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富金的叙述,杜康基本上了解了商丘的情况,连忙吩咐道:“弟兄们,传我的命令,全速行进,袭击军营!”
此言一出,士兵们立刻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好战嗜血,刚才在南城门经历的那一站,根本没让他们费多少力气,他们都觉得很不过瘾,听说又有了打仗的机会,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很快,杜康等人就来到了军营,这里还是一片火海,窃脂鸟在空中飞来飞去,不断地吐出一个个火球,这让官兵们无可奈何,他们已经知道这场大火是窃脂鸟所为,但他们却拿它没有办法。
曹洋只能下命令,让士兵们对着窃脂鸟放箭,但窃脂鸟的飞行速度奇快,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在漆黑的夜空中,很难看清楚它的飞行路线。
而且,窃脂鸟的翅膀不断扇动,可以产生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射来的羽箭全都偏离了方向,又坠落到地上,这样反而把一些官兵射中,许多官兵是被自己人的羽箭刺透了身体。这样一来,官兵们也不敢随意乱射了。
看到乱成一锅粥的军营,杜康冷笑了几声,大声喊道:“商侯军的将士们,商丘已经被攻破了,你们还抵抗什么?那样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只要你们放下兵刃,我军可以饶你们不死!”
传令兵连忙气喘吁吁地向曹洋禀报道:“曹将军,不知从哪里杀出一队人马,大约有一千人,已经从城南方向闯入了我们的军营中,见人就杀”
此刻,四周到处都是火光冲天,曹洋也看到了周围出现了许多服饰与自己人完全不一样的士兵,那些当然就是他的敌人,黑压压的一片,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那种凶狠的杀气。
可是,曹洋毕竟也是商侯曹圉宗族中的一员,他不同于其余那些异姓的将领,他们可以投降敌人,而他却不能轻易投降。何况,多年来,自从大夏被寒浞篡位之后,在中原一带,商侯的实力还是名列前茅的,还没有哪支军队能够轻易击败商侯的军队。
曹洋不屑地望着远处的杜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袭商侯军营?”
杜康肃然道:“你就是曹洋吧?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纶城杜康,你如果愿意归顺我,我可以让你以后仍然当将军”
曹洋闻言大吃一惊,他知道商侯出兵攻打纶城这件事,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突然来到商丘,而且已经攻破城门,来到了这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杜康,他那高大而强壮的身躯屹立于寒风中,目光中散发着摄人心脾的杀气,就像是传说中的战神一般。
但曹洋却心存侥幸,以为对方只是靠阴谋诡计才取得了这么神奇的效果,如果交起手来,自己未必吃亏,一旦坚持到商侯大军回城,自己就可以立下奇功。
想到这里,曹洋冷哼一声,道:“你是想让我投降?真是白日做梦!有本事你就过来,与我大战一番,别说那么多废话”
杜康勃然大怒,打断了曹洋的话,道:“住口!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既然你负隅顽抗,那我就成全你!弟兄们,跟我上,杀啊,直到他们投降为止!”
杜康深知,军营是商丘最重要的地方,只要拿下这里,商丘就大势已去了,因此,他不想与曹洋费口舌,必须速战速决,尽快占领商丘,这才能够安心地回援纶城。
随着杜康一声令下,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连忙冲了上去,他们虽然只有几百人,但人人都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如风卷残云般杀出了一条血路,所到之处,商侯军纷纷被砍倒在地。
整个商侯军的军营立刻就一片混乱,本来就已经惊恐之极的商侯军士兵,斗志已经丧失殆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为何会从天而降,更不知道商侯大军那边战况如何,在军心不稳的情况下,他们哪有心思去恋战?
这时,趁着一片混乱,窃脂鸟居然盘旋着在低空中飞了过来,此刻,窃脂鸟似乎忽然间变大了一圈,而在它的身上,居然有着一个人,正是姬陶!以姬陶略显瘦弱的身体,骑在窃脂鸟背上,并不会让窃脂鸟感到太累,当然,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否则,窃脂鸟也会吃不消的。
一身黑色劲装的姬陶落地之后,立刻快速地向着曹洋而去,而曹洋却并未发现他,因为窃脂鸟已经和曹洋缠斗在一起了。
窃脂鸟猛地吐出一个火球,曹洋虽然已经知道这是窃脂鸟的特长,但他却根本来不及躲闪,身上的铠甲立刻就开始燃烧了,他的头发和胡子都被燎着了。
曹洋恼羞成怒,怒骂道:“好厉害的妖兽,老子跟你拼了”
不过,曹洋的话还没说完,随着一片凌厉的刀光闪过,曹洋的人头就落到了地上,他的身躯犹在站立着,脖子里的热血喷出了几乎一丈高,片刻之后,他的尸体才倒在了地上。
姬陶提起曹洋的人头,大声喝道:“商侯军的士兵们,你们看看,曹洋已经死了,你们还有必要卖命吗?如果还敢顽抗到底,这就是他的下场”
“是啊,曹将军死了他被杀了”不知从哪里传出几声惊恐的呼叫,渐渐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回应。那些本来就无心恋战的商侯军士兵此刻更是失去了斗志,既然连主将都已经死了,那他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苦战下去,于是,有些人竟然开始逃了。
“现在想逃了?必须放下兵刃,否则,一律格杀勿论!”杜康厉声喝到,他不能容忍敌人拿着兵刃逃走,那将会后患无穷,因为杜康深知自己敌众我寡,不能给敌人以喘息之机。
一些拿着兵刃逃离的商侯军士兵刚刚跑出几步,就被乱箭射成了刺猬,这样一来,商侯军的士兵们纷纷吓破了胆,相继放下了兵刃,只有少数人抱头逃窜,大多数人则颓然地立在当场,等待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