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照,温暖的阳光让人感觉很舒服。随着大部队身后走的黄千,是在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济元城下。
作为一个拥有三十万人口的城市,济元城的城墙是非常雄伟高大的,十几米的高度,让黄千这个“高手”都望而却步,不敢一跃而上势比高。
而随着傍晚的逐渐临近,田园林地内忙碌的人们也都开始了回城,所以此时的城门口处,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行走的人们逐渐增多,犹其是士兵与奴隶占据了大多数。
自从整装待发从帝铠空间出来后,黄千这一路上倒是悠闲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其它事,平安的到了济元城。
站在济元城下驻步了许久,观看着雄伟的城墙,黄千的心中倒是颇有些感慨。
想起小千在这个城市的艰苦生活,想起小千离开这个城市时的以死解脱,再到如今自己换然一新的重返回城,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济元城,我回来了!”
生活总要继续,人生将不会重复,感慨了一番之后,黄千是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城内。
在城门处,在别人的异样目光中,黄千顺利的进入了城内,没有像回城的平民一样,被守城的士兵搜身检查着。
没有被搜身检查,黄千倒是非常坦然,不说他自身的实力,光是敢拿着凶器进城,就不得不让人“理解”几分。
这是一种特权,也是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潜规则,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不能招惹。
虽说士兵们也修习些斗气,但那也只粗浅的,虽说士兵们背后靠的是城主府,但是他们也只是小喽啰,只要黄千稍稍外放出一点气势,士兵们也自然懂得了一些做人的道理。
“你说刚才那位青年有多强?”望着远去的黄千,有士兵问道。
“至少得有三级武士那么高。”有士兵估计的回道。
“我看不止,那位青年至少也得有四级武士。”又一士兵说道。
“四级?那不是比得上城主大人的小公子了?”有士兵惊讶的说道。
“估计差不多吧!不说其实力,就凭那人的衣着与气质,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招惹的。”
在黄千大陆上,衡量一个人是否强大,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那就是阶级层次,也就是身份。而阶级层次又分贵族,平民,奴隶。
贵族是上层阶级,是可以享有穿金戴银,追求华美衣服的。平民是属于中层阶级,只能穿黑、灰两色。而奴隶则属于下层阶级,连自由都没有的他们,还有什么权利穿好的?
可以说,在这样的世界里,衣服的颜色、款式均是以礼法规定的,不是随便瞎穿的。而以黄千的身着,自然是让人“另眼相看”,不敢小视。
对于诸多士兵的惊叹,走入城内的黄千是不晓得的,也不晓得因为他的这一身衣着,而让别人不禁把他列入了上层人士,也不晓得正因为他的这一身衣着,而引发一系列的事。
走在城内的道路上,黄千遵寻着脑中的记忆,向着小千曾经的“领地”而去,而这一路上,许多人看见他,都离的远远的。如果他有心灵感应这种异能的话,估计会听到“好帅”“贵族”之类的词。
来到目的地,在一个客栈门口,只见原先小千的“领地”,已经被其它的乞丐占据着。
这位在客栈门口的乞丐一身滥衫,骨瘦如柴,约有二十几岁,蜷缩着身体靠在墙上,一个小破碗摆在面前,从头发中露出的两只眼睛,充满乞求与害怕。
“你,为什么要当乞丐?”
站在这个乞丐的面前许久,黄千对视着乞丐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我……”
乞丐的身体不断颤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周围来回行走的人们,看见这一幕,都不禁的放慢了脚步,以为“耍猴”的戏码又要上演,所以在这个客栈门口,人们越聚越多,但又不敢拉近与黄千的距离,只在不远处观望着。
黄千没管周围的一切,又问:“是无能吗?”
乞丐:“我……”
黄千:“是残废吗?”
乞丐:“……”
黄千:“是脑子有病吗?”
乞丐:“你……你才……”
黄千:“这样没有尊严与价值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随着此话落下,周围观望的人们是一片惊呼,都不由的小声猜测着,难道这个年轻的贵族者要杀人?
