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护法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本护法就留你不得!”
“堂堂男儿,岂能为不义屈?大不了一死而已,来吧”杜康大义凛然的道,手中却不闲着,挥动轩辕夏禹剑,一道道霸气的剑光闪过,隐隐带有雷霆之势。
“天地同寿!”杜康怒喝一声,使出了搏命的一招,这一招在轩辕剑法中属于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禁招,如果威力达到极致,几乎可以毁天灭地。此刻,杜康已经杀的红了眼,甚至抱有必死之心,不求能够生还,只求杀死更多的幽冥宫中人,为自己复仇。
杜康御剑飞起,双手紧握轩辕夏禹剑,向着鬼面人当头劈去,一阵金黄色光芒忽然从虚空中迸发出来,“轰”的一声,轩辕夏禹剑与鬼面人的长柄大锤碰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
鬼面人见杜康势如疯虎般的扑过来,本想利用自己的诡异速度后退避开这一击,但却发现,轩辕夏禹剑似乎有了粘性一般,紧紧的缠住了长柄大锤,这一惊之下,便未来得及闪开。
而更加令鬼面人惊讶的是,杜康的修为比上次交手时精进了很多,轩辕夏禹剑这一神兵更是威力无比,竟然劈断了鬼面人手中的大锤,长驱直入,把鬼面人劈为两半,鬼面人的面具也终于坠落到了地上,面具后面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惊讶
这一剑的余威之强匪夷所思,剑气穿透了鬼面人的身体,把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鬼卒也砍倒在地。杜康身边的鬼影也似乎被震惊了,远远的躲开了杜康。
“蹬蹬蹬”杜康也连续退了五六步,这才站稳身形,他的嘴角也已流出了一丝鲜血。
“没事吧?贤弟”姬崇开关切的道,他简直不敢相信,杜康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力,方才那一剑,让他又惊又喜。
“好厉害的小子我要为他报仇!”魅护法咬牙切齿的道,他对于杜康这凶悍霸道的一剑非常吃惊,对于杜康那劈断长柄大锤的神兵更加感兴趣。
魅护法猛力舞动招魂幡,一阵飓风骤起,把苦苦支撑了许久的姬崇开席卷而起,重重的甩到了几丈之外,“噗”的一声,溅起了一大片尘土。
旋即,魅护法扑向了杜康,使出了杀招,岳华灵本想保护杜康,但却被黑衣鬼卒包围,寸步难行,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杜康手刃鬼面人之后,斗志更加旺盛,对于魅护法毫不畏惧,轩辕夏禹剑光芒闪耀,剑刃透出一股霸道的杀气,凌厉无比,但饶是如此,杜康仍然很快就处于下风,杜康甚至尝试用玄璜令的能量场吸收魅护法的能量,但却无济于事,或许是方才神龙魂的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
忽然,一阵如同洪钟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人鬼本来殊途,何必如此相互仇杀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这几句话深有哲理,而且话音浑厚有力,似乎带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众人不约而同的都停止了搏杀,跳出了圈外,循声望去,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长胡子老人,骑着一头健壮的青牛,正在向着众人缓缓靠近。
而奇怪的是,原本在众人身边的鬼影居然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瞬间逃离,向着隐阳山的方向遁去。
“你是何人?”魅护法厉声问道,他觉得此人颇有几分蹊跷,看样子年纪垂垂老矣,至少七十岁以上的年龄,比自己还要老很多,但他的话音却毫不苍老,而且看他的修为,似乎高深莫测,甚至可能远在自己之上。
长胡子老人却不回答,只是大有深意的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三界真是乱了,神州大地,竟有这么多鬼魂当道”
魅护法虽然对这个长胡子老人很有几分忌惮,但听他的话语,似乎对自己颇为不满,顿时火冒三丈,脱口而出道:“老杂毛,你再出口不逊,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康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冷嘲热讽道:“怎么着,说你们是鬼魂,你还不乐意了?亏你还是什么幽冥宫的护法,不懂得对老人要尊重吗?你们那个什么神主没教育过你们吗?从你身上就能看出来,你们幽冥宫,都是一群恶鬼!”
姬崇开看着那长胡子老人半晌,突然间若有所悟,道:“敢问老先生,可曾认得直宁子仙长?”
长胡子老人捋了捋胡须,看了看姬崇开,笑道:“正是老夫,你是崆峒山自然宗的弟子?”
姬崇开喜出望外的道:“俗家弟子姬崇开拜见师祖!”说完,连忙虔诚的五体投地,大礼参拜。姬崇开深知,自然宗有段不为人知的秘史,无论是广成子还是直宁子,其实都是太上老君的化身,论及辈分,自然应该是姬崇开的始祖。但是,自然宗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一切,不许泄露给外人!
直宁子走下青牛,笑了笑,扶起姬崇开,道:“起来吧,看得出,你是个不俗的弟子。”
“始祖过奖了”姬崇开笑道,旋即又向直宁子介绍了杜康等人,杜康忽然想起来,母亲任缗说过,自己的名字就是直宁子起的,便和直宁子说起了这件旧事。
直宁子看着杜康,目光中倏然闪过一丝异样的目光,大有深意的问道:“你就是杜康?”
杜康含笑点头,道:“正是在下。”
直宁子笑了笑,道:“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当时,你还在襁褓之中,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成人了。”
说着,直宁子的若有意若无意的看了看杜康握在手中的轩辕夏禹剑,目光似乎有些复杂,既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赞许。
“老杂毛,你还跟他们套起近乎来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赶紧让开吧,我还要和他们算账呢!”魅护法不耐烦的道。
“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这谷阳一带是我的家乡,这里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够说与我无关呢?”直宁子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