去伊莱。”
“今天的泡菜可真酸。”瞿郁桀吸着鼻子说。
覃霓拎着包包蹭蹭跑上楼梯,晓红端了菜出来,“二少爷,您鼻子可真灵覃姐,可以开饭了。”
“我换衣服就来。”覃霓应道,一眨眼人就到了楼上。
瞿郁桀蹙眉,忍不住喊道,“你不能慢点吗?坐电梯不行吗?”
“你管我呢!”覃霓没好气的回道。
“节能节碳,是每个地球人的职责。”媛媛一边上菜,一边说,朝向瞿郁桀补充道,“这是覃姐平时教导我们的。”
怎么感觉又要吵架了。
瞿郁桀郁闷。
等到覃霓下来,瞿郁桀才从沙发上起来,主动招呼,“吃饭了。”
覃霓不理他,看着媛媛说,“我和你们一起吃。”
瞿郁桀又退回去坐下,“那撤吧,我不饿。”
“啊?”
媛媛和晓红异口同声的张大嘴。看看瞿郁桀,又看看覃霓。
什么情况?
回来的时候不好好的吗?
战争又要开始了?
覃霓不说话,媛媛呵呵的笑,“覃姐,你陪二少爷吃吧,每天一个人吃饭,怪闷的,哪来的胃口。每次你在,二少爷都要多吃一碗饭。”
瞿郁桀赞赏的看一眼媛媛,过年可以多包一个大红包。
覃霓气闷,可也不能在人前表现的太过。
“你们下去吧,有覃霓在这里伺候我就够了。”瞿郁桀不动声色的吩咐说。
众人于是都退了,枚姨临走提了那个水果篮,对覃霓说,“小霓,这些我拿走了,榨汁机里的你记得喝。”
“嗯,辛苦了枚姨。”覃霓微笑着,“晚安。”
瞿宅的主楼不住佣人,除非有客人在。不过瞿宅很少来客人。
瞿郁桀让他们走,那意思就是,今天可以到这里了。
以前也经常如此,所以他们不会多想。
只是担心两个冤家会吵架,每次都是覃霓吃亏,他们同情弱者。
更怕他们打架,摔坏了东西他们不心疼,可是得他们费手脚来清扫。
瞿郁桀安静的吃饭,覃霓也不说话。
空气沉闷。
瞿郁桀给覃霓夹了一块鱼头,覃霓立马还给他。瞿郁桀给她夹泡菜,覃霓果断送进嘴里。
瞿郁桀于是将一盘泡芹菜全都夹给她。
“你想酸死我啊!”覃霓终于忍不住爆发。
瞿郁桀很识趣的,一本正经的,又一块一块夹回来。送一块进嘴里,酸的浑身打颤,却是夸张的往嘴里扇风,“呀!真辣!”
覃霓扑哧一声,“骗子!明明就没放辣椒。”
乌云散了,男人理直气壮的颐指气使,“我要吃虾。”
覃霓抿着嘴笑,给他夹了个盐椒虾。
他看着她,明显的不满。
以前她都给他剥虾皮的,会很自觉。
“连皮一块咬。”覃霓做示范,“这皮已经酥脆了,吃虾,最好连壳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