虽然说济元城禁止城内杀人,但是对于一个贵族而言,杀人,是一种权利。对于一个强者而言,杀人,更是一种权利。
乞丐懵了,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更是感觉着恐怖,对于面前的人,更是感到畏惧与害怕。再看看面前的人拿着的长刀,更是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他有心想反抗,但是想到自己的过往,与对面的人之间的差距,乞丐是放弃了徒劳的反抗,蜷缩着的身体,开始颤抖的向黄千跪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又像是对生命的眷恋,向黄千求绕。
“我曾经,也像你这般的妥协过!”
望着向他跪着的乞丐,似是自语了一番,黄千便是转身走入人群中,拉出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壮年人。
“你,你干嘛?快放开我!”
被黄千拉着的壮年人挣扎着,挣扎着想从黄千的手中脱手而出,他不明白眼前拉着他的“贵族”想干嘛?他只觉得,有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然而这位壮年人的挣扎终究是徒劳的,黄千的手犹如一把钳子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使他没有任何办法挣开。
“再动一下你就死!”
也许是觉得烦了,黄千狠声的对着壮年人说道。
壮年人老实了,不敢再乱动了,即使是黄千放开了他,也没有了敢离开的心,因为这一切,都是被吓的。
周围的观望者,也不明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这个贵族者为什么总是喊打喊杀的,让人感到害怕?不明白这个贵族者为什么拉着那个壮年人?反正自从黄千那一声过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出声了,都静静的观望着,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只有那个跪着的乞丐,在看到那个壮年人的时候,眼中露出怯弱害怕之色。
“你是否叫布鲁耶达,人称‘达爷’,我说的可对?”
黄千看了一眼乞丐,露出了一丝了然之色,转头对着壮年人说道。
“对,对,对,小人是叫布鲁耶达,不知这位贵族少爷叫小的有什么事?”
壮年人突听到黄千竟认识自己,是不由的一愣,接着便是忙不迭的回道,好像自然熟一样套近乎。
“贵族?少爷?呵呵,这就好办了。我找你来,是向你讨一笔帐。”
黄千被叫的也是不由的一愣,再看看自身与周围的人们,是迅速的明白了什么,是接着壮年人的话,往下说道。
“要账?要什么帐?”
点头哈腰的壮年人愣在当场,不明白面前的“贵族少爷”向他要什么帐?是思索再三,也没想到自己欠别人什么。
“听说过一句话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黄千没有提醒他欠自己什么,而是说出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而这句话,也让他不禁的想起了某部电影。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壮年人喃喃的念道了一句,咀嚼着话中的意思。
“噗!”
“嗯哼!我的手,我的手……”
在壮年人即将明悟那句话的时候,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他的双臂便是齐齐掉落,鲜血四溅,让他立刻成了一个无臂的人。
周围观望的人,谁也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一刹那,黄千出手的太快,让人看不清任何动作。然而当一切回归正常的时候,众人才明白,刚才他究竟干嘛了。
看着场中血腥的一切,许多人都是露出不忍与害怕之色,只有少数的人,露出噬血疯狂的目光。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壮年人跪在地上,脸上露出疼痛难忍与恐惧之色,仰望着相当冷漠的黄千,颤抖的问道。
“记得有一个乞丐叫小千吗?”黄千看着面前的壮年人,见他明白了什么后,是又说道:“他死了,是在今天早上。”
对于拥有小千记忆的黄千而言,在来到这个小千曾经的“领地”后,他就发现了曾经经常欺负小千的流氓混混,而对于这些人,内心的愤恨使他忍不住出手了。
那是一段充满黑暗的岁月,更是一段充满屈辱的人生,没有任何尊严的人,内心除了迷茫如行尸走肉,还有满满的恨与怒在胸膛。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快意恩仇,更是大快人心。
此时的黄千,感觉着自己就像孙行者,行者孙,者行孙一样,为自己报仇,为前者报仇,为过去报仇。
这是一种逆袭,也更是一种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