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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贞观幽明潭 (20)

明月奴明知张三郎说的多半是假,但见他没半点玩笑的意思,先前杀那两个追上来的术士时毫不留情,心头一颤,脱口道:“不要!”话一出口,却见张三郎眼里已满是讥嘲之色,不禁又羞又气,叹道:“张先生,我会按你所说去做的,你不要再胡乱杀人。”

张三郎终于忍耐不住,笑道:“某家水火刀下,不曾妄诛一人,呵呵。明月奴姑娘,你那个敌人倒也有情有义得紧,居然敢追到李元昌府中来救你。”

明月奴叹了口气,心道:“他也不是来救我……只是他若不是来救我,何必又甘冒这奇险?”

她看了车窗。窗纸上已是淡白一片,第一线曙色已经降临。对面,石龙师正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张三郎将他从李玄通府中带回,石龙师便一直如此,张三郎也不知他中了什么邪术。要让石龙师复原,只怕得另想办法了。她正想着,却听张三郎道:“只是你这般对他,他好像对你并不十分领情,甚至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到底为什么?”

张三郎察言观色,只觉那个叫明崇俨的少年对明月奴实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既有感激,也有点厌恶。他自诩胸罗万有,就是这件事怎么也想不通,梗在心中当真不舒服。虽然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仍然忍不住要向明月奴问个清楚。

明月奴脸又是微微一红,道:“他……他一直以为我是阉人。”

“扑!”

饶是张三郎这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终于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尹道法团身缩在车里。凌晨的长安,像是一个大梦初醒的巨兽,渐渐又有了生气,但他身上却越来越冷。在他心里仍然想着那个少年。

极玄师兄果然有传人。只是自己年纪老大,已不能如余七一般卧薪尝胆,博采众家之长来补己之短。师门三派,现在倒是以自己这一派最弱了,良禽择木而栖,也难怪纥干承基与弥光不愿再追随自己。

他少年时颇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出道时也是江湖上后起的少年英侠,可是造化弄人,如今却成了十二金楼子这个刺客团的首领,有时想起少年时的热血,便有些悲哀。

不要想了。他摇了摇头。蒙主公不弃,从此就跟随主公吧,就算下半生庸庸碌碌,也算颐养天年了。

他想着,却觉周身骨节有些酸痛。中了那少年的定身术后,似乎自己的功力也急剧减退了许多。以前只听说过师门三鼎足,互相克制,但他从来不曾和师兄交过手,难道遭到克制便是如此么?

现在主公已经动手,成与不成,只在两三个时辰后便见分晓。他想伸展一下因为久坐而酸痛的腰,哪知刚要长身,这身体却如何不属于自己一般,浑身都动弹不得。他大吃一惊,提了口气,但内息空空荡荡,根本提不起来。

“师兄。”

黑暗中,身后传来一个人阴恻恻的声音。听得这声音,尹道法心头忽地一沉。

这是纥干承基的声音!

如果是那个叫明崇俨的少年或是余七,他顶多只有吃惊,不至于有万念俱灰之感。他想要怒喝一声,但嘴唇也似千钧之重,只是嘴唇翕动了一下,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一身黑衣黑裤,但尹道法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便是这一路魅影大法,也是自己所传。只是他用尽浑身力气,仍然发不出半个字来。

纥干承基垂下头,低低笑了一声,道:“师兄,你不是一向教我们,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么?为何受了汉王殿下礼聘,却又转投他人?唉,小弟不才,却不敢如此不讲信义,只得奉命大义灭亲了,还望师兄恕我。”

尹道法心中已是乱成一片,他拼命想要调匀呼吸,但此时就算指尖脚跟都已麻了,唯一能动的也只是一双眼睛而已。他盯着面前这人,想要怒骂,但怒火仅仅是从眼中喷出而已。

纥干承基也看到了尹道法的眼神,又是低低一笑,道:“师兄,你老了,这门西京西华观的缚鬼品不是你能解得开的,不用白费力气了。”

西京西华观的法术,以《太上洞渊神咒经》为本,属道家法术,与十二金楼子也是同源异派。只是十二金楼子与旁人无涉,西华观观主秦英却早为太子笼络,纥干承基能学到西华观法术,自是已托身太子门下了。尹道法心头又是一惊,心神一乱,更难抵御缚鬼品的威力,周身一颤,竟连眼睛也动不了,只能呆呆睁着。

纥干承基似是极其得意,又笑了一声,道:“师兄,你授我技艺,我们终有师兄弟之谊,请走好吧。”他凑到尹道法耳边,又低低道:“不要以为虬髯客就能庇护你,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纥干承基的手在尹道法胸前轻轻一拍,尹道法只觉胸口似有一块巨石压下,脚上登时涨得通红,根根血管都要爆裂。但这一层红也不过一瞬,马上血色褪去,他的脸又变得铁青,再无生机。

纥干承基见尹道法已死,又试了试尹道法的鼻息,这才下了车。一下车,从一边闪过一个人来,正是弥光。弥光低声道:“二哥……”

纥干承基看了看他,道:“弥光,走吧。”

弥光仍有些不安,望望车子道:“大哥他……”不等他说完,纥干承基道:“生死由命。弥光,你是不是也想步大哥的后尘?”

