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啊,天琅这孩子好是好,但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那妖女身上,母后是担心你会吃亏啊!”
虞太后的担心并无道理,天琅情系苏晴,而苏晴若是被皇上所杀,那天心要是嫁给了天琅,会不会受了冷落?
“母后,琅哥哥才不会呢!琅哥哥对心儿可好了,他答应要娶心儿为妃!而且苏晴的脸已毁,她已经是个废人。母后…”
“那妖女的脸毁了?”天心还没说完,就被虞太后打断。
“对,想必她现在是生不如死吧。”
一个未出闺的女子的脸是何其重要?若毁了,那这个女子的一生也就毁了!谁会愿意对着一张看着都会做恶梦的脸过一生?还怎么同床共枕?
“母后,皇上哥哥判她明日午时凌迟处死,心儿想说可不可以推后些。”
“怎么你不希望她死吗?”
“不是!心儿也就担心琅哥哥情绪不稳定,与皇上有了间隙,等过一段时间,心儿好好开导他,让他知道那妖女的真面目了,也就放下了,再行刑也不迟啊,那样对天蜀国也好,不是吗?”
天心从旁道明原由。
“嗯,也对!看来母后的心儿真的长大了!会从大局出发了。”虞太后也想了想,这天琅手握重兵,若真把他逼急了,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况那妖女的脸被毁,早杀迟杀又有什么要紧的?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怕也逃不出去。这么一想,那这次皇上是操之过急了!
“好,母后这就去皇上那儿一趟。”
天心本扶着虞太后正出了佛堂走在长廊上,说过此,虞太后令人架来两顶软轿,让天心也随自己去往皇上所在的琉璃宫。
琉璃宫内,天子仁正在借酒浇愁。
天子仁身边的太监总管和坤见虞太后与公主前来,正来回渡步的身子站定,愁眉不展的脸上立马换上了笑容。
“奴才参见太后,公主。”
“你这狗奴才,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怎么在这门外瞎转悠?皇上呢?”虞太后责备。
“奴才该死,只是皇上在房内喝酒,不准奴才靠近…太后娘娘快去劝劝皇上吧!这酒多伤身啊…!”说着和坤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没用的东西!”虞太后越过和坤身旁,宫女推开了门,虞太后抬脚走了进去,天心慢下一步,跟在后头。
虞太后一进房里,就被满室的酒气熏得皱紧了眉头,一改平时的祥和,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
语言中也不免多了份严厉。
“皇上,您可是我天蜀国一国之主,您的龙体可不单单是您一个人的,可是全天下人民的!您这般遭贱自个儿身子,您可有想过天蜀国?想过母后?”
“母后,儿臣心中难受!”天子仁口吐酒气,神情颓废。
他心中怎会好受?一日之间皇后,皇儿皆离他而去,就连他一向器重的两个兄弟竟为了杀他妻儿的凶手与他抗争!
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同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会痛会哭……
“儿啊,为娘的怎会不知儿子心中的痛苦?但这国家还得靠你啊!您消沉够了就要站起来,窥视咱这锦绣江山的人可不少啊!”虞太后语重心长,看着自己儿子这般,也落下泪来。
移步上前,一把抱住天子仁,像所有的母亲一样,伸出双手拍拍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天子仁跌倒受伤了,她也会这样的去安慰他。
这满满的只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没有什么太后与皇上的身份夹着,此时,他们只是一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