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严晓兰回房整装。
穿上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配上一条嫩绿碎花的长裙,不穿丝袜,光脚套上一双平底凉鞋,没有化妆,打扮就算完成了。
严晓兰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罗紫娟坐在客厅,见到严晓兰的装扮,愣了一下,眨眨眼:“哎,我说,你就这样去见方文斌?这也太素净了,不勾人啊。”
严晓兰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勾人干什么?我决定隐藏我的绝代风华,免得方文斌迷上我,让你撬墙角,坏了我们的情谊。”
罗紫娟作可怜状,哀求道:“兰兰,你太狠心了,攀上了霸道总裁,马上就要发了,却连墙角都不让我撬。”
“你这贪慕虚荣的女人。”严晓兰放下茶杯,“为了荣华,就想着撬闺蜜的墙角,三观真需要好好改造一下。”
罗紫娟笑嘻嘻地道:“不是说了嘛,等我上位成功,就让你做侧室,绝对不和你撕。我这样和闺蜜共享男人的好女子,怎么会三观不正呢?”
“拉倒吧你。”严晓兰道,“方文斌那种超级大少,哪是你能勾住的?别幻想了。”
在严晓兰看来,方文斌这种豪门大少,身边不知有多少美貌女子,这些女子恐怕很多都有嫁入豪门的心思。方文斌见的多了,对这样的女子应该颇为防范,玩玩或许可以,但想要套牢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罗紫娟道:“感情这事很玄妙,万一我和他命中相合,不怕勾不住他。”
严晓兰站起身来,道:“你自个在这发梦吧,我走了。”
罗紫娟举起手,握成拳,在空中用力挥舞:“兰兰加油。”
严晓兰朝罗紫娟摆摆手,背上包,拿着遮阳伞出了门。
一出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八月的滨海着实炎热。
严晓兰打了个的,来到华山路。
的士停在黑猫咖啡馆门口,严晓兰下了车,付了车钱,转身打量这间咖啡馆。
黑猫咖啡馆门脸简陋,完全没有装修,只在门面上方横了块白色牌幅,上面打印了“黑猫咖啡馆”五个正楷黑字。
这样的一间咖啡馆,怎么入了方文斌的眼?严晓兰揣着疑惑,推开咖啡馆的门。
咖啡馆里冷气开得很足,十分凉爽,严晓兰进了咖啡馆,顿足打量。
和外面的门脸一样,黑猫咖啡馆的内部也十分简陋。
门的两边,靠窗的位置,摆着两张小方桌,上面蒙着蓝白格子的桌布,每张方桌配有两张普普通通的深棕色靠椅;正对门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吧台;店子两边的角落,各放着一盆大绿萝。
这就是黑猫咖啡馆,简陋到让人无语。
咖啡馆这种带有休闲性质的场所,环境应该精心布置才对,其他的咖啡馆,无不在这方面绞尽脑汁,大费周章,像黑猫咖啡馆这样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其实这家店面还算宽敞,加几张桌子,再弄个操作间完全可以,如今这样简陋和空荡,只能说店老板对经营并不在意。
在那小小的吧台前,居然支着张躺椅,一个T恤短裤的年轻男子,蹬着拖鞋,正闭着眼睛,靠在上面养神。
这男子理了个平头,面容俊朗刚毅,两道剑眉浓黑;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和大腿上,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优美清晰,男子即使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阳刚之气也是勃然而出。
此男很帅,又很阳刚,严晓兰不免多看了几眼,心里嘀咕道:“这人应该是咖啡店的老板,好帅哦,若是娟娟见了,肯定会两眼放光,口水直流。”想到罗紫娟花痴的呆样,严晓兰不由得笑了笑。
这时,年轻男子睁开双眼,一双深邃的眸子映入严晓兰的脑海,不过一转眼,这双眼眸中的深邃敛去,换上了平淡懒散。
严晓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深邃,立知这年轻男人不简单,那看透世情的眼光,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年轻男子看了看严晓兰,没有起身,懒洋洋地道:“这位女士,本店今天被人包场了,你去别家吧。”
严晓兰一愣,环视了一下小小的咖啡馆,这样的地方,还有人包场,会不会是方文斌?
严晓兰轻声道:“我是应方文斌先生邀请来的,不知是不是他包的场?”
年轻男子道:“不错,是他。”伸手指了指方桌,“既然是方文斌约你来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年轻男人依然大刺刺地躺着,严晓兰心里暗翻白眼,对这样的待客之道十分无语。
店里只有两张方桌,严晓兰随便锁定了一张,走去近前,在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坐在这个位置,能将小小的咖啡馆一览无遗。
坐下之后,严晓兰看见,蓝白格子的桌布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印着几个大字,写着“咖啡每杯一百”,真是言简意赅,粗陋之极。
众所周知,咖啡有不少品种,专业的咖啡馆都备有详尽的目录,以供顾客选择,哪有像黑猫咖啡馆这样行事的?
再说,就这店面,不知名的咖啡卖到一百元一杯,可以说是非常昂贵,一般人绝对会望而却步,这黑猫咖啡馆,怎么这样做生意?
严晓兰暗自思量,这位俊朗阳刚的年轻老板,恐怕对生意的好坏根本无所谓,他开这间小小的咖啡馆,可能只是用来打发时间。
严晓兰能这样迅速作出判断,实在是各方面的迹象太明显了。从店面的装修布置,到老板的待人接物,无不在说明这个事实。
严晓兰靠着座椅的椅背,环视简陋的黑猫咖啡馆,心里想道:“这老板莫非也是哪家大少,在华山路开个咖啡馆,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有够奢侈的。”
滨海市是华国最繁华的城市,房价昂贵,寸土寸金。
华山路又是滨海有名的道路,在这里开间咖啡店,即便是在侧路上,投入的资金也绝不是小数目。
年轻男子必定身家丰厚,才能玩这种奢侈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