弥光心头猛地一跳,也顾不得地面因为有积水还有点潮湿,一下跪倒在地,道:“弥光不敢。”

“走吧。”纥干承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又看了看天空。曙色渐明,东边的天空已现出一片鱼肚白。

张三郎确是不世出的人杰,但这样的英豪往往就会有个自大的罩门。张三郎这个罩门现在已被自己击中,圈套也已布下,就看网罗能不能网住这一条大鱼。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在油灯前,辩机看着自己刚才无意识地在纸上写下的两行字,怔忡了半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写上这两句听明崇俨念过的诗。他自幼出家,青灯古佛前已有十余载,难道反而动了心魔么?他将那张纸揉作一团,正想放到嘴里嚼烂了吃下去,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这样进来的,除了高仲舒就没别人了。高仲舒急匆匆地进门,眼睛向屋中一转,口中叫道:“辩大师辩大师,你见了明崇俨不曾?”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了两圈,似乎想在桌底屋角找到明崇俨的身影,辩机将那纸团捏在掌心,道:“明兄从昨晚起就不曾来过。怎么了?”

高仲舒抬起头道:“昨晚我就找不到他了。”

辩机道:“你找他有什么急事么?”

辩机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哪知高仲舒脸上突地一红,支支吾吾地道:“没什么,只不过问个小事。”

原来高仲舒对明月奴一见钟情,但听明崇俨说明月奴本是个波斯阉人,大失所望,只是心中仍是难以忘情。他也没有龙阳之好,对自己这般念念不忘明月奴实在大为恼怒,可是想忘却总又忘不了。昨天在家想了一天,突然想起在西市看明月奴跳舞时,当时她身上只是些布条,明显看得到明月奴胸脯高耸,完全是个女人样。高氏本是望族,宫中太监他也见得多了,阉人固然声音尖脆,皮肤细腻,但从来没有连身体都和女子一样的。昨天乍闻之下,也没想到,回去却越想越不对,登时对明崇俨的居心大大生疑,心想明崇俨是不是想自己去讨好明月奴,故意用这话来骗自己。他是个急性子,只想当面问个清楚,却总也找不到明崇俨,而这些话又不好跟这个少年高僧说,憋在心里当真难受。

辩机见他不肯说,也不好多说,心里却忖道:“他是不是看到我写的这张纸了?”但这话一样不好问,可是两人都想不出什么好话说,也只好干晾着。正在尴尬之际,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钟。

钟声洪亮圆润,平常是会昌寺开饭时的钟声。常人一日三餐,但寺中僧侣清心寡欲,一顿早饭是省了,都是一日两餐。但此时天还早,根本没到吃饭的时候,辩机也不知敲钟是何意。他呆了呆,推开门一看,却见外面呼啦啦拥入十多个人来。这些人都是寻常打扮,但一个个精神抖擞,身材高大,而来人一进来便两边排开。一见辩机开门,一个最近的喝道:“和尚,快回房去,不要出来,封寺了。”

高仲舒从辩机背后冒出头来,喝道:“封寺?做什么?和尚难道还会做不公不法的事不成?”

那人对辩机不甚客气,见高仲舒是弘文馆学生打扮,知道弘文馆都是贵戚勋臣之后,得罪不得,声音放缓了道:“自然不是,是有人要来还愿进香。”

高官还愿,倒确有封寺之举,不让闲杂人等出入。但有这等权势的,除了那些王公以外,也没旁人了。高仲舒道:“是哪一家公爷?鄂国公么?”开国诸臣中,鄂国公当初脾气最坏,遭贬后却潜心向佛,他来寺中还愿倒也寻常。

那人冷笑一声,道:“鄂国公不算什么。”

高仲舒吓了一跳,道:“不是鄂国公,难道……”

鄂国公已是位极人臣,比他更高的,已没几个人。听那人说鄂国公都不算什么,高仲舒心头一震,道:“大哥,能让我先出去么?在下是弘文馆生徒,今天是趁早课之前来寺中走走的。”

