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定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不是吗?
这三年来,她看着他如何的在痛苦里煎熬,她也觉得好压抑。她知道自己是灰姑娘做白日梦,可她就是想,想有一天能成为这屋子里的新主人,想给这幢大宅子带来新的生机和活力。
可是,少爷的眼里不再有其他人,从来都只当她是个佣人。其实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她是很自信的。
可是,少爷就是不把她当女人。
今晚这么做,她也是别无他法……
被他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所包围,她丰润的脸染满了娇羞的红润,将少女的大胆和未经人事的羞答答演绎的淋漓尽致。
瞿郁桀紧拧着眉,晃了晃头。身体的异样反而让他清醒了几分,略一聚神,用力的推开怀里的女孩,踉跄着站起,怒喝,“你!快滚!”
他眸中的神色瞬息万变,这让媛媛惊怵万分,瞪大眼睛,心虚而又不甘心的看着他。
委屈的咬着唇不愿逃走,战战兢兢的等待他的情不自禁和****焚身。
她就不信了,他的意志能敌得过药物的刺激。她可是下了猛料的!
“不走!让我杀了你吗!”瞿郁桀像头着了魔的猛兽,将桌子一掀,屋子里瞬间凌乱。
“少爷,我,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接受我,我没有恶意,没有企图,只想让你结束这种不正常的生活状态!我只是想让你重新开始!”
媛媛正气凛然的大声说,同时深情款款,夹杂着委屈。
“说,酒是哪里来的?快说!”瞿郁桀被身体里沸腾的火焰炙烤的很难受,他的双目发红,可正是这种异常,让他的理智和冷静疾速的回归。
媛媛害怕的后退,吓得浑身哆嗦,“少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么做,都是二少奶奶教的,她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落落清清……”
媛媛企图用之前的那一套将他麻痹,可瞿郁桀是个意志何等坚强的人,当然,要除去情感的干扰。
他怎么还会信她那一套,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到她切切实实的存在,而不是只留下过往的音容存在于他的回忆里!他急切想要知道她的下落,可是,他的身体状态他捡起地上的破瓷片,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划下深深的一道口子,瞬间,肌肉翻转,鲜血淋漓。
“少爷!”媛媛吓的捂住嘴,惊惶的大叫,这种狠戾的自残让她心惊肉跳。
她想跑过去给他包扎伤口止血,却又害怕的不敢挪动半步。
她错了吗?
为什么少爷宁可自残,宁可忍受这种煎熬,而不愿要了她?她长的不好看吗?
只是片刻,恐惧和后悔便被强烈的自尊所替代。她扑过去抱住瞿郁桀,将少女的温柔和火热的身体贴熨着他焦渴的男性身子。
企图,如此来点燃他。
“酒是哪里来的?”热血的释放和痛感的袭来,让他轻松了些许,他深深的呼吸,试图调匀体力紊乱的激素分泌,却又止不住着急的打探任何有关她的讯息。
他没有将意图不轨的女孩推开,沉声的,冷冽的逼问。
所有的温度似乎都已经被他压了下去,这种情况下,他的声音竟然能寒冷若冰。
如此的冷落让媛媛十分的伤心,虽然她是比不上少奶奶,可到底是个活人不是?
她的思想很简单,人要积极向上,人要勇于追求,人要快乐向前。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得到不到他的认同?
而是一再的沉湎于一个死了的女人?
她松开环抱住他的双手,不可思议,伤心难忍的一步步后退,“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就算了!”
她委屈的大哭,冲出了卧室。
瞿郁桀虽然很想从她口中得知覃霓的信息,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拖着沉痛的步子,扶着欲裂的额头,像一只受伤的猛兽,他隐忍的、踉跄的冲进了浴室。
瞿氏近来很不安宁。
旗下的制药厂花了十年时间研发的抗癌新药,上市半年来,一直反映良好,全球各地的医院药店大肆订购。可最近的这批药出来后,突然,却被四处反馈有强烈的骨髓抑制作用,病人使用过后,血小板急剧下降,严重者甚至打个喷嚏,鼻子都会自主流血,而且很难止血。
经医药局检验,药物严重有问题,里面含有违禁成分,纯属伪劣产品!
而制药厂的负责人,和药品的研究工程师,在事发后卷款逃逸,人间蒸发。
瞿氏原本的主打产业是旅游业,可龙头脑袋发昏不管事后,下面的步伐就混乱起来,瞿氏的旅游产业很快的被竞争对手追逐而上,挤兑而下。
只有伊莱度假区,因为高质量天然温泉和自然环境而得天独厚,又在A市附近,总算还独领着风骚。
寒冬假期之际,正是温泉酒店的营业高峰期,可在伊莱度假区的温泉酒店泡过汤的人,却齐齐的长了一身的皮肤病,其痒难耐,严重者还有毁容的危险。
这两起严重的突发事件在社会上的反响都十分的恶劣,加上海关的最新消息,查获了瞿氏的一批走私医疗器械。
瞿氏集团,被勒令停业,接受调查和整顿!
而瞿氏集团的法定代表人瞿世桀,却下落不明!
挂名主席瞿郁桀公司不在家里没人联系不上!
执行总裁李士诀先生出门在外!
瞿氏的股票,接连五个跌停板!现已停牌!
瞿氏集团,乱成了一锅粥!
照此下去,瞿氏集团很快就会面临破产!
法国的一个乡村小镇。
午间的阳光正浓,可因为是深冬,总觉得力量不够,打照在身上,良久,才会有一丝的暖意。
一个长着蓝眼睛的漂亮小男孩站在马路边,警惕认真的倒头左看右望,见没有车子,便拨动被裹的鼓鼓的小腿,连走带跑的穿过静谧的街道,径直的一颠一颠的跑进一家乡村酒吧。长长的睫毛灵气的眨着,熟络的走到里面,拉着正在吹奏萨克斯的男人的裤脚,“大宝,妈咪说可以吃饭饭了。”
男人正陶醉在音乐之中,闭着的眼是那般的深情和悠然,他鼓动着腮,脑袋随之轻轻摇晃,像是徜徉在蓝色的天际,久久,久久才回过神来。
花园里的露天小餐厅,一边种满了精心呵护的蓝色玫瑰,另一边是枝桠凌乱盛放的梅花。
一家三口,在暖暖的冬日下,幽幽的花香里,享用着午餐,远远看去画面是那么的唯美温馨,像一幅浓浓的油画,却又有着写意画的悠远意境。
“世桀,你,今天有看过国内的新闻吗?”
等小洛洛吃完饭,被隔壁小姐姐拉去隔壁花园里玩皮球,覃霓才看着对面的男人,微微勾着唇角,波澜不惊的问道。
给他递上现磨好的咖啡,虽然语气平淡,可说话的节奏,却明显的要比往常慢上一些。
瞿世桀悠闲的喝着咖啡,享受着美好的冬日暖阳。慵懒的、蕴着丝丝情韵的目光落在她微有叹息的脸上,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没有,你知道,我从来不关注新闻时事。怎么,哪里又有特大灾难了吗?还是2012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