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悬挂天空。
从远处看去,在那光秃的红土悬崖,有两个人影躺在此处,映在背后的洁白圆月之上,两人纹丝不动就那样躺着,躺着,格外寂寥。
圆月在两人的沉睡中悄无声息的溜走。东方一丝鱼肚白,在没有云彩的天空渐渐万丈光芒,不多时阳光慢慢爬上山崖,映在两人脸上。
两人似乎被阳光照耀,有丝刺眼,汪瑞翻身将脸埋入身下,手却已经悬悬崖半空,似乎感觉到手臂的悬空,王瑞睁开了双眼。汪瑞发现自己躺在悬崖之上,很是惊奇,想起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快速扯开衣服,只见虎形吊坠还在,却是有了丝丝变化,两条青色龙纹在黄色虎形坠上,还是不变的形状,汪瑞也不知这是何解,便不做思索,合上衣服。看了眼旁边的吴迪。
只见吴迪左膀毫无遮盖,衣服已被铁人武士斩断。汪瑞第一次见断体重生,感到神奇。便走上前盯着吴迪左手查看,还伸出自己右手摸了摸。
吴迪感到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左臂,也是醒来,睁开双眼,正看到汪瑞在抚摸自己光着的臂膀,打了个冷颤。快速跳起来,随即大叫。‘我日,什么毛病?又来。’快速远离汪瑞,一脸谨慎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被我风华绝貌迷倒,已经弯了?’
汪瑞尴尬收回自己右手,拍了拍手。‘我就想看看断体重生,整天脑子里想的些什么?’
吴迪倒也是被说服,嘿嘿一笑。‘这叫防范于未然,我这么帅,保不齐你有什么想法。’汪瑞对吴迪这种自恋无可奈何,也不多说。
两人出来仅仅五天,就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墓室,虽然什么宝物也没捞到,两人知道只是自己实力低下,想着这太古荒林还有不知还有多少宝藏,两人商讨片刻便又上路了。
两人估计了自己的大概位置,决定还是向北方走去。
两人不急不慢的行走半个时辰,已是没入丛林深处。阳光只是散发出光芒,没有一丝炎热,光线透过树叶细缝,在两人身上投下小小的映射圆点。
丛林里凉爽的气候,树叶刚刚制造出城市所没有的新鲜空气,使两人格外的舒服,两人乐得清闲,散漫的徐徐前进。
这种悠闲地享受两人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刀剑的撞击声所打断。两人听见前方打斗声,加快前进步伐,只见前面有两方人马正打的不可开交。
从两方打斗的衣着可以看出,一方衣着透露着草莽之气,显然就是马贼,而另一方则是统一的盔甲,交战有条有理,明显是正规的军队,两方交战的后面有十多名身着盔甲的士兵正保护着一台轿子,以防马贼前来偷袭。双方实力相差不大,如此打下去极有可能两败俱伤,这种情况双方领头的看得清清楚楚,但就是不停,不知道双方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汪瑞看着战场情况,考虑到吴迪,便问道。‘上不上,如此下去,双方很有可能拼的一个不留,我俩实力在这群人之上,或许可以帮助一方。’
吴迪看着战场,此刻已经拼的血腥异常,一个一个的人倒下,听到汪瑞的提问,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急,现在才是双方拼的最火热的时候,等双方白热化,我俩再上,这样于情于理都是我们所得益处更大。’
汪瑞见吴迪这样说道,尽管于心不忍,但还是默默地等着。
前面双方已经死伤过百,马贼头目与士兵将士已经缠斗不下几百回合,马贼刀刀直指士兵将领要害,将领也是长矛毫不留情。马贼与士兵数量在迅速减少。
这时一个马贼吸引了汪瑞的目光,这位马贼年纪不大,可以说是偏小,似乎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身子还比较薄弱,只见这马贼却不是正面缠斗,虽然一直在与士兵拼刀,却是给自己留下逃开路线,在与敌方士兵缠斗之时,却是有意的观察背后,把背部留给了自己这方的马贼,并在敌方士兵拼刀之余,观察附近打斗情况,时不时的找准机会,递给身边拼刀的敌方士兵一计暗刀,除去自己正面杀敌,已经通过这种方式解决了不下十名敌方士兵。
吴迪显然也是注意到这名年纪不大,身体单薄,不勇猛,却如毒蛇一般的马贼,眼中泛光。‘看那名年纪轻轻的灰色布衣马贼,在混战中条理清晰,是位将才。’
汪瑞听吴迪这般评价,点头称是,顺便看着场上局势,提醒吴迪。‘可以上了。’说完便同得到提醒的吴迪一齐走了出来。
马贼头子是一位粗犷的汉子,坐在马上,见到出来两人,便叫停了马贼,并对汪瑞,吴迪提问。‘你俩是何人?我们有正事要解决,速度让开。’
