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者瞬间变了颜色。哀叹道“哎，姑奶奶。我叫你师父成不，你这是想要将我老命送掉啊。”
“人家不过是想要个师弟嘛”女孩依旧的不甘心。
天空在他们脚下好似平地一般，在他们的谈笑间，那巨大的鱼怪挣扎的越来越轻微，消失不见的小鱼怪此刻正依偎在它一旁。
那鱼怪的生死老者毫不在意，对着那女孩道“若是带走他，你师父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不依不饶的也没用啊，你自己选，要这臭小子活着，还是想让你师父我多活几年。”
“有这么严重吗？”听老者这般的话，女孩也有些诧异。
“这的规矩就是这样，不能带出去任何一个人”老者也有些无可奈何，安慰道“能进来这采集兽灵，代价已经不小了。出去后以这兽灵为引，师傅必能练出宝药，那还不都是为了你。”
“可我想要个好玩的师弟。”
“等出了这封界，师傅的下个徒弟由你来挑，行不？”
“这次你可别反悔”
“回去后就广告天下，无数的豪门子弟还不都排着队来。还怕找不到比这小子俊俏的？”见女孩也有些动心，不再执着要带走这莫问，苦恼的老者此刻微微的笑着。
鱼怪被无形的锁链捆绑，此刻已见不到它继续挣扎，只有那游在他身旁的小鱼怪。不停的悲戚的叫声。
衣襟随风飞舞，老者和女孩就似仙人一般。女孩对鱼怪并不关心，一脸可惜的神情看着莫问。
莫问却只注视着那老者。就见那老者自怀中取出一物，将之打开的刹那。一团漆黑的烟雾瞬间从中翻滚而出。漆黑如墨。
那烟雾好似活的一般朝着那鱼怪处飘来，接近中，不断的膨胀。
莫问正在木筏中静坐，等待着那上方强大的存在决定着自己的命运，甚至在那女孩要他做师弟那刻，是又惊又喜。直到被老者拒绝才平静下来。
但那黑雾出现的瞬间，很陌生，但在不断接近中。莫问心惊胆战
“这黑雾，这就是那前辈族人所见到的吗？
难道这就是我族的命运，逃都逃不掉”
黑雾翻滚而下，呼吸间就连同他一起包裹其中，莫问此刻看不见天空，看不见岸边，甚至那近在咫尺的鱼怪都模糊不清，只有那凄惨的叫声。
莫问连小鱼怪尚且不如，无奈的睁大着眼睛，等待着那可能存在的雾中妖人的出现。
仅仅数息之间，就几乎没了声音，也没有看到有妖人跳出。那翻滚的烟雾就好似活物一般，飘回老者处。
那飘飞的黑雾中，缠裹着那鱼怪的灵体。再不见一丝的挣扎迹象，在那老者挥手之间，消失不见。
那是鱼怪的灵体，在黑雾中被那老者抽走，失去了灵体的鱼怪，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甚至那不多的鱼鳞上，都尽数变的乌黑。
“他们，难道他们就是我莫族要面对的敌人”莫问心惊，莫族的敌人会是这般的存在吗。现在的他连接近都做不到。
“师傅，师傅，那小子……”一旁的女孩见状，微红这脸蛋询问老者道“就看着他不管吗，那前方的漩涡…。。”
未等女孩说完，老者即打断道“就当没有看到他吧，不能坏了双方协议。此封界之人必死无疑。”
说完不等女孩挣扎，牵着她的衣襟急速的离去，那小鱼怪也被那老者悬空抓走。一同消失的不见了踪迹。
“必死无疑，哈哈，哈哈哈哈”独剩莫问与那濒死鱼怪在江水中飘荡。想到那老者最后的言语，莫问无奈的肆意狂笑。“封界，此界中人必死，哈哈哈哈。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莫族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在这等死”，
见莫问这般的模样，鱼怪那不动的躯体略见挣扎。口吐人言道“此界存在的灵兽也是同样的命运，所有有灵之兽不过是他们的材料而已。”
突见这鱼怪能言语，莫问大惊“你能说话，你一直就能说话？”
那鱼怪好似苦笑一般哼哼数声，道“修为越是高深，离死就越近一步，也好，我那孩子还能活上数十年吧。
前面的漩涡就是这江的尽头”
此刻，好似天高的山壁已近在眼前，一眼望去，那石壁就是这江水的尽头，除此之外是滔天的浪花中，一庞大的漩涡，吞噬着一切。
“真如他所言，必死无疑啊”好似天高的山体看不见顶，这巨大的漩涡下，又会有多深。即便是上岸，那丛林中也是凶兽横行。
莫问绝望了。甚至此刻上岸的想法都不存在。
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那空中那最熟悉的一点灰暗的光芒，在族中时，那点光亮一直在他们的头顶上放，从未改变，那光芒下是家。是此刻莫问亲妹妹存在的地方。
数十天的路程下，此刻再抬头时，那熟悉的光亮已经偏离了很多，但那点微弱的光莫问不可能忘记。
“我已活不长久了”漩涡前，鱼怪落寞道“也算我们有缘，就帮你一次，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毕，那数十丈的躯体在鱼怪的挣扎中慢慢逼近着莫问，而莫问此刻无动于衷。
就见那鱼怪猛然张开巨口，趁着莫问猝不及防之际，瞬间将他吞了下去。数息之后，在那漩涡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是要死的，无所谓了”莫问并无闪避，也躲不过去。
在鱼怪体内，莫问翻滚中被吞入了鱼腹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温热的液体将他包裹。
“很温暖，很舒服”在那液体中漂浮，莫问并没有感觉到呼吸的困难，只是在那舒服中感觉到身躯好似在空中翻滚一般。一直的往下落。
一直的下落中，昏昏沉沉的，莫问慢慢的没了知觉
………………
-当他再有知觉时，只听到“哗哗哗……。”的流水声。
漆黑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有水在身边流过。半天的尝试击破的石壁无果后。莫问只有闭眼听天由命，顺着那水流继续下滑。
此番已经不是昏睡时候的那般，每一次的磕磕碰碰都让莫问吃尽了苦头，在兽皮严实的包裹下，依旧伤痕累累。
突然得，在随着水流下滑中莫问就看到了一点光亮，那光亮在滑动见越变越亮。让一直在黑暗中听天由命的莫问瞬间活了过来。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瀑布下，莫问开怀大笑，重见天日的兴奋下，莫问自信十足吼道“老家伙，我活下来了
我没事，我莫问活下来了。
若是没那鱼怪，怕是真如那老家伙所言，必死了。”
莫问思绪中，摸索着怀中的物品。此刻那缠裹在身的凶兽皮就剩余那三两张，那坚不可碎的破衣角。那波浪的纹路依旧是那么刺眼。那画满天空的皮卷也撕裂出一大口子，除此之外再去其他。
“在那老者和女孩身上并没有看到这般的标记。”莫问认真的回忆下，确定那两人的衣物上并无这般模样图案“但见死不救，绝不是善类”
莫问****着身躯，洗刷着那浑身的伤口，他那明晃晃的肌肤下，现在有了那么一层的灰色的轮廓存在。仅仅数十天，就能在身体中见到灵的踪迹，莫问开心的笑了。
直到注意到那咽喉下，灵的交汇处。发现了一点耀眼的红芒时。莫问才有些的慌张“这，这红点到底怎么来的，从未听二叔说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