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脑海里想的全是董韩民的姐姐被害这件事。我担心董韩民会因为儿时受到这样严重的打击而变得心志不正常,根据心理学的研究,我怀疑他得了自闭症!从他孤僻的性格特征可以看出这种症状!
我要如何才能帮助他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鸡婆,也许是因为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才会一直像这样要了解他,走近他,帮助他,甚至是成为他可以诉说心事的好朋友。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知道一直到几点,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我被手机吵醒,是施雅琪打来的。
“秦子,你怎么了妈?怎么都没来上课呀?”
“现在几点了呀?”
“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了。”
我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赶紧梳洗着出门上学去。
来到学校已经开始第一节课了,我悄悄地坐到座位上去,赶紧拿出物理课本,听老师讲课。
下课之后,我感觉特别的困,一定是昨晚睡得太晚了,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秦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施雅琪走过来关心地问。
我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下,又瞄向董韩民的座位,座位空空的,没有人。
“他没来吗?”我问施雅琪。
施雅琪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是。”
“我昨晚跟车正恩聊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可用的消息,”我趴在桌上对她说。
“我想跟踪他,”施雅琪认真地对我说。
我吓了一跳,“别,千万别冒险!施雅琪,你别老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很悬疑好不好?”搞得我都毛骨悚然。
施雅琪神秘地笑笑,“没那么可怕啦,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也许他就只是一个性格孤僻的男人,其他一切都很正常。但事情总是要调查清楚的,不把谜底解开,我没办法死心。”
施雅琪的 这点性格和我一样,我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你,跟你一起干。”
“你们要干什么呀?”邵耿玲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吓了我们一大跳。
“邵耿玲,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瞪了她一眼。
邵耿玲笑了笑,“大白天你们在嘀咕什么呀?那么神秘!”
“我们在想,是不是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出去补习,你要吗?”施雅琪问。
“补习!”邵耿玲瞪大双眼,“算了吧,我自己的成绩都很一般,哪有办法给人家补习呀?你们去就好了。我还是花点时间盯紧我的韩民好了,”她说着扭扭屁股准备走人。
我和施雅琪对视一眼,赶紧把她拉回来,笑着让她坐下。
“你们要干嘛?我真的不想给人补习,会误人子弟的。”
“我们不想逼你这个,只是想关心一下你的韩民,你们进展怎样了?”我问。
她摇摇头,“没进展,他还是不理我。”她倒是实话实说。
“你不是晚上都去他宿舍等他吗?”施雅琪问。
“是呀,可他都很少回宿舍,就是回去也是很晚,我都没有等到他的人。”
我假装深思,“这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他一个学生能去哪呀?”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有一次跟踪他,结果就在前面那条巷子拐弯的时候让他发现了,被臭骂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了。”
“他经常往那边走吗?”施雅琪问。
“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往那边走。”
“他会不会是回家去了?”我假装猜测。
“不会!”邵耿玲肯定地说。
“为什么?”我和施雅琪异口同声。
邵耿玲得意地笑笑,“我暗中调查了,韩民的家离这里很远,而且他很少回家,我还知道,他认识了一些社会上的人,我估计他还认识去年死去的那个朴斯仁!”
“他认识朴斯仁?”我激动地站起来,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是不是认为我的韩民不应该认识那样的大人物呀?”邵耿玲有些不悦地瞪着我。
他哪是什么大人物?那简直是人渣,是社会败类!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实在太厉害了。”
邵耿玲更加得意地笑着,“那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刚好在那天晚上,遇见韩民就出现在他家门外。”
我心头一阵发凉,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那是不肯能的事情,他一个大学生怎么有能力进入朴斯仁的别墅,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人后安全离开?
邵耿玲还在继续说,“我跟你们说,韩民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你看他的气质,上下都充满贵气,放眼全校,有那个男生比他更有气质?”
我沉默不语。如果邵耿玲知道董韩民只是一个农民的孩子,她还能对他这么痴迷吗?
“邵耿玲,你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他家的钱呀?”施雅琪有些鄙夷地看着她。
“当然是···人咯,但也要有钱作为基础呀,你想想,一个没有钱的男人,跟他结婚就注定要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烦恼,相反就幸福多了。”
“不是每一个有钱人都会幸福的!你这个思想就好比爱情连连看里面一个女人说的,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你知道吗?有时候,简单平淡的生活反而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贫穷夫妻百事哀,你懂吗?”邵耿玲的说法让我清楚地知道,她爱的不是董韩民,而是她想象中的有钱人的身份。
“邵耿玲,亏你还是一个研究生,你都弄不清楚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跟你说,贫穷的夫妻是一种悲哀,而是说,贫穷的夫妻不管做什么事,没有钱都会过得很艰辛,但这样的夫妻并不一定就是很悲哀的,也许他们可以苦中作乐呀!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钱万万不能,可钱也不是万能的!”我对邵耿玲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给她解释这些,也许是出于对董韩民的感恩,我不想邵耿玲对他的爱慕只是建立在金钱上面吧,那是一种悲哀,被爱的被爱。或许董韩民根本不稀罕被邵耿玲爱着。
“不跟你们说了,我说不过你们,”她摆摆手转身走开。
我和施雅琪对视一眼,都无奈地耸耸肩,这样的人也能考上研究生,还是心理学,真是世事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