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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6:命里注定

又过了三天,三天内血人和老阿爹都是没有任何动静。

到了这第三天,血人的手又动了,这次不像是三天前那样,似有似无的略微动了那样一下,而是整个手都在动。

只见本来张着的手掌,五指开始收缩,最后握成了一个拳头。看这握拳的样子像是这血人正在用力,只是血人身体还是太虚弱,这拳头握的没有什么力道。

又过了个把时辰,血人的另外一只手也开始有了动静,慢慢的血人的双腿也有了反应,时间在流逝,血人的身体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在恢复生机。

大概过了八九个时辰以后,血人全身都能动了,血人挣扎了几次,慢慢的从水中坐了起来。暗河这一段的河水虽然不深,可是也不是那样浅,如今这血人坐起来了,头还是浸在水里的。

血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开始试着睁开眼睛,试了几下,眼睛睁开了。只是眼睛还是很呆滞,似乎还没有恢复神智。又是过了一会,眼神变得灵动,也开始有了灵性。

一双如婴儿般对世界充满新奇的眼睛,看着这黑洞洞的暗河水底,接着看向河岸上夜明珠的亮光,也看到了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老阿爹,因为血人身体和意识还未完全恢复,也仅仅是看到了老阿爹而已。

血人就这样在这冰冷的河水里,一坐又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血人毫无征兆的就从这这河水里站了起来。将这平静的暗河水面激起了些许水花。

也不知道这血人哪里来的爆发力和力气,竟然在水里坐着坐着,忽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站起来了以后,血人看上去神志和身体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见血人,先是看着自己的手脚和身体,活动了一下,感觉有点僵硬和还不太适应的感觉。然后又用恢复了神志的眼神打量这暗河里的一切,眼里似乎存在了很多疑惑与不解。

当看到水中的老阿爹的时候,下意识的俯下身,将老阿爹从水底扶了起来。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老阿爹鼻息,只是老阿爹已经没有呼吸了。血人还是将老阿爹拖到了岸上,在将老阿爹拖到岸上以后,血人好像忽然意识得到了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的温度,又摸了摸老阿爹身体的温度,又用手摸了摸岸边的石头。眼睛更亮了,血人趴下身,耳朵贴在老阿爹胸口,眼睛露出了惊讶和喜悦的神色。又再次将信将疑的用手试了试老阿爹的鼻息,满脸惊喜中带着疑惑。

原来老阿爹身体是热的,心脏也在跳动,刚才在水里没有的呼吸,到了岸上以后,居然呼吸又重新出现了。所以现在血人在疑惑的是自己刚才在水里产生了错觉,还是这老阿爹真的是到了岸上才有的呼吸。

血人摇了摇老阿爹,老阿爹也没什么反应。血人守着老阿爹坐到一旁,眉头紧锁的坐在那里发呆,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了又立刻皱了起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躺在岸上的老爹也不见苏醒,血人不知何时开始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放在肚子上的注意力,已经影响血人紧锁的眉头,血人忽然看到水中有鱼儿在游动。

两眼看着鱼儿,脸上开始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慢慢的起身,下了水,朝着鱼儿走去。这暗河里的鱼儿,虽然都长着长长的触须没有眼睛,可是他们的反应和敏捷度,似乎比正常的河水里的鱼儿还要灵活。

血人见鱼儿跑了,就在这八十多米的河道里,到处追着鱼抓,追了半天鱼儿一条都没捉到。气的这血人在水里直跺脚。可是生气跺脚也没有用,鱼儿不可能因为生气跺脚就不跑了。

最后血人渐渐的发现,这些鱼儿只要自己不动了,他们就会慢慢又游到自己身边来。可是露在水面的双手,去抓这些游到身边的鱼儿的时候,鱼儿在手刚一进入水面的时候就感觉到又游跑了。

血人似乎摸到了一些门道,这次鱼儿跑了,没有气急败坏的去拍打水面和跺脚,而是将手伸进水里,停在水里鱼儿刚才游来游去的那些位置,并保持抓的姿势等着。

这里的鱼儿虽然反应灵敏,可是因为远离人类的生活,所以对于血人刚才的捕捉不以为然。也使得血人等鱼儿来,这招有了出奇的收获,还真有一条肥大的鱼儿又游了过来,这次血人可没给鱼儿逃跑的机会,找准时机狠狠的抓住了这条大鱼,血人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将抓到的这条鱼用手撕开了,鱼血流入河水中,血人撕下鱼肉在水里涮了涮就往嘴里放,这可不是涮火锅,这可都是冷水,腥味充斥了满嘴。对这种味道血人还是很难一下就适应过来,当看到冒着热气的热水河道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容,抓着手里的鱼向热水河道那边走去,将撕下来的鱼肉,右手捏着在热水里涮了涮,这鱼肉还真是被烫的快熟了,然后再放到嘴里。再次感觉了一下味道,显然对这烫熟了的鱼肉还是认可的,起码比那腥味弥漫的生鱼片要好。这鱼可能是因为生活在地下暗河里的缘故,没什么刺,而且味道还不错。

血人吃干净了这条鱼以后,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然后故技重施,有连续吃了两条,这才心满意足。不过血人还是又多抓了两条,带到岸上,看样子是准备给这老阿爹吃。

