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闭着眼,送李纨一个大大的甜甜的惺忪的傻笑,翻过身子接电话,白润纤细的手掌小拍着嘴呵欠连天。
是霍凯的声音,说她要的结果已经都发在了她的邮箱里。
覃霓立即清醒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纨。她的内心是激动的,姐姐的仇,终于报了!那个混蛋,终于得到的教训!
可她的面上,还是控制的很好。
“谢谢你们。”覃霓朝着电话说,微笑,“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吧,快过圣诞节了。”
霍凯顿了顿,没有说话,半响,才呵呵的笑了声,却是有些压抑的惆怅,“我们可能还要过一段才能回来。”
覃霓哦了一声,霍凯又说,“要是我不回来过圣诞节,你记得给我孩子买礼物。”
“嗯。”覃霓爽快的应道,“注意安全。回来我请你吃大餐。”
霍凯朗笑了几声,然后挂了电话。
覃霓的眼底有一瞬的晃神,然后看着李纨。
要把周筹岚的事情告诉妈咪吗?
想想,算了吧,还是先不说,等玥玥的事情处理好再问问瞿郁桀,他们到底告诉了妈咪多少事情。
“妈咪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覃霓捂着被子挪过去抱着李纨的脖子撒娇,“没好吃的我就不起床。”
“没有我敢叫你吗,小懒猪?”李纨嗔笑着在覃霓的脸上揉了会,覃霓才起来。
小懒猪,嘿嘿,只有妈咪和姐姐才会这么叫她。殊不知,她现在哪里有命做猪啊?妈咪这叫她,真是让她心尖酸疼。
“小霓,起来了?”下楼,看见shammas正在客厅里美甲,请的是A市的品牌美甲师。她手里拿了本精装杂志,笑着和覃霓打招呼,很是亲切,就像一家人一样。压根看不出两人曾狭路相逢剑拔弩张闹得沸沸扬扬过。
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脾气都好一些。眼下她哪里还有一丝惹人厌恶傲慢恶毒的样子?她是真的喜欢瞿世桀吧,那一脸幸福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嗯,公主,下午好。”覃霓揽着李纨的胳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走过去。美甲师忙起身和她打招呼,覃霓制止住,“你忙你的。”
“你要做吗?”shammas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多一点看看她的指甲做的怎么样。
她嫣红的唇角扬起,妩媚潋滟。
“kaki的手艺是不用说的了,你的皮肤好,很适合蓝色。”覃霓认真的看过去,诚心的夸赞道。Shammas的外在条件几乎无可挑剔,怎么弄都好看。
她的脚趾甲上,贴上了一朵朵蓝钻的玫瑰花型,很是妖异耀眼,“你特意定做的?”
覃霓问道。蓝玫瑰?她的唇角微微一扬,大公子曾连送过她好多天的蓝玫瑰,这应该会是他喜欢的花。
这种钻一看就是昂贵的品质,一般都不会有现成的。
“嗯。”shammas有几分骄傲的点头,然后附耳在覃霓的耳边说,“我在他的书里看到一支蓝玫瑰的标本,我猜,他一定喜欢。”
“大哥一定会喜欢的。”覃霓笑着说,“你还挺细心的。”
Shammas娇甜带羞的一笑,又问,“你做不做?我请你。”
“不做了。谢谢。”覃霓一笑,李纨已经在喊她吃饭了。她朝着shammas说,“一会见,我先去吃饭。”
Shammas看一眼腕表,“你快吃,我还请了摄影师上门,一会我们去后花园拍照。今天的雪更厚了!”
覃霓眉不由的耸起,“何必请摄影师,我就是啊,请我吧。”
Shammas咯咯一笑,“真的吗?不过我不会拍。我请你,我请来的就算你的。”
众人一笑,覃霓便去了餐厅。
“老婆,明天我要出一趟门。”幽暗的灯光下,瞿郁桀搂着怀里的女人说,他薄薄的唇瓣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吻。每一个吻,都极致的爱昵。
覃霓温软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不过她从前几天霍凯的语气里就已经猜到了,眸中并无诧异。
“会很危险么?”她只是很担心,这一天终于来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敏感。瞿郁桀一怔,装作不懂的样子,微微一笑,“危险什么?”
闲置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挑弄,他喜欢,她像水一样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覃霓很不配合的从他的怀里脱出来,捧着他的脸庞,凝着他,并无隐瞒和躲藏,“你要救徐姿,可是正当途径是走不通的了。我很担心,霍凯都没有把握,你不要去好吗?交给他们做,我害怕……”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抱紧了他雄健的腰。仿佛,抱紧了,便永远的会在身畔一般。
她不想他去,不想。不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迷恋他的怀抱,一刻也不想分开。
可是她理解,理解他的心情。这是责任,一个男人的责任。
就算如果是她,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误会而伤害了自己曾经深爱的人,还将对方推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罪该万死,可自己心里的这一关又怎么能过得去?
什么大公无私,为民除害,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个觉悟啊!
可是,这是要从国际刑警组织的手里救人,介于徐姿的身份,对方不可能不处处加紧了防范。不管是在哪一个环节劫人,谈何容易!
“你不生气?”瞿郁桀的手掌滑过她光洁的背脊,捧着她的脸,潋滟的唇角噙着性感迷人的微笑。
他看的出来,她黝黑清澈的瞳仁里,是深深的担忧。而不是醋意,不是生气。
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都说经历过感情的人才会真正的长大。他经历过了她,内心学会了沉淀。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次回来,她的改变,让他心疼又欣慰。
那个任性又倔强的小女孩终于成熟了。
覃霓摇头,因他燃烧着****的目光而脸微红,“我只是担心你。”
他和她一直都冤枉了徐姿。虽然覃霓不敢再认同她的人品。“永恒”的炫耀,结婚的幌子,那都是她做出来的。她的孩子,也是因为她才失去的。
可瞿郁桀不一样,他的角度不同,在意的也就不同。
一个女人为了夺回一个男人,只要手段不要太过分,男人一般都是可以谅解的。就像她以前,表现的一点都不吃醋,一点都不在乎,瞿郁桀还意见老大……不管多优秀的男人或者女人,虚荣心,始终都是存在的。
沐虹的哥哥,是一名忠实的穆斯林,有着忠实信仰的人往往都是最最狂妄之徒。
他是Diesker的一只暗犬。沐虹的流产,黎影湾竞标的标底,酒店的变态男,以及沐虹的死,徐姿的被追逐,都是他受diesker的指示所捣的鬼。
将一个个事件弄得扑朔迷离,让人在猜忌中相互诋毁,刺伤。
可以连自己的亲身妹妹都毫不留情的牺牲的人,可见是多么的愚忠,或说是疯狂更合适。
那句话说的没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至于伊莱的那次,更是diesker精心导演的一场戏。让瞿郁桀和徐姿和她,三人之间的矛盾陷入了不可调和的炙热状态。
而瞿世桀,其实一直都在怀疑diesker.他在沐虹的死上面查到了一些倪端,可是为了让瞿郁桀和徐姿分开,他没有和瞿郁桀说,导致了瞿郁桀和徐姿的误会越来越深,才会在一气之下将徐姿的老窝给端了,还举报了她的走私线。到后来,才发觉是中了diesker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