汪瑞和吴迪两人走入两拨剑拔弩张的两拨人之中,丝毫不受这种血腥气味所干扰。汪瑞没有回答马贼头领的问话,而是自己发问。‘你们这是为何这般不死不休,究竟是何原因,我来评评理,不打架,不打架。’
汪瑞似乎没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有丝,嗯。白痴。
江湖上一般伸张正义之人是何做派,汪瑞显然没有好好研究。伸张正义的人大多从暗处,比如说草丛,墙角,还有。在双方拼的难解难分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一声大喝,用飞剑,石头之类的小物件打断两个火热朝天对手,这样双方才会畏惧,从而合情合理的理论。汪瑞恰巧不擅长此道,把吴迪倒是弄得有丝尴尬。
吴迪轻轻咳了一下,以掩饰尴尬,随即大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几内丹。’
两人非常不自在的打扰了这场快要结束的对战。
马贼头子听到吴迪对话,哈哈大笑。‘小屁孩,这条路是我开的,我乃崂山悍匪,你这打劫打到悍匪头上,还跟着我混,哈哈,我看好你,保准有条出路。’
汪瑞见自己被无视,心中那个气,正准备出手教育教育这帮匪徒。对方盔甲将领却发话了,显然是被这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毛孩子气到,对两人呵斥道。‘速度离开,我们有要是要办,别怪刀剑无眼,做那冤死鬼。’
吴迪见悍匪豪爽,而盔甲将领目中无人,便对悍匪头子答道。‘真是没想到啊!终于找到组织了,我也要成为悍匪了。但是不知你们为何要与那方将士战得不死不休。’
悍匪头子见吴迪有意加入自己团伙,虽然不确定两人功夫如何,但自己信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也不担心,遂向吴迪回答。‘你看到那轿子了吗?听说里面坐着是西蜀第一公主,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西蜀王最喜爱的女儿。西蜀王为了侵占我们南姜国,派这位西蜀公主前去北疆联姻。我要做的就是打断这次联姻,要是能把这公主抓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也是不错的。’
汪瑞,吴迪听完悍匪头子的回答。已经大概知道了马贼是一群非常有正义感的爱国人士,至于把公主抢回去做压寨夫人这件事,汪瑞和吴迪窃窃私语一番,决定就当是送给悍匪的见面礼了。
崂山,不属于西蜀,北疆,南姜三国。位于太古荒林边界,靠近西蜀和北疆的边界,崂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附近马贼猖獗,既然这波悍匪能在鱼龙混杂的崂山占山为王,那么必定有过人之处。汪瑞和吴迪也是闲着无事,便决定了加入这波马贼,探一探究竟。
既已做定决心,两人也不废话,飞速冲向敌方将领,汪瑞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刀,便斩下用长矛来格挡汪瑞这一刀的敌方将领,长矛与人竟被汪瑞斩为两半。
剩下的一群乌合之众眨眼只见便被两人解决,把这群悍匪吓得目瞪口呆,静静的看着吴迪和汪瑞。
解决完这群士兵,汪瑞停了下来,只见吴迪提着敌方士兵所用的一把长刀,走向轿子,轿子之中却是有着一位女子,长相尽管貌美,却没悍匪说的那般夸张,吴迪也不废话,虽说答应将这女子送给崂山马贼做压寨夫人,但还是忍不住冲动的心,举起长刀,用力射向女子,长刀扎入女子胸口,身死,睁开的双眼只留下惊恐。
马贼头子见吴迪杀了轿中女子,急忙下马,跑过来看了一眼,气败急火的说道。‘奶奶的,被骗了,这不是西蜀公主。’
汪瑞第一次看见吴迪这种状态,没错,就是大将风范,面对敌方,不管是女子还是孩童,汪瑞自问自己下不了手,但吴迪却能,杀了轿中女子就好像这件事没发生一样。
吴迪听完马贼头子这句,暗骂。‘去他大爷的,我说这么重要的是怎么就安排几个小喽喽来保护公主。’吴迪没有丝毫生气,话锋一转,问道马贼头子。‘我两够资格了吧!。’
马贼头子见两位有心加入,爽朗一笑,对吴迪杀死轿中女子一事也是毫不在意。‘走,两位小兄弟实力惊人,能来我崂山我们欢喜的很。’
只见马贼头子说完这句话,便吩咐自己其余手下把死了的马贼埋下,并扒了敌方将士的盔甲,把武器一道打包带走。
汪瑞和吴迪等马贼做完这些事情,找了两匹快马,爬了上去,随着这一群人前往崂山。
此处离崂山并没多远,大约中午时分一群人已经来到崂山脚下。
汪瑞和吴迪仔细观察崂山地势。崂山脚下并不旷阔,四周环山,山脚又有崎岖石道位于崂山四周小山之上。
马贼山寨却在山腰,要至山腰却也不能骑马,从崂山底端便是栈道,车马都不能通行,山脚有马房,有马贼看守,获得的胜利品则是要人抬着,一步一步的运上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