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公却一脸虔诚地凝望杜康,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豫侯,莫非你是大夏王室后裔?其实,属下在季府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先帝极为相像,依稀便是先帝年轻时的模样,当时我颇为震惊,没想到,你与大夏皇室真是有些渊源”
杜康却矢口否认,打断了靡公的话,道:“靡公,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
在一旁的季莹莹刚刚也对靡公突然跪下的举动大感惊愕,现在才回过神来,无论靡公说的是否属实,杜康究竟是否大夏皇室后裔,季莹莹此刻真的是对杜康刮目相看了,他的修为和他的神秘感,令季莹莹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这一切都很刺激。
靡公也理解了杜康的苦衷,渐渐的,他也从激动中恢复了冷静,语重心长地说道:“豫侯,我当年曾经在先帝手下做官,也曾经有幸见过先帝和他的玄璜令。后来,后羿篡位,我之所以仍然为他效力,就是为了暗中寻找失踪的大夏九鼎。直到寒浞暗杀后羿,又对旧臣大肆清洗,我才不得不辞官回乡。但是,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寻找着九鼎的下落。大夏的国宝,不能落于异族之手!”
“哦,看不出来,靡公居然是个赤胆忠心的忠良啊,真是令人尊敬”杜康有些言不由衷地赞许道,其实,他仍然对于靡公有些不信任。
不过,靡公也是个聪明人,已经从杜康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却不以为意,道:“惭愧啊常言道,忠臣不事二主,我却经历过三朝,有人说我是三姓家奴,其实,这也不为过。但我相信,我对大夏的忠心,苍天可见,是非自有后人评说。”
听他这么说,杜康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旋即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靡公,晚辈对你很佩服,顺便请教你一下,你对于东夷朝野了解得很多,请问你对如何对付东夷人,有什么好的办法?”
靡公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并不回答,反而问道:“豫侯,你准备怎样对付寒浞父子?”
“这件事其实不难,寒浞父子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我们只要联合中原各路豪杰,团结一心,寒浞父子必败无疑,他们对于中原是鞭长莫及。”杜康信心满满地答道。
靡公不由得笑了,道:“豫侯,我所想的与你一样,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寒浞父子即便是派东夷大军前来,也必须先扫平黎国的九黎族军团才行,我们可以有很长的时间用来准备。不过,豫侯应该小心方雷鸣,此人一直想成为中原霸主,上次中原大战,他便是中原盟主,不过,方家军在那一战损失惨重,但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
“这个请靡公放心,我已经早有准备,方雷鸣不足为虑!只是,寒浇确实是个需要警惕的人物。”杜康正色道。
靡公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寒浇,论个人修为,确实非常高深,甚至远远超过豫侯你,他在行军打仗方面也是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早在年轻时代就领兵犯上作乱,与先帝交战多次。不过,他只是个失道寡助的莽夫,对付他,不适合正面交战,而是应该用计谋,出其不意地干掉他,除掉他之后,寒浞和寒戈也就不足为虑了。乐正军节节败退,逃到了冀州,而寒戈兵团虽然气势正盛,却在冀州与乐正军僵持了十余日,仍然不能攻破城池,寒戈军团已经远离东夷腹地,孤军深入,迟早会吃亏的。”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只是,要想真正做起来,恐怕是很难的,要知道,寒浇本来就是个很难对付的魔头,而且,他的住处肯定是戒备森严,很难混进去。”杜康眉头微皱,说道。
靡公神秘地笑了笑,道:“这个,我自有妙计,我回到靡家庄之后,就要办一件事。我想请说服德州的豪门世家高植,让他支持我,反对寒浞!”
“可是,据我所知,高植这个人胆小怕事,他会听你的吗?”杜康有些不解地问道。
靡公微微一笑,道:“这个好说,高植性格懦弱,我只要吓唬他一下,他保证对我言听计从,其实,他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土财主,寒浞夺了他的兵权,又把他闲置于德州,如果换成了我,早就反了,看他那样子,窝窝囊囊的”说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可惜啊,昔日威震一方的豪门,如今却到了这种地步。”杜康轻叹一声,说道。
“不过,高植有个儿子高尧,此人很有主见,也很有魄力,如果能争取到他的支持,那倒是一件不错的事!”靡公接着说道。
“这一切,就有劳靡公了,你离高家不远。”杜康含笑道。
“好,豫侯,你放心吧,这一切就包在我身上!”靡公自信地说道。
后来,季宏阳来找杜康,告诉他一个令他欣慰的喜讯,季谷主决定同杜康在酿酒生意方面合作,季谷主甚至提出,可以提供人手给杜康调用,杜康对此也是在意料之中,因为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双方都可以赚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杜康在养生谷住了两天,这里确实是个适合养生的好地方,林木茂密却光照充足,又有高山瀑布奔腾而下,不仅空气清新,而且四季有花,三季有果,幽静雅致,草药遍野,还有一处露天温泉,很适合泡浴。
这两天里,由于季宏阳忙着处理一些家族事务,季莹莹担当起了领着杜康游山玩水的重任,她毫不避嫌,并不把男女有别放在心上,与杜康漫步养生谷,每走到一个景点,便把这里的典故说给杜康听。
这一天,两个人来到了温泉旁,这里的环境非常幽雅,四周都是高山峭壁,中间则是一汪泉水,一线阳光从峭壁的缝隙中投射进去,借助阳光,可以清晰地看见水面向上蒸腾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