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变心,花烛洞房亲结吻,春宵一刻胜千金。
红,入眼的是一片红,一片喜庆的红。
富丽堂皇的宅邸,放眼望去竟有如此之大。
汉白玉制成的地砖被人踩在足下,金黄色的瓦砖在阳光底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却是真真切切的黄金屋,就是不知是否有颜如玉。
此刻,丫鬟下人统统忙碌着迎接前来祝贺的宾客们。
忙忙碌碌,交头接耳,没有一个歇息的。
皇族的婚礼总是那么华丽富贵,浩浩荡荡。
几千人的队伍围着帝都转了一圈,到处都张灯结彩,欢呼连连。
子端木浩成骑着高头骏马在最前头,不远处便是花轿。
金丝制成的帘账上绣着一对鸳鸯,比喻双双对对,共结连理。
平民百姓无不羡慕着这对佳偶,甚至有几个女子投去嫉妒的眼神,羡慕那账中女子的光华,嫉妒她的身份,恨自己为何怎么不争气,不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佳偶天成,双双入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队伍绕了一圈又回到起点,在那座富丽堂皇的黄金屋停下。
新郎踢了踢花轿,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过后,喜婆牵着新娘子的雪白柔荑,背在有点佝偻的背上,出了花轿,在门前放下。
门前放置了一块绑了红丝带的瓦砖,喜娘牵着新娘踏破那瓦砖,预示着除去晦气。
一个丫鬟拿着红绸绳分别交到新人手上,在众人的注视与祝福下缓缓走进大厅。
坐在高堂上的是一对威严的夫妻,男的大约四十多岁,穿着一件绣着五爪金龙橙黄衣袍,女的妍丽貌美,一套明黄细纱裹在身上,显得婀娜多姿。
他们就是当今玉龙国国君端木烈与太子的生母皇后张氏。
“一拜天地”
“二拜高……”
嗖嗖……
一只箭矢射入正在宣读仪式的司仪。
接着地上又发出一声人体倒地的闷哼声。
“护驾……”
一大堆侍卫一拥而入,把大厅都挤满了。
这时,白若璃突然感到有人制住了她的穴道。
她好像闻到一股香味,于是失去了知觉。
“来人,快保护陛下皇后和太子。”
一阵烟雾弥漫进来,把整个太子府弄得烟雾缭绕,呛得众人直咳嗽,搞得人心惶惶。
一道黑色的身影和一道白色的身影划过天际,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不曾存在。
只有一个无助的声音彷徨地喊着:“小姐,小姐不见了。”
那个声音自然是小葵。
此时,小葵跑到白守明面前,跪了下来:“老爷,小……姐,小姐不见了,您快点派人找找啊,万一小姐……小姐出事了怎么办?老爷,您快点……啊……”小葵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强劲踢翻在地,一时半会也起不来。
那只脚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若曦。
只见她掀起大红衣裙,一脚狠狠地踢在瘦弱的小葵身上,似乎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小葵平时受不了这样的拳打脚踢,这次却硬气得很,不发出任何声响,反而她的手紧紧握住,嘴唇紧咬,红色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挣扎着坐起来,慢慢地挪到白守明身边,细白的手早已沾满污泥,她抓住白守明的裤脚,声音细如蚊虫,只听她断断续续道:“小……小姐……是,咳咳……是齐王殿下……喜欢……噗……”
没等到小葵说完,白若曦运用灵气,再一次狠狠地踢向她。
小葵的鲜血染红了她原本鲜红的喜袍,暗红色的血迹在她的衣裳上开出一朵暗红色的血花,像是开在冥河彼岸牵引亡灵的花。
“死丫头,定是你家那该死的小姐破坏我的婚礼,看我不打死你。”白若曦嘴里吐出不似大家闺秀还有的言辞,双手叉腰活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
小葵好像看到了小姐向她伸出的一只手:小葵,来,我带你走,从今以后我保护你。
小姐,小姐……
她在口中慢慢描绘这两个字,却发不出声音。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慢慢地闭上眼睛。
再见,小姐!
再见,小姐!
来生再见!
“陛下,皇后,肯定是白若璃做的,这些一定是那个贱人做的,她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幸福,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白若曦热泪盈眶,眼睛里充满怨恨。
端木烈皱眉,他原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看了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不满意。
皇后张氏倒是慢慢走进白若曦身边,扶起她,道:“如今,你以贵为太子妃,就该改口叫本宫一声母后,别哭,父王母后一定替你做主。”
也不是说这个皇后有多么喜欢她,只不过耐不住自己亲生儿子偏要娶这白家小姐,况且,白家虽然逐渐落没,但也有可利用之处,因此她在陛下耳边吹了枕边风,才使陛下答应这门亲事。
如今也该是她这位婆婆出来打圆场了。
“陛下,今日乃是成儿的大喜之日,您该高高兴兴,不要太生气,伤了身子。”张氏道,“来人,彻查此事,把白若璃给本宫捉回来。”
“那如果死了呢?”一个侍卫说道。
“这样啊,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敢在天子脚下犯事,必定是有人指使,咦,齐王殿下呢,他怎么没来?”皇后望着端木烈,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得阴沉。
“禀陛下皇后,齐王殿下未曾来到太子府。”
“什么,他父王出事,竟不在这里,未免也太巧了吧。”皇后眼里得意至极,心中窃喜。
这真是除到眼中钉,肉中刺的绝佳时机。
“来人,把那个孽子给朕带来。”只见端木烈双手紧握,面上已有动怒之态。
皇后看着真是得意连连,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担忧之态:“陛下,切勿动怒,小心龙体,或许是那孩子身体不适,在府中休养呢。”皇后一副贤淑良德的模样,赢得众人的称赞。
“今日你我二人在此,就有刺客光临,那孽子却不在这里,分明是想杀朕,想谋朝篡位。”端木烈怒道。
端木烈因生气而胸口起伏连连。
皇后小心翼翼地抚慰他,细白柔软的小手轻轻顺平他的气息,好似普通人家妻子安慰丈夫的场景,还在丈夫耳边说着安慰的柔声细语,温柔至极。
在许多人的眼里这就是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妻,如胶似漆,甜甜蜜蜜。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甜蜜之中,究竟有几分真切。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眼中只有自己,但是生在帝王之家,难免为了开枝散叶,而后宫佳丽三千。
哪有一个女人不想和自己的丈夫天长地久,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自从出现了端木靖齐的生母静妃,皇后感到自己的地位遭到威胁,不惜借用家族的力量,隐瞒陛下,害死静妃,只是那端木靖齐命大,身中剧毒竟然未死,只有如今陷害他来永绝后患,如今就是绝佳时机。
“谁说本王要造反的?”
说这话就是端木靖齐。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白衣男子。
两个男子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玉树临风,卓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