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坐在去神台楼的马车上,左等右等不见天琅出来。
“苏姑娘,要不我们别等了,先走吧,王爷一定是有要事耽搁了。王爷说过等你祭祀完毕会来接你的。”
王管家看着时候不早了,催促道。
也罢,他不来就不来吧!反正也就三天。苏晴心里有份失落。
“那走吧!”
苏晴吩咐道。
马车一路向东奔去,那是雪神庙所在的方向。
到了雪神庙,早有人候在那儿。
后天是大雪,也好,早一天来,先熟悉熟悉吧!
雪神庙里香火鼎盛,来烧香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苏晴被安置在后院禅房,她在回禅房的途中刚巧又碰上白姗姗从又一间禅房出来。两人点头相视而笑。
雪神庙里禅房有很多,而苏晴她们的三间禅房是相邻的,进入后院第一间是柳宜景,第二间是白姗姗,第三间就是苏晴的。另外禅房就是庙里的尼姑们在住。
入夜,吃过饭,苏晴早早就回房了。这寺庙里是清修之地,晚上大家都歇息得早。
半夜时分,苏晴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隐约约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似哭似笑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苏晴一下睡意全无,这时外面又刮起了大风,吹得窗户呼呼作响。
苏晴睁大双眼,门外突然传来阵急急的敲门声。
“苏晴!苏晴!”是白姗姗的声音!
苏晴点了灯,走下床从门缝里瞧了瞧,见真是白姗姗,心这才定下来,开了门。
“这么晚,有事吗?”
白姗姗匆忙夺门而入,一把把门关死,挨着门喘着粗气,好似外面有什么东西跟着她一样!
“苏晴,你听到了吗?”
“什么?”
“好像有人在哭,又好像有人在笑!我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好可怕!我不敢在那屋里呆了,于是我就跑来找你。”
白姗姗本就胆子小,加之又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雪神庙里,她又不喜与人交往,由于苏晴与人亲近,倒还算是热络。
“我也听到了,是蛮恐怖的!要不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刚好也有个伴。”
两个女孩躺在床上,聊着天,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渐渐亮了,起早课的钟声响起,又是全新的一天。
“早啊,师太!”苏晴与庙里的主持师太静衣打着招呼。
“神女早!”
“师太,你昨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的声音?就像是这样呜…呜呜…呵呵…呵…时断时续的。声音又时高时低,是女的!”
苏晴把昨晚听到的说与师太听。
“神女真爱说笑,贫尼什么也没听见。”
说着,就往佛堂走去。
苏晴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寺庙里的时间感觉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明日就是大雪,苏晴真想日子快些过,由其是经过昨晚那件事,总是心神不宁,好像就要有大事发生。
今晚是祭祀前一晚,神女必须斋戒、沐浴、更衣。要求耳清目明,礼仪繁琐复杂。
先是斋戒,斋戒也就是不杀生,不吃浑俗。斋戒时,须心气平和,不斗气,不交头接耳。
再是沐浴,沐浴必须是汶城圣泉山的圣泉水拿圣枝搅过。
圣枝是只有天蜀国才有的一种四季长青的藤蔓,用圣枝搅过的水有一种特殊的清香,使人神清气爽。有些人有皮肤瘙痒的,拿圣枝洗一洗,马上见好。
而圣泉水就是前面说的温泉,也可祛病。所以天蜀国把温泉奉为圣泉,把那种藤蔓奉为圣枝。
在苏晴看来,这圣枝其实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温泉也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一份厚礼而已。
最后为更衣,神女祭祀时穿的衣物拿一种佛堂用的熏香熏染过,衣服是天蚕丝织成的纯白丝裙,飘逸脱俗,不沾尘埃,似是真的仙女下凡,圣洁纯净,不可亵渎!
当晚,经过斋戒、沐浴、更衣过的神女就必须要在雪神娘娘神像前跪地通灵,接受雪神娘娘的授意与指引。旁人不得在侧,说是神女在通灵时若凡人在侧,雪神娘娘会愤怒,降罪于人世,来年必遭大劫。
半夜时分,苏晴、白姗姗、柳宜景三人身穿神女服跪在雪神娘娘神像前。
苏晴已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她们两人倒是格外用心,闭上双眼,口里还念念有词。
佛堂里的熏香弥漫,苏晴闻着这股香,眼前出现了一个和她一样身穿白衣,身姿妙曼的女子,可怎么也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脸庞,耳边响起虚无缥缈的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来呀!你过来呀!和我一起跳舞呀!”
苏晴好像着了魔,不受控制的从地上站起,朝那女子走去,挥舞衣袖,随着她起舞。
白姗姗柳宜景与苏晴一样,痴呆的微睁着眼,三人在佛堂,在雪神娘娘神像前,挥舞着衣袖,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好似是跳着什么舞蹈。
突然佛堂里的灯被一阵阴冷的穿堂风吹过全灭了,明亮的佛堂一瞬间转入无尽的黑暗。
只听见绸布拉扯的声音。
苏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就快窒息了,自已竟然被一块绸布吊起了脖子,双脚已经离地,胸前发出盈盈的红光,她清楚的知道若不奋力挣扎,那么自己必死无疑!
脖子越拉越紧,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把脖子从绸布中伸出,只听“嘭”的一声,苏晴失去了知觉。
“嘶!”
接着又是绸布断裂的声音,又一个物体落下来发出“嘭”的声音。