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又看到了一些陌生人,但是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很怪异,似乎与杜康现在所处的年代完全不一样。而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在对杜康打招呼,杜康心中反复呐喊:“这是哪里?这是为什么?”
直到杜康被岳华灵唤醒,杜康这才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梦境,杜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此时已被阳光照进来的屋子里,半晌才自言自语道:“又是一个怪梦”
岳华灵一边在准备去开始家丁生涯,一边关心的问道:“你做恶梦了?”
杜康习以为常道:“最近经常这样。”
说着,杜康心中在盘算着,怎么样去一步步的完成酿酒的任务,至于酿酒所需要的杜康把酿酒需要的器具和粮食等原材料报给了姚虞思,由他负责采购,杜康自己则先去采购一些山药和猕猴桃作为酿酒发酵所需的酒曲,由于这个涉及到酿酒的秘方,杜康不想让姚虞思参与,而是自己亲自去收集。毕竟这是初次酿酒,不可能一下子批量酿造,因此所需的山药和猕猴桃并不多。杜康从集市上购买了这些原料,然后捣碎研末成为酒曲,和粮食混在一起发酵,再把这些汁液装在几个大陶罐里面以备酿酒。
其中,酒曲的使用是否得当往往决定酿酒的成败,因为酒曲是天然的,极易变质。为此,需要先把酒曲和粮食加水煮沸,然后再冷却以达到消毒的效果。另外,粮食和酒曲的配比非常关键,直接影响到酒的味道,而对此,杜康也是有几分担心,毕竟,这次酿酒的产量远远超过自己以前酿造的。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的状态中,五天过去了。这几天里,杜康了解了许多关于姚家的事,知道姚家是个大家族,就连离虞城十里地之外的纶城,都有姚家的庄园。整个家族的大小事务全由姚虞思决定,大管家姚忠辅佐。
姚虞思的长子姚文龙在汉中做官,姚虞思还有个弟弟叫做姚虞遂,他的封地在被称为舜帝都城的蒲坂。
一天下午,杜康刚刚从外面采购回来,却听到院子里一阵嘈杂,围着很多人,杜康走过去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岳华灵和莫凡被捆绑着,马上就要挨鞭子了。
而要鞭打岳华灵和莫凡的,赫然正是那天杜康见到的在回廊玩耍的姚家小姐,身材高挑,一身紧身白色长裙,皮肤白皙似雪,面若桃花,柳眉凤眼,目似秋波,容颜艳丽迷人,只是此刻柳眉倒竖,透出一种刁蛮任性的气韵。
杜康赶紧问了问身边的家丁,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姚小姐的胭脂,莫名其妙的丢了,而姚小姐就想当然的怀疑到了刚刚来到府中做家丁的几个人身上。
杜康由于不在现场,得以避开了嫌疑,而当时正在府中的岳华灵和莫凡自然成了嫌疑者。羲皓能言善辩,反而得到了姚小姐的信任。其实,虽然来到姚府只有短短的几天,杜康却已经发现了,羲皓油嘴滑舌,很会讨人欢心。
姚小姐怒道:“本小姐最后问你们一次,如果还不说,那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莫凡老实巴交的,只是一个劲的喊冤枉,岳华灵则一脸无辜的辩解道:“小姐,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怎么可能偷你的胭脂呢?即使偷了,又有什么用处”
“住口!”姚小姐根本不容他们分辩,怒斥道:“本小姐认定你们是贼,那你们就是贼!如果你们不承认,那你们就供出来,到底是谁偷的?”
杜康再也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道:“小姐不要激动,以我之见,这件事情定有隐情!其实,不就是丢了胭脂而已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姚小姐俏脸含霜,打量了一番杜康,道:“你算老几啊?你也是新来的?怎么没见过你啊?你以为我的胭脂丢了,是小事一桩?本小姐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
杜康不卑不亢的道:“我和岳华灵、莫凡都是一起来府里的,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姚小姐打断杜康的话,道:“你有证据证明他们不是贼吗?”
“这个,暂时没有证据”杜康肃然道:“但我一定为你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求小姐暂且放过他们,在下愿意为他们俩担保!”
岳华灵心中一热,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劝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
“你还挺仗义啊!”姚小姐轻移莲步,走到杜康身旁,抬头视这个高大少年的眼睛,道:“既然你想让我放过他们,本小姐也可以答应你,但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他们两肋插刀?”
杜康怔了一下,问道:“小姐,此话怎讲?”
姚小姐几乎是贴近了杜康的脸,一字字的道:“你来替他们挨鞭子!”
“不能这样啊,兄弟,你快走吧”岳华灵急了,他可不希望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弟为自己挨打。
杜康却丝毫不以为然,正视着姚小姐那咄咄人的目光,嘴角居然露出一丝笑容,道:“没问题,那就来吧,但你要先放了他们俩!”
此言一出,现场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其实,大家都知道姚小姐向来刁钻任性,胡作非为,但她是姚虞思的掌上明珠,谁也得罪不起,方才,姚小姐大发雌威,却没有人敢于顶嘴。此刻,姚虞思不在府中,否则,他或许可以主持公道。
大家见杜康如此仗义,不由得对这个新来的家丁产生了由衷的好感,更有人敢怒而不敢言,现在的世界本就是富人们的世界,卑贱的家奴有什么话语权?
就连姚小姐都觉得杜康非常不可思议,她仿佛刚刚认识杜康似的,惊讶的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说道:“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有勇气!好啊,既然如此,本小姐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