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韩民已经来这里三个星期了,奇怪的是,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从来不与人攀谈,似乎除了那些爱慕他的女生之外,没有一个男生接近过他,而他也从来不理会别人。
偶尔他也会不来上课,真是个神秘诡异的人,有时候我会突然想,他会不会是再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呀?可我又想,那些不法份子干嘛还费心思来读心理学呢?但我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
一天,我和施雅琪约好一块去附近的已经书店买书,放学后施雅琪说她忘了带钱,要回宿舍取。
我坐在以前自己睡的床上,等待施雅琪出门。这时候邵耿玲从外面回来了,她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邵耿玲,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邵耿玲抬眼看了我一眼,往自己床上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烦!我恨!我就是想不明白!”
我和施雅琪对视一眼,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突然她放声哭了起来,“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是一个样?为什么都不喜欢我?我那么努力地付出,可他们都是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就嫌我烦!我有那么烦吗?”她越哭越带劲,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安慰。
最后我和施雅琪索性让她自个哭个够了,这样或许她会好受一些。
邵耿玲的哭功真不是盖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才有见收势的趋向,我暗暗叹气,看来逛书店是泡汤了。
邵耿玲好不容易哭够了,她拭了拭眼泪,然后抽了几张面巾纸,用力地捏一把鼻涕,吓得我一阵恶心,微皱眉头看向施雅琪,她也有同样的表情。
邵耿玲突然疑惑地看着我,“秦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回去吗?”
我和施雅琪对视一眼,翻了翻白眼。
施雅琪叹口气,好心地问,“邵耿玲,你没事吧?”
“没事呀,能吃能睡,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她一副你们很奇怪的表情。
我站起身,看来是我们多虑了,她的自我疗治的功能特别发达,和她的体型一样。
“我们出去了,”我示意施雅琪走人。
“好啊,我也正饿呢,晚饭都还没吃呢,你们想吃什么呢?”邵耿玲也起身,打算和我们一起走。
我们都不好意思拒绝一个刚被情伤的女人,虽然她看起来很结实,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但谁知道呀,看似很柔软的女人,遇到情伤却变得无比坚强,而像邵耿玲这样的女人不一定就是坚强的,就陪她吃一顿饭吧。
我们来到书店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这里是附近一带出了名的炒饭,邵耿玲选了这里。
我对吃饭不是特别挑剔,但我对食品的味道和新鲜度很敏感,假冒产品吃到嘴里我总能第一时间辨别出来。
我要了一盘鸡肉炒饭,施雅琪选择海鲜炒饭,而邵耿玲要了两份牛肉炒饭,她哭过一场之后,似乎特别饿,需要补充体力。
“你能吃完吗?”施雅琪很怀疑。我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她这样的体型吃两盘炒饭一点也不稀奇,我心情好的时候也能吃完一盘的。但今晚不行,总觉得没什么胃口。
我漫不经心地舀着饭,慢慢嚼着,老板娘端上来一大碗热腾腾的豆腐汤,我跟她要了酱油,这是我的习惯,吃豆腐我一定要酱油,不然干脆不吃,但施雅琪和邵耿玲都不需要。
“吃完饭我们去哪里?”邵耿玲问我。
“书店。”
“去书店干什么?书店有什么好玩的?有帅哥吗?”
“书店是买书,不是玩,那里没有帅哥,只有书生。”
“那我不去,我吃完饭就回去,我还要去等韩民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每天晚上都不在宿舍里,我每次去找他都找不到。”
“不在宿舍?”我心里也感觉奇怪,他真是个神秘的人。
吃完饭,邵耿玲独自回学校,我和施雅琪赶紧去书店。
书店的人不多,我和施雅琪分头寻找我们各自要的书籍。我买的是《自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或许在帮别人诊治心理病症的同时,自己也应该为自己诊断一下心理病,有时候自己已经病得不轻,却浑然不知。
在这个匆匆忙忙的速食社会里,我们需要的或许不是更多更多的钱,而是一个可以安静的角落,好好看看自己,听听自己的声音,问问自己的需求。
或许我们都知道自己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只是我们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没有勇气面对真正自己,害怕自己一直追求的那个目标其实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亦或许我们其实一无所有,我们以为拥有的一切不过是虚渺的。
在许多年以后,有人说我是疯子,我是疯子吗?我不知道,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经开始犯病了,只是我没有发觉,等到我察觉到了,已经病入膏肓了。
施雅琪买的永远都是她的最爱,侦探小说,真的很少看见一个女人对这类小说如此痴狂,也许这些书对她以后的工作真的有一定的帮助呢。
我们并肩走出书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们还有一段路是同行的,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我们就要分开。我们一边闲聊一边走着,突然施雅琪抬头看见一家珠宝店,她两眼发光,拉着我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这么奢侈的东西我向来不敢随便进去,也没有兴趣,我对那些黄金并不热乎,唯一希望的就是长大以后自己挣钱买一只白金戒指,就这个小小的心愿。如今我已经长大了,可我还不会挣钱,还在花父母的钱。
我们走进珠宝店,一个女店员上前跟我们打招呼,施雅琪拉着我来到一处摆放着银饰手镯的位置,她指着里面两只雕刻着龙凤的银手镯,兴奋地问我,“好看吗?”
“好看,只是你要戴吗?我觉得它比较适合中年人戴。”
“我就是要买给妈妈的,下个星期就是我妈妈的生日,我送一对银手镯给她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当然好了,送这个意义最好了。”
“小姐,麻烦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施雅琪拿着那对银手镯爱不释手地端详着,好不容易她让女店员把它包起来,然后她付了钱,我们转身准备离开。
记在我们转身的这一刹那,意外发生了,一切都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