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连忙扶住了徐侯的肩膀,笑道:“徐侯,不必客气,您老人家受苦了,都怪我来晚了,来来来,我已经备下了酒宴,我们这就去给您老人家压压惊”
当天晚间,杜康便在青州城之内摆上了庆功宴,不但特意请来了徐侯,甚至还请来了东夷的降将,让这些降将们也感受到了夏军之中如同大家庭一般的温馨气氛,他们对于杜康酒早就有所耳闻,今天终于品尝到了这种琼浆佳酿。
杜康步入了寒浇在青州的府邸,这里装饰豪华,穷奢极侈,杜康看了之后顿时心生愤慨,天下的黎民百姓民不聊生,处于水火之中,寒浇却如此搜刮民脂民膏,不除之不足以平民愤!
寒浇的妻妾们见到杜康走进门来,都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身体也如同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
湛小艾平日里与寒浇的这些妻妾们关系还算和睦,她知道这些妇人深受寒浇的虐待,即便是最受寒浇宠爱的音华夫人也曾经遭受过寒浇的掌掴。她们对于寒浇都是貌合神离,也算是苦命人。
于是,湛小艾便打算为她们求情,道:“夏王,她们只是弱女子,我对她们还算了解,她们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杜康的目光扫过这群妇人,淡淡的笑了笑,道:“寒浇杀人如麻,这些妇人们就算是未曾亲身参与过,但也坐享其成,养尊处优,她们都撇不清关系,难以独善其身。本王可以不杀她们,但如果就这么放了她们,却也未免太便宜了她们。”
“那么,夏王,你想怎么样处置她们呢?”湛小艾不解地问道。
杜康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暗自打量着这些妇人的姬崇开,问道:“崇开兄,你深入虎穴,劳苦功高,你相中哪个女人了?不妨告诉本王,本王可以为你做主!”
姬崇开闻言一怔,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其实,姬崇开方才一直在偷瞄着音华夫人,她美艳不可方物,身材窈窕,风姿绰约,更是有着一种我见犹怜的迷人气质,就连姬崇开这样的正人君子也禁不住有些动心。
犹豫片刻之后,姬崇开这才下定决心,答道:“大王,属下想要这位音华夫人,恳求大王应允”
姬崇开已经独身了这么多年,如今,杜康都已经有了三个王妃了,他也不想再这么孑然一身下去了。
“哈哈哈”杜康爽朗地笑了,道:“好吧,既然你开口了,这个音华夫人,以后就属于你了!至于其余的女人,一律作为随军的洗衣仆役,当然,如果哪位将军看上了,也可以领走作为家奴。”
音华夫人抬起头来,花容失色,支支吾吾道:“这个,奴家恳求夏王收回成命”
杜康却不再理会,只是昂起头离开了寒浇的府邸,扬长而去。
寒浇大摇大摆地进入寝宫朝见寒浞,刚一进门,从四面八方便冲过来几百身披盔甲的御林军士兵,宫门之外也是齐声呐喊,大约有一千人,都是手握巨斧、大刀或者长矛,向着寒浇扑过来。
寒浇不由得大惊失色,暗自怪自己太过于大意了,虽然他神勇之极,挥舞着虎魄妖刀试图突围,但却难免被乱刺而来的长矛刺伤了几处,鲜血渗透了盔甲。
但寒浇却悍不畏死,释放出战虎怨灵,困兽犹斗。不多时,身边的御林军士兵们就全都或死或伤,倒在了地上,内宫里到处是血泊,四周充斥着血腥的气息。战虎怨灵又扑向了内宫门外的一千名御林军士兵,而寒浇则包扎住身上的伤口,继续向寝宫深处寻找寒浞的踪迹。
“寒浞,你给我滚出来!”寒浇一边搜寻,一边喊道。
不多时,寒浇便发现了躲在一个桌案下的母后纯狐,但寒浞却并不在这里。
寒浇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目光,问道:“母后,寒浞在哪里?”
纯狐面色苍白,战战兢兢地答道:“他他不在宫里他早就跑了”
“什么?”寒浇恨得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这个老狐狸,我又中计了”
纯狐怔怔地望着寒浇,却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此刻这凶神恶煞般的寒浇,让她禁不住想起了当年叱咤风云的后羿。
片刻之后,寒浇这才控制住激动的情绪,道:“母后,别怕,孩儿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纯狐从桌案下爬出来,端坐在一个椅子上,整理了几下散乱的发丝,百感交集地等待着寒浇发问,她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面前的儿子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寒浇直视着纯狐的眼睛,问道:“母后,孩儿究竟是不是后羿的儿子?”
这句话就像一根锐利的绣花针刺入了纯狐的心里,她多年来一直怕被人问及这个隐私,虽然寒浞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但她却并未正面回答,但她猜测,阴险狡诈的寒浞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寒浞出于面子考虑,不会大肆张扬此事。
但是,纯狐并不想隐瞒寒浇,到了这一步,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于是,纯狐便把这一切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说到后来,禁不住泣不成声。
寒浇怒斥道:“你这个失节之妇,不配做我的母后,作为未亡人,你不思报仇,反而委身于仇人,留着你有什么用?”说完,他一把便将纯狐抓过来,举过头顶,狠狠地摔于地上,纯狐头破血流而死。
这天晚上,寒浇便留宿在寒浞的寝宫之中,这里活下来的人已经被其威震慑,全部听凭他发落。寒浇色心顿起,把寒浞所有的妃嫔和宫女全都掳来,昼夜乐,接连在宫中住了二十多天,之后,又残忍地杀死了这些女人,这才离开寒浞的寝宫。
而在青州,杜康一直在等待与寒浇决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些天里,他一直在刻苦地修炼,就连湛小艾也帮助他练功,他又与邹萌和汪可儿同修,取得了很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