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漠拉着夏雨沫一路狂奔,直到离开皇宫几百里的一座山坡才停止。他松开了夏雨沫。
夏雨沫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个混球,跑辣么快,干,干嘛,累死我了……”
萧亦漠斜睨了她一眼开口道:“你是想被皇宫里那群老家伙逮住,然后明天昭告天下,有妖孽,然后把你弄死吗?”
夏雨沫顿了顿,然后问道:“那我到底是什么元素?”“火系和水系,只不过这两个元素互相克制,比较难以同时修炼。”萧亦漠答道。
夏雨沫撇撇嘴,管它呢!反正她以后再找办法不就得了!想着想着,开口犯贱道:“我竟然是双元素啊!我不愧是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夏雨沫!”
某王爷翻了个白眼,双元素很厉害吗?大陆上双元素的一大堆好伐?而且他自个儿是三元素啊!
但看到她一副显摆的模样,竟不忍打击她,开口道:“别的不敢说,你的歌舞还真没有人敢恭维啊!”
夏雨沫瞪了他一眼:“老娘是故意的,我歌舞还是不错的!”萧亦漠挑眉,席地而坐,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古琴:“那就洗耳恭听。”
夏雨沫顿了顿,缓缓闭了眼,开口轻唱:“等不到鬓雪相拥,重饮渭水畔那一盏虔诚,终究是绸缪青冢,替我将灞桥柳供奉。”
夏雨沫伸出细腻光滑的手在草地上,迎着皎洁的月光,翩翩起舞。她的歌声如一只清脆的小铃在月光中轻轻吟唱。
“来世再漱月鸣筝,也许还能道声久别珍重,天意总将人捉弄,怎奈何身不由己情衷,于万人中万幸得以相逢,刹那间澈净明通,成为我所向披靡的勇气和惶恐,裂山海堕苍穹。”
月光下的夏雨沫,紫衣翩翩,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上,萧亦漠情不自禁的弹起了古琴。
“爱若执炬迎风,炽烈而哀恸,诸般滋味皆在其中,韶华宛转吟诵,苍凉的光荣,急景凋年深情难共,倏忽天地琉璃灯,光阴过处徒留皎月几盅。温柔了十方春冬,眷你眉目在我眼瞳。
彼时击节讴新声,唱彻白首之约抱柱之盟,摩肩人步履匆匆,多少相遇能有始有终,若要忘却年少轻狂的痛,从此后分赴西东。不如作蜉蝣麻衣霜染淋漓死生,恣朝暮彀长空,卸去人间妆红。
我终于读懂,痴心熬尽才可倾城,唯有亘古寒峰,能安葬浮生,至死不渝的一场梦。”
她若天边的精灵,踩着草地,对着月光,如霜的淡蓝衣袍,长长的墨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银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象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此刻的萧亦漠与她琴曲相和!
“天光落笔波折,岁月都干涸,只剩别离来不及说,宁愿折心沐火,舍不得勘破,是你唇边夜雨清荷!”
一曲落下,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