只见血人抓着两条鱼来到岸边,将鱼血放在水里,将于鱼肉撕下来,放在一旁,等将这两条鱼肉撕好以后,回到老阿爹身边,将鱼肉放到了老阿爹身边。然后这血人也躺在老阿爹身边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血人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身边的老阿爹醒了,老阿爹醒了以后,看见了自己。就开始与自己说话,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了说了什么,最后当血人问老阿爹这黑洞洞的河道,是什么地方,自己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老阿爹说话了,可是声音小的根本听不到,急的血人起身就想靠的老阿爹近一点。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如果能够在梦里就知道自己想知道的,那一定是真有秘术的算命之人,只是这种人是否存在无人知晓。在梦里想知道的,自己得不到答案这才是正常的。

“这小子挺有心哦,还知道为我准备鱼片,也不枉我拼了老命救他。不过这鱼片腥味太重了。”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阿爹,此时他正艰难的咽着这鱼肉。其实当血人刚睡着不久,这老阿爹就醒了,慢慢的缓了一会,身体和意识都恢复了以后,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血人,伸手在血人手上把了把脉,脸上漏出满意的笑容。当低头看到旁边的鱼肉时,老阿爹也彻底放下心来,此处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自己身边的鱼肉应该是这血人给自己弄的。此时老阿爹的胃中也早就空空如也,就拿起鱼肉吃了起来,这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也有了精神自言自语的开始边夸血人有心边吃鱼肉。

然而就当老阿爹夸这血人的时候,这血人又忽的坐了起来,将正咽了一半鱼肉的老阿爹吓了一跳。呛得老阿爹将嘴里没咀嚼烂的鱼肉,都喷到了血人脸上。

血人本来是在梦中因为着急急醒了,老阿爹也是吃的正香正美的时候。

二人一个从梦中清醒过来,一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老阿爹看着血人的样子,又生气又想笑。而血人直接一脸不知所措。

“额,咳,咳,你醒了,你弄得这鱼肉味道不错哦。”

“奥,你生吃的?这都是水里抓的。”

“嗯,味道很好,你刚刚做梦了吧。让你吓得我,将满嘴的鱼肉喷了你一脸。快去洗洗脸吧”

“额,那个,没关系,其实我是想说···”血人经过老阿爹提醒,也忽然感觉到鱼腥味确实挺重的,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看到手上被老阿爹嚼的似烂不烂的鱼肉,也是眉头一皱。

“想说什么?不管想说什么都好说,你还是先把脸上的鱼肉洗了咱们再说。”

经过老阿爹一搅和,本来血人想说其实这鱼肉可以在那边热水里涮了吃,就不这样腥味了。没等说出口就被老阿爹生生憋了回去。血人将这满脸的口水和鱼肉好好的在河边洗了洗,然后回到老阿爹身边。老阿爹本来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见血人洗完脸回来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我是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的。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梦里,要告诉我,可是你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梦里?你刚才做梦,梦到的也是咱俩?”

“嗯,你在梦里说话声音太小了,我都听不到,我刚要起身离你近点,就醒了。”

“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呀!想必你是非常想知道你的疑问。我不知道刚才在你的梦里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被我的大黄狗在金水河岸边救回来的,你当时全身是血,受了重伤,而且还中了千古奇毒”仙鬼缘”。我是为了救你才将你带到这里来的,这是山腹中一条天然形成的暗河,也就是咱们眼前这条河。”

“奥,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呢?不过在下还是先谢谢恩公你的救命之恩。”

血人说着就要跪下行礼,老阿爹赶忙拦住他。

“等等,你腿上的骨折和腹部的肋骨都有伤,别行如此大礼了,你我也算是有缘我才就你的,快站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血人遵照老阿爹的话,站起来了,老阿爹也起身摸摸血人以前腿骨骨折的地方和断了三根肋骨的腹部,当摸到这些位置的时候老阿爹一脸的惊叹。

“真是逆天呀,这’仙鬼缘’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毒,不仅可以和任何血液融合,居然还能让这骨折和断了的肋骨也能快速恢复的完好无损。”

“在下的肋骨和腿骨骨折过吗?”

“嗯,当时伤势还不轻呢。”

“敢问恩公怎么称呼?”

“我呀,老夫姓刘,单名一个字,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做刘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额··那个··在下在这里谢谢刘恩公的救命之恩,只是在下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能救你也算你我的福缘,这应该是你我命里早就注定的事情,谢就不用了。对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其他逼得事情还能想起来吗?”

“回恩公的话,在下确实真没都不记得了,这也是此刻在下正在苦恼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呢?按理说你中了“仙鬼缘”,又机缘巧合的被我换了血。你的体质早就今非昔比,你的骨折都自动回复了,怎么记忆反而都没了。莫非是这体质只强肉体?要是这样的话有可能是你当初在金水河里,额头的伤造成的。不过放心,慢慢想,应该会想起来的。

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说着老阿爹就要往自己怀里摸,这一摸,脸上顿时又是尴尬立现,原来醒了就吃鱼片,与血人聊天,老阿爹居然都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呢。也可能是这换血以后,让老阿爹的体魄不惧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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