那人板着脸道:“这个我也不敢通融,此间已然封寺,再有妄动,视若叛逆。公子,好在封寺不久的,顶多一个时辰,你就安心待着吧。”

高仲舒心里已是不住价地叫苦,见那人说得凶,自己硬要出去,只怕真要被当叛逆了。高氏一族在隋时就因谗言而罹大祸,他爷爷高表仁屡次要高氏子孙谨言慎行,万万不可再出乱子。高仲舒在弘文馆里有铁嘴的名号,其实胆子也不大,更不敢胡乱动作。他缩回头来,坐到蒲团上,嘟囔道:“辩大师,没法子了,又来扰大师的好茶。”

高仲舒来会昌寺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与辩机、明崇俨两人饮茶闲聊。今日莫名其妙地碰上个封寺,也只得如此了。可是辩机却似神不守舍一般,动都不动,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此时窗子已经掩上了,能看到的只是一张涂满曙色的窗纸。高仲舒道:“辩大师,快沏一壶茶吧。”

辩机这才回过神来,道:“好,好。”转身去橱中取茶叶,烧水。只是,他的心思已浑在窗外了,做这些事时也毫不上心。

她真的会来么?

这个少年僧人心中,像是被针刺过一般,隐隐地疼。

“止儿,你为什么想看会昌寺?”

李世民慈爱地看着站在身边的高阳公主。今年,这个十七公主正好年满十三。每当看到这个小小少女,就让他想起她那个因难产而死去的母亲。因为她出生时身体极弱,御医说是不太救得活,才会取了这般一个小名。总说红颜薄命,看着高阳公主与她母亲几乎一般无二,便是气冲霄汉的天可汗也不禁有了一丝柔情。

“阿爹,我就想看看。”

李世民微笑着。高阳似乎总与佛寺有缘,前几年上巳日嬷嬷带她去永阳坊踏青,结果走散了,这个小女孩一个人跑到大总持寺里。现在这个女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眉目间多出的那一丝愁意却更让人怜惜,以至于声威能让四夷宾服的贞观天子也无从拒绝这个小女儿的一个任性要求。他捻了一下胡须,道:“会昌寺本是前朝海陵公贺若谊宅第。当初,我领兵入京,便驻扎于此,次年贺氏后人才舍宅为寺,到现在也有……也有十七年了。”他笑了笑,眯起眼看着殿上。岁月如流,当真流去了太多,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二十七岁少年将军,也已经是虎视六合的天子了。他遥指着殿上,道:“止儿,你看见那个大佛了么?当初会昌寺有金像二躯,各长丈许,九年前京师大旱,沙门法素碎其一籴米赈灾,所以现在只剩了一尊了。”

他侃侃而谈,高阳公主却只是皱了皱眉,道:“阿爹,这寺中怎么没有僧人?”

李世民看了看左右,道:“因为今日我来这里,所以禁军先让僧人都回避了吧。”

“让他们都出来吧,阿爹,你不是说过天子出行,亦不可扰民么?”

李世民怔了怔,摸了摸高阳公主的头,叹道:“你一个小女孩子,倒也颇有亲民之心。”他看了一下身后,道:“承乾,让禁军退出寺去吧。”

远远站在他身后的,是个有几分胡人相貌的少年,正是太子承乾。承乾闻声走上前来,道:“陛下,此间人等混杂不一,还请陛下三思。”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百姓皆我大唐赤子,不必加意提防,我身边随几个随从足矣。”

李世民身后站着几个人,都是亲随打扮。承乾不敢再说,道:“那,儿臣遵命。”忖道:“那张三郎说是袁天罡李淳风二人会随侍在侧,便是在这几人中么?”

他身兼南衙右金吾上将军,虽然不做实事,也算这些金吾卫的上司。他退到后面,向边上随从说了几句,自有人去传达。南衙禁军向称精锐,退出去时也井井有条,连声音都几乎没有。看着禁军退出去,承乾几乎要笑出声来。李元昌昨日说张三郎今日会依计而行,本来还怕陛下戒备森严,张三郎行事会出差错,没想到居然会如此顺利。若不是父亲和妹妹都在跟前,他几乎要哼起刚从称心那里学来的一支俚曲了。

张三郎究竟会如何动作?李元昌语焉不详,他也没心思听,但他也知道,李玄通马上便要背上这个黑锅了。李玄通虽然是他爷爷辈,但这个南昭郡王不知为何对自己和李元昌都有种刻骨的仇恨。鉴于父皇屡次告诫自己不可嚣张跋扈,而李玄通本人也颇不好惹,因此一直都不敢动手。这一回,却要扳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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