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此刻如同偷吃东西却被大人发现的孩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杜康才深表歉意的道:“小艾,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好了,别说啦”湛小艾站起身来,道:“不早了,这就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于是,两人相隔很远,各自休息。杜康一如既往的以“睡功”进行修炼,其实,睡功如果修炼到极致,应该是晚上不做任何梦为好,可是杜康目前毕竟修为尚浅,根本达不到那种境界。
这天晚上,杜康做了一个怪梦,梦中,自己统帅千军万马作战,一时间,血雨腥风,烽火连天,敌军望风而逃,而自己的旌旗上居然是鲜明的“周”字!
没错,直到杜康一度梦醒了之后,依然清晰记得,而且他自己想起来了,这个怪诞的梦已经不只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了,自己和“周”有什么关系?杜康既不姓周,也没听说有什么国家的名字是“周”。
莫非,这跟自己的前世有关?杜康也曾经听说过有所谓轮回的说法。但是,杜康虽然没上过学,却在母亲的指导下,对于上古的历史有所熟悉,在他的印象中,从未听说过有“周”这个国家。
杜康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此时已是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投射到庙堂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杜康揉了揉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湛小艾,她仍在熟睡,杜康微微一笑,就连她睡觉的模样都那么迷人!
杜康正想躺下去继续睡,却发现隐隐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了,杜康忽然听见了在庙外面,有一群飞鸟飞过的声音,杜康立刻警觉起来,一群飞鸟在清晨飞过,莫非是有大群军队来了?
杜康赶紧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向庙门走去,以免惊醒湛小艾。借着阳光,杜康果然看见一大群飞鸟向远方掠去!
杜康向相反的方向望去,却看不到什么,这说明,对方还离这里很远,一时间还不会到达这里。
“你在看什么?”湛小艾不解的问道,以她现在的修为,睡觉很轻,这样可以避免危险。虽然杜康刻意避免惊动湛小艾,她却还是被惊醒了。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杜康眉头微皱,道:“在远方可能会有军队,可是,我还无法确认这一点。”
湛小艾站起身来,走向庙门,道:“这个并非难事,我用神识探索一番便可!”
说完,湛小艾向着杜康眺望的方向放出神识,片刻之后,湛小艾点了点头,道:“幸亏被你发现了,我的神识探到,在那边,大约有两千人的东夷官兵正在向此地行进!”
杜康断然道:“哦,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离开此地吧!”
湛小艾沉默不语,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似乎她的神识仍在远方探索,片刻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我看不急,似乎有机可乘!这支部队似乎是东夷官兵的先锋,他们有两员主将,似乎像是父子俩。”
杜康一头雾水的问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们不尽快离开,后果不堪设想啊!”
湛小艾耐心解释道:“我的神识已经探清楚了,官兵的两员主将正在发牢骚,这两人中的父亲,乃是寒浞的宠妃纯狐的前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东夷的乐正胡夔,当年,寒浞不但霸占了胡夔的老婆纯狐,还把胡夔打成了瘸子。”
杜康忽然若有所悟的道:“那么,胡夔应该对寒浞恨之入骨才是啊。”
湛小艾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是,胡夔的儿子此刻正在劝他反了寒浞,自立为王。”
杜康微微一笑,道:“他们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据我所知,东夷的于文华早就已经反了,以后,揭竿而起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湛小艾话锋一转,道:“不过,胡夔现在仍然有所担忧,那就是他们这支部队的主帅武豹。”
杜康灵机一动,道:“这倒不难,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反意,只要我们加以说服,晓之以理,或许可以让官兵不战而退。”
湛小艾也颇为认同,道:“还是我去吧,若论以身涉险,你的修为还差了些。”
杜康虽然心中不忍,但也明白湛小艾说的在理,便肃然道:“那就麻烦你啦,小艾,我在官兵外围接应你。”
湛小艾胸有成竹的道:“不用了,我自有办法全身而退,你先在庙里隐藏好,到时候,我们相机行事。”
说完,湛小艾就换上东夷官兵的衣服,易容成斥候的样子,转身离去,其实,她对这一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湛小艾甚至敌众我寡,不希望杜康以身涉险。
湛小艾从后院里牵出枣红马,向着胡夔的部队急驰而去,不多时,就看见了胡夔的部队,一辆豪华的战车当先行驶,站车上端坐两人,正是胡夔父子。
湛小艾当即翻身下马,“噔噔噔”跑了过去,做出一番传令兵的样子,道:“报”
胡夔本就没什么战意,见湛小艾这番风尘仆仆的样子,真就被她蒙骗住了,并未有所戒备,淡淡的道:“什么事?速速报来!”
湛小艾单膝跪地,“禀报”道:“属下是大夏使者,前来与大人商议,联手除掉武豹的事情”
“你”胡夔闻言变色,正要吩咐手下捉拿湛小艾,却被其子拦住,道:“爹,且慢,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不妨与他商议一下也好。”
胡夔冷哼一声,道:“那就这样吧。传令下去,大军暂且按兵不动。”
于是,胡夔父子和湛小艾来到附近一个隐蔽处,开始商议,湛小艾把自己的来意讲述了一番,说服胡夔父子联手。
胡夔老谋深算,但他向来谨慎,妻子纯狐被寒浞霸占,自己又被打成瘸腿,胡夔一直韬光养晦,逆来顺受,这才幸免被寒浞诛杀,但胡夔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