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你认为那一队人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四个人,一个昏迷,一个受伤,剩下的一男一女也就那个男人看的过去,有和我斗一斗的权利。其他的人简直就是累赘。别忘了,我们这边也有着一个伤者呢。”
哀摇了摇头,满不在意的说道。
“累赘,利用!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杨羽帆拍了一下门板,可是却又不好生气。因为他觉得即便自己想要教训哀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他那扭曲的想法已经深深的扎入心中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过来的。
“当然不是。我的脑子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所以我只会选择最好的方法,而不会选择有危险的方法。”
“为什么!”杨羽帆捏起了拳头,很不甘心的说道:“原本在地铁隧道的时候,你被铁片钉在地上,嘴里说着让我先走。我本以为你并不是一个坏孩子。可是现在看来,那种话也是假的吗?”
“不,我是真的想让你走。因为我当时的状况的确是无法离开了。虽然我讨厌自己之外的所有人类,但也不至于拉着一个人陪我死,那是幼稚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且考虑到那之后的任何不确定性,我都会这样对你说的。”
“你的意思是觉得那之后我还会想办法救你?别看玩笑了,我也不是什么烂好人。”
杨羽帆十分激动的说道,样子看起来像是在闹别扭。
“不,杨羽帆。”哀安静的看着他,说道:“你是个烂好人。要不然昨天晚上,你也不会一直守着整栋大楼。因为你怕我们出事,你保护的人中有没有我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确在保护着铠甲的主人,还有另外那一组人。你需要睡一觉了,不然如果发生了突发的事件,你无法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哼,不用你操心。”杨羽帆活动了一下身子,表示自己很精神。
“哼哼,真是激动呢,那副铠甲里面的女人香味就那么好闻吗?让你亢奋的连睡觉的想法都没有了。”
“你,你这小子真是气人。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罢了,我是这个大楼里唯一具有战斗力的人,又怎么可以休息。”
“真是的,世界上怎会有你这样的烂好人啊。赶紧去睡吧,我来守着你们两个。可以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因为我们现在还有互相利用的价值,你对我的价值与那组人不同。所以,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你可以试着信任我。”
“切,我真是看不透你。”东海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其实哀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太需要休息了,就在前一天,他遭遇了列车相撞,遭遇了爆炸,遭遇了丧尸潮,遭遇了怪物一样的大型丧尸。虽然一直在坚持着,可是早已经感觉到了疲惫,虽然自己隐藏着。可是哀却像是什么都能看透一样。
不过既然他已经说了那种话,那么不如就试试相信他吧。虽然他总是再做自己看不下去的事情,但是好像还没有陷害过自己。
交杂疲惫的杨羽帆来到了受伤昏迷的女人房间,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女人那娇美的脸,杨羽帆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因为他想到了哀刚才说的话。
那个女人的香味就那么好闻吗。
确实很好闻,就算已经过去了一天,铠甲的里面依然有着淡淡的清香。一想到之前这幅铠甲的里面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杨羽帆的心就有些兴奋。不过看到女人身上的伤痕,杨羽帆又厌恶的摇了摇头,他在讨厌着自己。
明明这个女人救了他,他居然还在想着些龌龊的事情,这令他感到很生气,也自责。
“希望你能早点醒来。”杨羽帆对着她小声的说道,然后躺倒了女人身边的另一张床上,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他没用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好了,他守了一晚上,现在我也该做些该做的事情了。”哀伸了一下懒腰,背起了一旁的大旅行包。走出了房间。
另一边的走廊中,张雨季也同时走了出来。
看到背着旅行包的哀,张雨季不爽的向他问道。
“这个时候你要做什么?”
张雨季用着他金黄色的双瞳瞪着哀,向他问道。
“喂喂,别那么谨慎吗?我们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了。不要对我太低防了,好吗?”哀无奈的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信任你的。”
“嘛,那种事情随你便。不过你来的正好,来帮个忙吧。”
“滚,我不帮。”
“喂,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事呢吧。”哀看着语气暴躁的张雨季,声音变得有些发冷了起来。
张雨季先是生气的看着哀,然后又稍微收敛了一点:“看来我应该听一听”
“我对你的看法又改变了一些,看来你还算是一个明事的人。我要给这栋大楼布防,因为杨羽帆休息了,所以只好我来做。你们的两个伤员可以让那个成年女性看着。而你可以下来帮我,有一个四肢都没有受损的人帮助,我想进度会快很多。”
哀指着自己刚刚开刀没多久的小腿,对着张雨季笑了起来。
“虽然不想给你当苦力。但是我也明白,布防对我们这边也是有利的。那么你要怎么做。”
“呐,你好像觉得自己很聪明呢,那么你会组装简单的信号炸弹吗?”哀说着,晃了晃背后的包。
“不会,但是如果让我看一眼你组装的话,我可以马上学会。”
张雨季看着他,用着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那么就帮大忙了。”
“事成之后,我可以帮助你的同伴给腿上嵌入钢板,那样的话,就可以像我一样,进行轻消耗的走动。”
“不需要了,打钢板这种事情,我昨天晚上已经学会了。”
张雨季有意的加重了‘昨晚’两个字,似乎像是在和哀挑衅。
“哦,真是让人有点吃惊了。怪不得昨天我居然能够感觉到你。看来我们身上也是有着一点类似的地方呐,头脑什么的。”
“那是当然,卑鄙我自愧不如,脑子我不觉得会没你好。”
“OK,没准等一下我们还可以一起商量一下炸弹安放的布局。”
哀十分轻松的说道,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中张雨季的挑衅。而张雨季也明白自己这种挑衅对于哀这种聪明人来说显得太明显了些。
他摇了摇头,跟着哀走下了病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